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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砸碎,地面上全是各种碎片。

温顿已经被人从床转移到旁边的拘束椅上,四肢和腹部都绑着束带,嘴上箍着和束带同种材质的皮嘴套。

他和莱尔一样,身上穿着灰白色条纹的病号服。

温顿奋力挣扎,宽大的衣服把他暴起的青筋和血管都掩藏在里面,莱尔只能看见他布满血丝的双眼。

很明显,这些拘束装置都是泰利耶上来后,才套到他身上去的。

医生手上的虚拟屏正亮着,她戴着口罩向泰利耶汇报情况:“温顿殿下不愿意接受任何治疗,我们强行帮她处理了肩膀上的伤,继续挣扎下去,伤口会再度撕裂。”

“她抗拒一切alpha的靠近。”

泰利耶倚在墙边,两指夹着烟停在嘴边,并没有去咬:“给她注射药剂。”

“不行。”班卓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断然拒绝道:“她刚打完抑制剂没多久,段时间内不能过度用药。”

他看了莱尔一眼,越过她,走到泰利耶身旁。

“她也是繁衍计划里的一环,文森特把试验品弄丢了至今没找到,我不容许温顿出现任何闪失。”班卓说。

泰利耶举着烟,低声道:“几百年了,那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狗屁计划,早就应该停止。”

在这件事上,他们俩一向意见不合。

“是的,几百年了。”班卓说:“她是这项计划开始后,唯一一个不携带致病基因,且存活到现在的女性omega。”

“有望孕育出健康的后代。”

他继续说:“这也是为什么,她几乎将莫托炸死后,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接受治疗。”

温顿是不可替代的,她的价值远远高于莫托,这就是现实。

班卓语气含混:“她杀了那么多人却不用受罚,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他的家族,每一代都有成员因为基因病早衰,班卓对基因病痛恨不已,这也是他在大部分人都绝望放弃了之后,仍固执地推进这项计划的原因。

泰利耶用手指把烟掐灭,淡声对旁边假装石雕的医生说:“给她用药。”

班卓愤怒地说:“你不该这么做。”

他挡住医生的去路,泰利耶冷冷地看他一眼,说:“这是命令。”

“是!”军医官当下不再犹豫,离开之前她给两人敬了个礼,对泰利耶说:“温顿殿下的身上还有一些其他的损伤,她的肋骨好像断了几根。”

“这个需要手术。”她说:“但她不愿意做影像扫描,我们无法确认她的伤势。”

泰利耶点头表示明白:“她有专属的医疗团队,我会通知他们尽快赶过来,现阶段你们先保守治疗。”

军医官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班卓一拳砸在墙上:“我会向国王申请,接管她治疗期间的所有权限。”

他不能违抗泰利耶的命令,那就捂住他的嘴,让他无法命令。

两人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莱尔觉得挺有意思,上周目温顿彻底死绝的时候,班卓的反应还算正常。

这周目他倒是急了,不惜违逆上司和好兄弟的意志。

她猜测他可能对那个繁衍计划也没什么信心,但温顿只要继续活着,就是吊在他眼前的那根胡萝卜。

泰利耶垂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病房里药剂注射进行得也不太顺利,只要有人靠近,温顿就开始拼命挣扎。

前两次针头直接断在皮肤里,第三次的时候又来了两个协助的,把他按住。

莱尔看着这种场景,不自觉上前,她踮着脚,双手贴在玻璃上,想将里面发生的情况看得更清楚。

他的金色长发再次糊在脸上,昂着头,隐藏在发帘后的那双眼睛里充满暴戾与愤怒。

针剂渐渐接近他,这一次他没有办法再挣扎。

莱尔的心提到嗓子眼,她知道温顿在害怕什么。

一针安定下去,他会彻底失去意识,然后事情将会失去控制。

他们可能会趁他昏迷的时候给他来一次检查,或者搞些别的什么治疗。

到时候,他的秘密会无所遁形。

“滚开。”温顿嘶声喊道,他像只被绑缚着,即将被开膛破肚的羊,以一种孤绝的方式做着最后的抗争。

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鲜血流过嘴套,淌到他的下巴上。

所有人都被他吓到了,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慌乱地去解温顿脑后的扣子。

他却咬着嘴边的皮套不肯松口,冷而怒的眼和门外莱尔的眼神交汇,他高声说:“让这些alpha都滚,我要beta。”

眼前的场景多么熟悉,和几个小时前发生的,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莱尔想起她去杀黑诊所的医生时,也是孤注一掷。

拘束椅在她眼中突然变成了实验室里切割试验品的床,头顶的吸顶灯亮到她有些眩晕,眼前这种近乎壮烈的景象让她胃里翻腾。

她没了继续再看下去的欲/望,捂着嘴往楼下冲。

“beta。”班卓看着她的身影,皱着眉说:“这里除了她,到哪去再找个beta出来?”

旁边的泰利耶眼神冷淡且漠然,班卓知道,这是他对一件事表示不赞同时的一贯表现。

从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泰利耶就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反正婚礼也办不成了,找提亚特借用一下他的小新娘,应该没什么难度吧?”班卓眯着眼睛,看着电梯门闭合,beta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泰利耶的想法并不容易动摇:“医疗团队很快就会过来。”

“好吧、好吧。”班卓摊手,没有非要坚持自己的意见,跟他硬杠的打算,不置可否地说:“那就再看看。”

莱尔回到病房后,不顾医生的阻拦,强烈表示自己现在一切都好,不需要再在医疗室待着。

在和军医官再三承诺过,自己会准时回来换药之后,才被放行。

回去后她满脑子都是温顿。

闭上眼就是他拼死挣扎的样子。

她跑回住的地方,冲进卫生间撩起裙子,比回溯之前小了点,但是万幸还在。

那里的大小,好像不受回溯的影响,时间每流逝一秒,那里就小一分。

莱尔焦虑地在洗手池旁走来走去,温顿这件事给了她一个警示,吸取教训,她决不能在外面失去意识,或者受伤。

不能去陌生的医院。

她脱掉裙子,看着镜子里消瘦的身体,目光往下移,大腿上系着腿套,上面静静悬着一把制式手/枪。

它太老了,威力也不够大,假使碰到今天这种情况,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得想办法,变得更强一点。

让手上的筹码增多才行。

她神经质地咬着指甲,贴着圆环形水晶的婚甲被她咬得到处都是缺口。

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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