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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是个?愿赌服输的人。而且,”
他没接着往下?说,招招手让她把飞镖还给?自己,从她手里?拿走?飞镖时,路岐五指收拢,抓住了他的手。
力气其实不大,温敛一滞,没动,眼睫微微一掀看着她。
“…干嘛?”
“您把话说完。”她道。
她自己就经常说话说一半,对别人倒是要求不一样。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到,这应该算是我们堂堂正正的第二次比什么?。”他随意道。
“但?您不是说,我已经没资格再做您的对手了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
温敛抿了唇。
“算了,起码你这次认真跟我比了。”
话落,他感觉到路岐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微微用了些?力,抓紧,但?并?不疼。
短暂的安静,路岐道:“刚才提到的要求。虽然我还没想?好,但?过分的,和很过分的,您可以选一个?。”
她一重新开口就是这个?。
温敛道:“…你就不能想?点不过分的吗。”
“实在抱歉,毕竟我性格很烂,您不要期待我会温柔待人。”
温柔这两?个?字,放在路岐身上确实只有怪异感。
昨天的那个?,要是没有后半截,可能还能称得上温柔。虽然是温敛自己拉着路岐不让她走?的。
他想?着,垂眸看她抓住自己的手,轻轻挣了一下?,谁知,她马上就松开了。
“可惜了,我性格也不好,等你想?好了具体的再来问,我可能可以考虑考虑。”他道。
“不是愿赌服输吗?”
“那也不是什么?都能让你干……”
“都偷情了,夫人还真是有原则。”
“?你再叫一遍试试。”
时间差不多了,到了医生该下?班的时间,她准备离开,走?出?房门?时偏过头,看见温敛站在门?边,神色有些?懒散地目送自己。
“贺沉川对他前任夫人应该有真情,他在我身上,像是在找他夫人的影子?。这是我目前的感觉。”
他说。
“我出?不去,你最好自己查一下?他前任夫人的信息。军事处……”
顿了下?,想?起自己的军人证件,什么?都被贺沉川收走?了。既然如此,也就没法让路岐用他的名义进警察的终端找人。
“你自己想?办法吧,路医生这么?聪明,什么?事都不在话下?对吧。”他笑?道,“我会乖乖做个?‘好妻子?’,贺沉川早晚得放我出?去。”
“……”路岐道,“也不用勉强,我会抽时间查一下?。”
说完,她却没走?,温敛不解地跟她对视,三秒后,就听路岐自言自语了句“算了,反正去了也没找到什么?”。
温敛:“?”
“哦,还有一件事,先生。”
她看向了他,目光忽然变得有些?不真切了。
在走?廊下?昏暗的暖色灯光里?,显得距离遥远,神秘莫测。
“在这个?空间里?,不要相信除了你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包括我。”
“这是我可以给?你的唯一忠告。”
不等温敛回答,她转身下?楼。
入夜,贺沉川打了电话回来说今晚有事加班,要管家监督温敛
把药吃了,还问了句密码箱里?的药少没少。
等管家回答温敛吃了药,那些?药也少了,才放心地挂断。
最恶心的人不回来了,温敛难得一整天心情都还不错。
房间里?有纸笔,他凭着记忆写了几个?自己在首都警察署认识的几个?高层警官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路岐忽悠人的技术一流,自己出?不了面的情况下?,她总得给?他想?想?办法。
写完了,他把纸放到一边,准备明早给?她。
“叮叮叮”
无线传声器又再次响起,这管家今天格外的吵。
温敛接起来,就听他说:“路医生又回来了,好像有什么?事要跟先生您说。您还没睡就好。”
“……”
这人怎么?还敢回来,不怕碰到贺沉川?
刚挂了传声器,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外面似乎下?起了大雨,路岐披了身黑色的雨衣,雨丝唰唰地从她的衣角往下?,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滩水。
“你怎么?回来了?”他问。
路岐原本冷酷的神情微微缓和了一下?,出?口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个?房子?,门?虽然有电子?锁,但?窗子?没有。”
“所?以呢?”
“我刚才突然想?到……你可以从窗子?逃出?去。”
这话有些?突然,温敛闻言,眉梢缓缓一拧:“逃出?去的办法多得是,我的任务不能逃而已。”
“不用了,已经。”
路岐迈进房间,雨水在她脚下?一路滴答滴答,有股浓郁阴暗的湿气。
“我刚才突然想?到了能让我的任务完成的办法。所?以,你不用再待在这了。”
温敛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张纸条被他装进自己口袋里?:“你又有十成十的把握了?”
路岐点头。
“但?今天不方便,外面下?了雨,选一天贺沉川不在的晚上,我来带你走?。”
“你……”
温敛刚要说话,那阵强烈的困倦感再次冲上来遮盖视野,回过神时,他扶住桌子?,倒下?去的身体被路岐搂进怀里?。
女人身上的Alpha气息极其浓郁,雨水冰冷的味道和触感,刺激着温敛的皮肤和鼻腔,她的手环在他身后,安抚似地顺了顺他的背脊。
“别怕,一切有我在。”
第52章
女人的声?音在耳边, 温暖喑哑,吹得温敛耳尖有点痒。
但?除此?之外?,只有冰冷的雨水透过防水的尼龙布料, 渗透进他的衣服里,浸湿得温敛浑身都?有些发寒。
“你……”在搞什么?
他想说, 嘴唇动了动,没法挤出声音。
于是?, 女人将?他再次抱紧, 拥到怀中, 属于她的信息素一个劲扑面袭来, 强烈、侵占,温敛感?官发麻,后颈传来异样的感?觉,让他有些反胃想吐。
“我想了很久,从进这个空间时其实就在想了。”路岐这时才开口道,“温敛, 你对我来说,大概是?不一样的。”
这形似告白?一样的话?,来得可以说是?毫无铺垫。
温敛半掩的眼睫微微滞了下,余光透过肩头, 看向女人的侧脸。
不是?平常那种冷硬或含笑的弧度, 是?柔和的、平缓的,那只放在他后腰的手慢慢往上移,按住他的背脊。
“我这辈子见过很多人。利用我的、被我利用的,想杀我的、被我杀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