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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过去立马大惊,连声喊着:“别动手!快快,赶紧住手!”
在大队没少看见有人打架。
基本上这种情况最好别上前去劝,就算气上头也不会下死手,无非就是揪揪肉、扯扯头发,很少有真见到血的。
这次罗宝君看到的不同。
两人头上带血不说,还是一个大人摁着小孩死命捶。
这下他哪里站得住,连忙冲过去将人拉开,还大喊着:“冷静点,一个孩子能有什么错,至于下狠手吗?”
“你让开,你这个死杂种居然敢打我,我打死你!”甄兰此时像是疯魔般,这小杂种拿着石头砸她,正巧砸在头顶,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对于她来说,破了口子不就是毁了容?
当下气得就是一脚将小杂种踹倒在地,跟着也拿着石头砸向他的脑袋,让他也尝尝被砸的滋味。
结果还没砸过去就被人拦着,甄兰想都不想,握着石块的手反手就往拦着她的人头上砸去。
就这样,见血的又多了一人……
十分钟后,这边迎来一群人。
没办法,尖锐的哭声骂声很难不把周边的人给吸引过来。
这一过来,都是齐齐倒吸气。
两大一小,头顶上都是血糊糊。
小的那个哭的气都喘不过来,被一个大妈抱在怀里哄着,好半晌小脸蛋上还是惨白一片,也不知道要不要送卫生院检查下。
大的两个,一个愁眉苦脸,想着自己和女人真的有孽缘,为了以后宽心一点、活得长久一点,能少接触还是少接触的好!
而另一个,丝毫不觉得有错,昂着头挺着胸,“谁让他先打我?他不动手我能动手?”
这话是没错。
没理的确实是先动手的那个人。
但……也不至于对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动那么狠的手吧?直接拎着石头往孩子头上砸,真不怕出事?
大队里不是没人打过孩子,不听话打打没毛病,小孩子不早点教,长大后想板正都难。
但头是能打的?还那么重的手,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本以为甄干事的女儿只是刁蛮跋扈,没成想还这么糊涂冲动,做事之前都不想想后果!
罗支书看着儿子头顶上的伤,他沉着面色道:“你教训弟弟我不管,你凭什么打我儿子?打伤了你付得起责任?”
其实罗宝君头上的伤不严重。
虽然见了血,但好在罗宝君反应及时躲了下,口子并不是很大,只是看着有些吓唬人。
但当爹的也气啊,自己的儿子自己打的,一个外人凭什么来打?
甄兰丝毫不心虚,梗着脖子道:“负责就负责,给你二十块钱看病总行了吧?”
不只是说,还从随身带着的一个包里掏出两张大团结,直接丢在边上的桌面上,“呐,可别说我没负责。”
二十块钱而已,她多的是!
然而甄兰却没发现,周边人的眼神瞬间有些变化。
这么一个小口子,就能得二十块钱?
二十块钱啊,罗宝君就是辛苦一年,除了分到手的粮食之外,也拿不到二十块钱,结果就刚刚这么一下,钱就到手了?
这……不得不让某些人多想了。
第102章
二十块钱抵得上一大家子吃上小半年的粮食。
可以让一大家子换上四季的新衣服,还能给儿子闺女置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大喜事。
不过就是两张纸钱,却是让在场除了甄兰之外想攒一年都不一定攒得到的钱。
可现在呢?
罗宝君额头上就伤了那么一点点的小口子,血倒是出的多,但养个一两天也就无碍了。
就这样,两张大团圆就这么轻轻松松进了他的口袋?!
“早知道我也上了……”
一人轻声开口,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恨不得直接顶替罗宝君拿下这二十块钱。
“说什么胡话呢!”罗建林挥着手驱赶其他人,“都站在这里干嘛呢,赶紧去干活。”
有人不乐意走,“队长你忘了,这段时间都没活干了。”
“对啊对啊,我们待在这里聊聊怎么就不行了?”
这么有趣的事谁乐意就这么走了?
他们先前还发现,甄兰掏钱的那个兜里特别鼓,看着里面应该还有不少钱,如果全装的是大团结,那怕是……嘶,真的不敢想象。
“没事做就去知青屋帮忙。”罗建林没好气喊道:“难不成你们一个个只想着坐享其成?知青屋那边要是能起来,得利的到底是谁?都给我滚去那边帮忙,不出钱不出力,你们哪来的脸?”
这一喊,众人才不情不愿的动了起来。
知青屋在烧窑他们也是知道的,更明白如果真的成功,他们大队肯定是获利最大的那个,现在不用考虑出钱,但也确实得出出力。
“走啦走啦,再不走大队长要打人了。”
“听说知青屋那边已经建好小型窑洞了?没想到他们做的还像模像样。”
“要是不像模像样,咱们以后又怎么拿钱出来投到他们身上?你家想好了没,要是试行的真成功,你们会出那笔钱吗?”
“原先我还迟疑,可听朱婆子的话也挺有道理,无非就是一顿肉的钱,万一以后有源源不断的肉呢?”
“她那婆子无赖了一辈子,但有些事确实看得更清楚,我打算信她一回。”
这要是搁在几个月前,说得再有道理他们也会犹豫一下。
但现在不会了。
看看她家女婿,要不是信了朱婆子的话,现在能这么风光?直接进了锻造厂,马上就要转为正式工,听得谁不羡慕?
要不是朱婆子把握住机会,这么大的好事还真轮不到陶宏。
而现在,他们心中就有一种,如果不信朱婆子,那以后的好事怕也落不到自己身上了。
所以,赌了这一顿肉吧!
其他人去了知青屋,在场还留下几人。
罗支书看着桌面的两张大团结,没太犹豫地道:“把钱拿回去,给一块钱让他去老郎中那开开药就好,不过我可跟你说了,你以后再敢打我儿子,我就……”
“是我打的吗?是他要上前找打好不好。”甄兰丝毫不在意那二十块钱,像是施舍一样,“不过就是二十块钱,谁会在意这么点?我打了也赔了,你们凭什么揪着不放。”
罗支书瞪着她,本来还想多劝几句,气得他是拿着钱就拎着儿子离开。
这种没家教的丫头,他懒得理会。
罗支书不管,罗建林身为大队长不得不管,他直白地说:“有钱是你的事,但钱不外露这种道理你难道都不懂?你现在住在大队,周边一个长辈都没,万一谁惦记上,你能怎么办?”
他说得这么直白,是因为他担心这丫头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