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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他对温楚说。声线极哑,凛然迫人。

他本就是军队里一呼百应的指挥上校,没人会质疑他的决定,他的任何吩咐都是如山的军令。

Alpha的手臂已经被扎得血迹斑斑。

一旁,是管空了的抑制剂。

温楚不知道他是怎么扎进去的,但从他伤痕累累的手臂看,估计每一下都无比瘆人。

但是他手上还握着一管。

Alpha清楚地知道一管远远不够——从第一次同时扎下两管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温楚走近,看着傅宗延手臂上已经血肉模糊的某处,不知怎么,忽然有些难受。

“我帮你打——”

抬头,他对傅宗延说,可是一对上傅宗延看他的眼神,温楚就说不出话了。

不像一开始见他鲁莽闯进来时的严肃冷锐,这会因为温楚的步步靠近,傅宗延的神情变得有些迟疑。

他似乎很想碰碰他。

但是先前注射的抑制剂发挥了点作用,他看着温楚的眼神,一会脆弱,一会淡漠。

温楚朝他摇了摇手。

随即,傅宗延视线就跟到了温楚比他小很多的手上。

温楚任由傅宗延下意识抓住自己的手。

Alpha手掌宽大、滚烫,他捏着温楚的手,一把用力攥在掌心。

温楚低头看着,耳朵一下红了。

他又问傅宗延:“要我帮你打吗?”

傅宗延没说话。

好一会,他的另一只手才动了动,好像才将Omega的话听了进去。

狮子温顺地朝小猫递出。

温楚接过。

但是一只手并不能很好地操作。

他抬头,注视一个劲瞧他的傅宗延,红着脸说:“我手……”

这回,傅宗延就像没听见。

他似乎很想喜欢看他红脸的样子,为此还凑近了许多。

温楚:“……”

注视小鸢尾的深邃眼眸一眨不眨,平日里沉着冷静的面容,这会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傅宗延放开抑制剂后空着的手忽然抬起,掌心贴上温楚柔软的面颊,轻轻摸了摸。

先前一管抑制剂下去,橡木暴烈的信息素至此慢慢平息,但还是很浓郁。小鸢尾沉浸在里面,脸越来越红。

“好漂亮。”傅宗延盯着小鸢尾湖泊一样清澈澄净的双眸,叹息。

温楚脸又红了一个度。

不是没被人直接、当面的夸过。

但傅宗延不一样。

他长得就不像会夸人的样子。有时候还很严肃,让人害怕。怎么可能会这样,捧着温楚的脸,目不转睛地夸他好看?

温楚捏着抑制剂,一时间都不知道是扎傅宗延手,还是扎他的嘴。

傅宗延定定看着他。

不知道是潮热期影响,还是他一直就想这么看了。

温楚和他对视着。

忽然,想起什么,他叫他名字:“傅宗延。”

傅宗延看着他:“嗯。”

“把我送回去后......”

小鸢尾说话的语气有些犹豫。

傅宗延的视线移到了温楚被吮得有些嘟起的粉润唇瓣上。

“你会来看我吗?”

问完,温楚快速抬头看他一眼,然后从傅宗延手里抽出自己另一只手,给他打抑制剂。

不知为何,他的手倒慌乱起来了。

捏着针管,手足无措的。

温楚一直没抬头,装作很忙的样子。

好像刚才那个问题就没问出过。即使他的耳朵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针尖刺入Alpha的皮肤。

头顶传来傅宗延平静许多的声音。

“你想我去吗?”

他盯着温楚的脑袋,还有他红得滴血的小巧耳朵。

Omega低头弯腰露出来的领口,胸口白皙的肌肤暧昧斑驳,圆润肩头齿印明显,能看到两人之前在床上有多热烈。

要不是针尖已经扎进去,傅宗延突如其来的这声询问,铁定会使心理素质完全比不上傅上校的小鸢尾一头扎歪。

温楚不说话。

不知怎么,忽然有点气恼。

他盯着一点点退去的液体,嘴巴抿起,就是不说话。

傅宗延似乎感觉到他在生气。

鸢尾的信息素好像变得有些冲人。气鼓鼓的。

心口仿佛被什么挠了一爪子。

傅宗延闭了闭眼,渐渐感觉到头脑的平静和四肢的松懈,可胸膛却依旧鼓噪。

温楚抽出空了的第二管针剂,低头冷着脸说:“很远的。还是别来了。”

傅宗延:“……”

他不作声微微弯起唇角。

从傅宗延的角度,看不见温楚的表情,只瞧见小鸢尾有点鼓的腮帮。

傅宗延抬手,屈指轻轻碰了碰温楚腮帮。

“多远?”

温楚被他碰得脸又热了。

但是更让他脸热的,是这两个字里明显的、难以掩盖的、几乎可以称得上宠爱的细微笑意。

这就是废话了。

法兰比奇他不知道吗?

最东边不知道吗?

傅宗延这人瞧着一本正经,怎么说话这么费劲!

温楚蹲在他面前,朝地上戳针管,没说话。

傅宗延其实很想提醒他拉下衣服。

他的胸脯早就被他看光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倒有些道貌岸然。

傅宗延稍稍仰头,喉结滚动,胸膛里长出口气。

那些支配他的燥热冲动已经全数散去。

见他要起来,温楚也站起来,只是他还光着脚,脚后跟往后的时候踩到之前的那管针剂。

眼见针头就要扎着,傅宗延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拦腰抱到怀里。

温楚就这么挂在他臂弯被抱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

药膏轻轻抹在胸口, 泛起丝丝清凉触感。

傅宗延简单收拾了下房间,刻意避开坐床上给自己“伤口”抹药的温楚。

Omega小小一个,盘腿低着头一声不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涂完。

窗外传来晨起的嘈杂。

一夜风雪呼啸, 这会外面干干净净,视野广阔, 最远, 能看到来的路上罗曼夫军事要塞一线巍峨身影。

雪积得太深,来往行人走得都很慢。

旅馆门口,昨晚的伙计正听从他吩咐、缩在角落观察进出的客人。

没一会, 老板娘提着两篮酒从外面回来,笑着和路过的邻居打招呼。

“傅宗延。”

身后温楚叫他。

傅宗延将视线从窗边移开, 就见温楚朝他递药膏:“这里。”说着一手指了指自己后肩。

Alpha走过去。

后肩没什么细碎的吻痕,但可能亲太重了, 有些微的淤痕。

傅宗延仔细打量这块白得像奶油的肌肤, 手掌覆上,一下就包裹得严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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