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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马上下来。”贺铭沉没有多说,纪敛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电话被挂断了。

纪敛将贺笙和周徊交给了酒店的工作人员照看,转身走出了酒店,他给谭兵打了电话,没能得到纪晚的线索。

纪晚比纪敛提早下戏,回到酒店后,说想休息,跟着他们的摄像师们就撤走了,酒店房间的摄像都被纪晚关闭了。

谭兵也看到了热搜,谁能想到,纪晚说去休息后没多久就爆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接到纪敛的电话,他急得火烧眉毛,赶紧让工作人员分散去找纪晚。

纪敛挂掉谭兵的电话,又给祁星寒拨去了电话。

祁星寒刚结束一场戏,接到纪敛的电话还挺开心:“不是,刚分开没多久,你就想我了啊?”

他最近越来越嘴贫,纪敛没搭腔,反问道:“你有看到纪晚吗?”

“没有啊,他不是回酒店休息去了吗?”祁星寒疑惑道,“你直接去他房间找他不就好了?”

“他没在房间里……”纪敛没空跟祁星寒解释这些,只道,“你如果看见纪晚了,抓住他别让他乱走,然后联系我,谢了。”

“喂!”祁星寒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只觉得莫名其妙,嘀咕道,“怎么神神叨叨的?”

“星寒哥,你看这个。”助理小南将刷到的东西递给祁星寒看。

#纪晚白眼狼#

#纪晚不肯赡养养父#

#纪晚被包养#

[你们知道吗?纪晚的养父在纪晚回到豪门纪家后没多久就死了,听说是喝醉了跌进湖里淹死的,养父家还有个孩子,是纪晚异父异母的弟弟,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多少有点感情的吧?

纪晚的养母组建了新的家庭,现在养父死了,纪晚也离开养父家了,只留下这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那孩子还没成年,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纪晚不管养父死活,连这个弟弟也不想管,他赚了那么多钱,养一个孩子的钱都没有吗?]

[怎么可能没有!他就是一只白眼狼,只顾自己不管别人死活!纪晚小的时候,养父家还挺有钱的,破产前一直将纪晚当成眼珠子般对待,结果,纪晚就是这么对他们,对他们的亲生孩子的,我听着都觉得心寒。有钱的亲生父母找上门,他还真就跟着他们回去了,以为能过豪门生活,结果亲生父母也遇到了破产危机。]

[笑死,纪晚是灾星吧,怎么他在哪里,跟他沾上关系的人就会倒霉呢!我看他最好一个人待着,不要祸害别人了。]

[我就奇怪一件事,纪晚是在养父破产后才进入的娱乐圈,他从出道以来资源就不错,你说他没什么背景,哪来那么好的资源啊!他一定是被人包养了,算起来,他那时还没成年呀,未成年被包养,太离谱了吧!]

纪晚坐在天台边,看着晚霞逐渐铺洒了整个天空,绚烂的景色装入他的眼底,却无法扫去他心底的阴霾。

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着最新留言,那些人从他的身世,养父母,养父母的弟弟,讨论到他的亲生父母,同父异母的大哥,现在已经讨论到了他的资源问题,还有他背后的金主。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这是一块绝佳的赏景地,很适合一个人在这里放空自己。

他闭上眼睛,手掌撑在台子上,低头往底下看。

这家酒店一共37楼,算上这个天台的话,一共38层,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一定没有生还的可能。

从他的角度望下去,一路垂直,畅通无阻,没有任何东西作为缓冲,生还的几率无法提高0.1%。

纪晚没有恐高症,也被这么高的高度晃花了眼,脚下的行人都成了黑点,连车子的形状都看不清楚。

晚霞并不刺眼,他的眼眶却酸涩的不得了,腰背渐渐佝偻,大脑一阵晕眩,就要往下跌的时候,腰被一只不怎么有力的手臂勾住。

一阵天旋地转,他从天台边缘栽进了一个并不宽阔的怀抱里。

这具身体锻炼之后还是那么弱,好在纪晚跟他一样瘦弱,纪敛能将纪晚从上面拖拽下来,却承受不住一个成年人的全部重量,他的背狠狠砸在地砖上,被厚实的羽绒裹着,倒是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痛是肯定的,但现在顾不上这点疼痛。

积攒在胸腔的怒火在看到坐在天台边缘的纪晚时就点燃了,此刻对着他怀里的纪晚彻底爆发。

“你是笨蛋吗!”

纪晚像是被纪敛吓住了,躺在纪敛怀里,呆愣愣看着纪敛,没有任何回应。

这个怀抱一点都不温暖,急促的呼吸不停打在他的脸上,可以猜出纪敛有多焦急,找他的过程经历了多少磨难,才会喘得那么厉害。

对上纪敛愤怒与难过交织的眼睛,纪晚感受不到纪敛释放的负面情绪,也没被纪敛的愤怒震慑。

只觉得,被晚霞照亮的这双眼睛异常夺目。

在纪敛的眼里,他终于有了那么一点亮光。

积聚在眼里已久的眼泪终于掉落下来……

第77章

看到纪晚坐在天台边缘,腰背佝偻快要往下坠的时候,纪敛的心脏从没跳得那么快过。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紧张不安交织在一起,他的心脏仿佛绑在了纪晚身上,一旦纪晚从边缘落下,就会随着纪晚下坠而坠落。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和速度,毫不犹豫冲过去抱住了纪晚,将纪晚从边缘处拽了回来。

直到现在,他的心脏仍旧怦怦乱跳,这种情绪非常陌生——

后怕。

陌生的让他不经大脑思考就骂了出来,也没想过,他跟纪晚的交情并没那么深,还有一件让彼此都尴尬的事情横亘在他们之间,是最不该说出这样话的人。

可纪晚的反应让纪敛觉得费解,剩余的话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堵回了喉咙里,他茫然看着泪流不止的纪晚:“你哭什么?”

纪晚没有回答,只呆呆看着纪敛眼中的自己,眼神中流露出几丝眷恋与向往。

纪敛不懂纪晚的眼里为什么有那么复杂的情绪。

现在的纪晚脆弱的如同一张纸,脆弱的让他这次开口时,声音都比方才要低上很多。

害怕吐气重了一点,都会将这张纸吹向天台边缘,真的直直坠落下去。

“你哭什么?”

嗓子里好像嵌了一把尖刀,每一次吞咽都带来强烈的疼痛感,纪晚眨眨酸涩的眼睛,将眼眶里承载过多的眼泪眨落,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哭了。”

“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哭。”纪敛解释道。

“不过……”纪敛话音停顿,自己都没察觉他话语里带上了轻嗤与没来由的愤怒,“你要是从这跳下去,就永远没有哭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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