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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呢?”

“你是应晏,你当然可以。”应伽看着他:“可那还是喜欢吗?你若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你面前隐忍委屈而无动于衷,你也不至于逃避了快一个礼拜都不敢回去深城,不就是你知道自己没办法也不能再用胁迫的手段对他了吗?你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只是一个床伴的身份,但你也怕,怕你想好好喜欢却又留不住他。”

应晏没说话,像是默认了这个结论,应伽该说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小铃铛还在等她进去,她起身准备离开,应晏却在这个时候叫停了她:

“姐。”

应伽回头看他。

“可我也没有别的路可选。”应晏说:“我不可能放他走。”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做都随你,可你要明白主动权已经不在你手上。”应伽说:“自己选的路,想跪就跪,至于爸妈那里,等你降得住再说,提前说好,我一点都不看好你。”

应晏笑了笑,还未开口说什么,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顺手接听。

“应总。”孙爽在电话那端哽咽开口:“你帮帮沈总吧。”

飞机降落深城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陈帆和孙爽一起在机场接到了应晏,他一脸风雨欲来的愠色配着夜色让人多看一眼都胆寒。

上了车,孙爽和应晏并排坐在后座。

“人还是找不到?”

“是。”孙爽说:“公司都乱了套了,可就是谁也联系不上沈总。”

这已经是沈知遇消失的第二天,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沈氏乱成了一锅粥,但也都与他无关了。

应晏拿出手机不知道在联系谁,边打字边问孙爽:“公司那边什么情况?”

“沈总离开之后,股东们才反应过来,都不认可这份遗嘱,说人还没死做不得数,可不只是遗嘱,裴如许的手里还带着一份由沈耀辉签了字的股权转赠书,他一开始就拿到了沈氏所有的股份,只是一直没有签字走手续,他在等沈总让公司起死回生,他在让沈总为他做嫁衣,如今沈氏如日中天他认为时候到了,才接受了转赠,至于那份遗嘱,单纯是用来诛心的。”

诛谁的心,不言而喻。

“股东们不认可裴如许,要罢免他,可他也不是毫无准备,有两位股东早就和他私下里达成交易,他手中42%的股份,加上另外两家,超过了50%,有两个部门得到消息后都集体递交了辞呈,但裴如许并不惧怕,他应该也早有准备。”

应晏咬牙听着,却前所未有的理智:“外界。”

“股东们压着,沈总离开的消息目前只是内部知晓。”

“他们倒不傻。”应晏冷哼一声。

“还有。”孙爽说:“陈南东陈总知道沈总离开后已经撂挑子不干了。”

“他凑什么热闹?”应晏蹙眉却看也不看孙爽:“线上医疗是独立出来的新公司,他代持着沈知遇90%的股份,这个时候闹什么?”

“大概是想抗议,让沈总回来。”

“幼稚。”应晏评价一句,也懒得再说,半分钟后他收了手机,看向孙爽:“资料。”

孙爽从公文包里拿出沈知遇根本没有来得及看的关于那份母子的资料,递交给应晏:“在这里。”

应晏一边打开资料一边吩咐前座的陈帆:“想办法联系到王律师,我要见他,通知秦冕让他带着法务部半个小时后来公司,还有和沈氏合作项目的几个股权代持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直到这个时候孙爽才意识到在恒远招牌打出去之后那些上门求合作,而又刚好达成合作的几个项目背后真正的股权持有人是应晏。

那些可能是他用来重新拿捏沈知遇的,却不料现在竟在这种情况下有了其他的作用。

其实孙爽也并不知道自己将沈知遇在股东大会上的遭遇告知应晏是对还是错,可他真的不甘,替沈知遇觉得不值。

为了沈氏这个烂摊子沈知遇究竟付出了多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眼睁睁看着沈知遇流了那么多的血泪才一点点的走到顶峰,他好不容易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在顶峰被最亲近的人背刺,他所有的隐忍和委屈到头来竟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他明白沈知遇已经无欲无求的心境,可他太憋屈了,为沈知遇。

他知道沈知遇志不在商,可那些东西可以是他自己丢掉,可以是他随便施舍给任何人,可绝不能是别人那么不要脸的从他手里夺走。

他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沈知遇应该是不想和应晏牵扯上任何关系的,可沈氏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应晏,孙爽也不知道该找谁了,他总觉得应晏不会让沈知遇白白受了这个气。

沈知遇是他的人,他会为沈知遇讨回来的,就算应晏趁人之危收了沈氏,在孙爽看来也比白白给了裴如许强得多。

但现在看来,自己是对的。

凌晨,恒远集团的顶层办公室灯火通明,应晏和秦冕他们开了近两个小时的会才散了场,法务部的同事已经离开,秦冕特意晚了一步留了下来:

“撤资的话损失不小。”

“只是备用方案。”应晏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消息,又有些烦心的随手扔开:“撤不撤资要看他还要不要沈氏,他若要这个方案用不上,若不要……”

“沈总若是不要,也就没有沈氏了。”秦冕淡然收拾完桌上的资料,看着应晏:“我先走了。”

应晏点了点头,待秦冕离开之后他又上线和各个股权代持人开视频会议,等结束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陈帆在这个时候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应总,王律师一直没有联系上。”

“住址?”

“拿到了。”

应晏起身捞起椅背上的外套:“去他家。”

早上六点半,应晏推开车门下车,拦住了外出晨跑王律师的路,王律师似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倒也没什么意外的神色,静默几秒开了口:

“应总,我是律师,我所做的只是我该做的。”

“别紧张。”应晏轻笑了声:“我并没有质疑你专业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那位躺在医院里早就该死却到现在都还没死的老东西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王律师明显被噎了一下,没说话。

“你在沈氏多年,又是他的好友,有些事情我只能来问你。”

应晏想了解的也不过是沈耀辉前前后后的安排究竟是什么目的,纵然在这一切都成定局的面前经过是什么已经显得微不足道,可沈知遇在他自己也并不知情的时间里到底受了多少委屈,被人当了多少次枪,利用了多少次,他总是要知道的。

只有知道了,才好还回去。

王律师不想说,应晏有的是办法让他说,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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