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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喘气,咬紧牙关,不回答他的问题。他越动越快,到了最后,我忍不住抱住他的头,手指插进他发丝间,“哈啊——”然而他停下来,亲了亲我的唇,诱哄着说:“你为什么不怕我?”
我被他逼出眼泪,难耐地扭腰,说你动一动。管虞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身上衣服依旧整齐,如果忽略他手上的动作,他姿态端庄得像是在开会。我揪着他的领带用力亲上去。管虞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愣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把我牢牢按在怀里,加深这个吻,手下动作也加快。我夹着他的腿,配合着往前挺。
我知道他想听我说什么,但是我不会说的。
因为他还没有道歉。
第23章 小勇
“不睡了?”
我迷迷糊糊睁眼,从管虞肩上抬起头,去看座位上的诺诺。我摸摸她的额头,她今天状况良好,然而我还是无比期望能快点到洛杉矶,最好立即入院。我问管虞现在几点了,他把拉窗关上,说刚过白令海峡,让我再睡一会儿。我时而清醒、时而困顿,已经分不清楚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诺诺的病,不是最近才有的。
她是早产儿,小白怀她的时候身体就不好。早产之后,更是在医院呆了两个月。伤心之余还要忙着工作,实在分身乏术。诺诺两岁之后,终于发了次大病。我带她去了各大医院,始终不能根治。这次她反复发烧,国内的医院已经治不了了。孩子是小白托付给我的,如果诺诺出事,我良心难安。
我顾不了那么多,只能求管虞。
飞机降落在洛杉矶,走过登机桥的时候,我被外面的冷风冻得一抖,抱紧怀里的诺诺。管虞把他的大衣披在我身上,过了海关出机场,已经有车等在那里。开车的人和管泽长得有七八分像,是他的兄弟管渊。管渊接过行李,冲管虞喊“管生”,又客气地向我点头。
我第一次来他在比弗利山庄的府邸,顾不得欣赏装修和景观,由管家带着去房间休息。管虞很忙,他一回来就直奔书房,飞了十几个小时也不见疲态,立马召开视频会议。管家叫了医生过来,他的英文说得太快,我有些没跟上,大抵意思是明天再接到医院去,诺诺今天并无大碍。
我洗完澡,诺诺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这时候我才有空打量这间房,地毯很软,铺满整个房间,我光脚踩在地上去看书桌上的照片。照片里的是中学时期的管虞,拍摄的是他在网球场上击球的瞬间,五官虽然有些稚嫩,却仍然十分精致。一旁摆了本相簿,我坐在绒面的孔雀蓝沙发椅上,翻看里面收集了他各个时期的照片,过生日、开跑车、体育比赛、玩爵士鼓……我合上相册,站起来正好看到他的奖杯和证书,证书用水晶块前后夹起来,在暖色的灯光下反射出橘黄的光泽。
“在想什么?”一只手臂从我背后抱过来,我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偏爱真丝的面料,因此我刚才去翻橱柜,找到的也只有真丝睡衣。睡衣过于服贴,顺滑地贴合在人体上,被他触碰的时候,皮肤很快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我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刚要说我在想你什么时候道歉,话到嘴边,想了想,还是说:“我在想你以前的生活。”
管虞在我脖子后面亲,我在他怀里艰难地转了个身,问他工作忙完了没。他抱着我压在床上,把脸埋在我颈窝里,深吸一口气,说:“你身上有味道。”我疑惑地抬起胳膊闻了闻,说刚洗完澡,这不可能。他十分坚持,按住我的头亲,“那你还不快放开我?”我被他亲得很无奈,既然他嫌弃我,怎么还不松手。
他像诺诺一样赖在我身上,把我又捏又揉,玩得尽兴了才去洗澡。他洗完澡,我怕把诺诺吵醒,关上了浴室的门,隔绝卧室,这才拿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管虞眯着眼睛,仰起头,两只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动作。我暂时关掉吹风机,问他又想干什么。他挑挑眉,表情像个被人溺爱坏了的欠揍小孩,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给他吹头发的时候,摸了摸他额角的伤疤,是他上次车祸留下的。伤疤其实并不明显,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然而以一个艺术工作者的眼光来说是美玉微瑕,虽说瑕不掩瑜,却始终有些遗憾。大概是我看得过于专注,手里的吹风机半天没换方向,管虞皱着眉躲开。我连忙去揉他的头皮,那里被我吹得又红又烫。
我心虚地冲他笑,保证下次不会了。
管虞不耐烦地接过我手里的吹风机,打算自己动手,随即又嘲讽我:“笨手笨脚的。你出去。”我刚要开门,他忽然改变了主意,把吹风机关了放在一边,拉住我的手臂,说:“你弄伤我了。”他特意低下头,给我看那块头皮。“……”我现在对他有所了解,总觉得他又在想什么我不愿意配合的事情。
“对不起。”我又摸摸他的头。管虞不满地看着我,继续说:“林湛,你把我弄伤了。”看他这不依不饶的姿态,估计今晚无法善终。我也知道,如果此时我说他幼稚,或者说要去陪诺诺,他一定拿我没办法,只能让我走。但是我不想这么做。每个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都有权利做回小孩,这是除了父母以外,唯二的人选。
我不想拒绝管虞,因为我是他唯一的机会。
就像他拥有那么多物质财富,那么多的照片里却始终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身影。其实轮不到我来心疼他,因为他所拥有的,是凡夫俗子终其一生奋斗都得不到的。然而我知道这个人喜欢我,别人说的话、做的事对他毫无影响,可是我的一举一动在他那里都会被仔细解读。我知道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只用一句话就伤害他。他像是美洲草原上的猎豹、雄狮,或者是毒蛇,人人都避之不及,从未想过能战胜它们。我手里只拿着一块小石头,甚至只要一根小树枝,扔过去或者戳一戳,他就会被我伤得体无完肤。
“那你想怎么样?”
我问了以后,管虞也不回答,就这么盯着我看。我真希望他这脾气能改改,否则每次都要我猜,猜不准他大概还会生气。我认命地凑过去,捧着他的头,往那块地方亲了亲。他的头发半干不干,有这功夫早就该吹干了。我亲完,他果然还是不满意,眯起眼睛,抱着手臂看我。
“你别太过分,小天。嗯——!”管虞把我拉进怀里,扳着下巴亲我。他吻技高明,撬开我的嘴巴,勾着舌头纠缠。我感觉自己合不拢嘴,口涎都从旁流出。他越亲越深,舌根都被吸麻了,我快要窒息,挣扎着推他。再这样下去,已经不是擦枪走火,而是涉及生命危险。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差点站不稳,喘着气大口呼吸。管虞心情倒是很好,伸手扶住我,亲亲我的额头和眼睛,幸灾乐祸,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