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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脾气有多坏他是知道的,他以为她会暗地里偷偷打他巴掌。
没想到她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出这样的举动。
温顿的脑子晕乎乎,过了电一样,声音不自觉拔高:“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简直就是经典的争锋相对,争男人戏码。
班卓被他吵得耳朵疼,忍不住挪动了一下位置,余光看见她垂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来,砸在地上。
白皙的脸颊也因为生气和羞耻变得通红。
他听见她哽了一下,两只手攀上他的后背,抓得他衣服堆起褶皱:“班卓大人,请、请带我离开,好吗。”
她仓惶无助得像一只随时会撞出栅栏的羊。
班卓有些失望。
这就是她全部的反应,他总觉得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这头小羊羔软弱到连质问欺负背叛她的人都做不到。
他对莱尔彻底失去兴趣,瞪了在旁边当哑巴的提亚特一眼,心不在焉地把她带离这里。
再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里的眼泪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红血丝。
她回头遥遥看了温顿和提亚特一眼,手指从发带上拂过。
温顿这才发现她一直垂在身后的发带,是自己给她挑的裙子上缀的一个小装饰。
一次手指在手心的轻搔。
一个淡得好像不存在的吻。
和最后那个意有所指的回眸,以及对发带的抚弄。
这个晚上她对他没有辱骂,没有巴掌与殴打,只有轻声细语的“乖乖”当做鼓励。
温顿喉咙发干,浑身都冒着热气,全身的汗腺都在疯狂蒸腾,脖子后的腺体在拼命发烫,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失控。
Omeg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嘭地一下炸开,像春天枝头炸开的小花。
香气在空气中迅速爆/炸然后蔓延。
提亚特瞬间察觉到不对,他捏着他的脖子:“该死,你没有补打帝庭送过来的抑制剂吗?”
他用的一切都是定制,都是特殊的,前几天注射的抑制剂是砂之海医务室提供的,效期有限。
“卫兵!”他拖着温顿往楼上跑,大声喊道:“把宾客全部疏散!”
这里到场的全都是alpha和omega,如果受到他情热期的影响,后果不堪设想。
已经有alpha不受控制地想冲上来了。
有了上次动乱的教训,这次一部分卫兵先把omega全部带离现场,剩下的钳制住失控的alpha,等待医疗兵来喷洒抑制剂。
被信息素影响的alpha就像野兽,有几个突破防线冲上去,都被提亚特击退。
他提着温顿,准备把他甩到楼上:“上去后找个房间躲起来。”
刚抬起手,就感觉到手腕内侧一点刺痛。
提亚特四肢脱力,伴随着一种熟悉的酸麻感,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地,脑袋磕在台阶上。
P07滚到一旁。
“你、你……”
死亡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没等他发出第三个音节,温顿就拔出他腰间的基因武器,用激光剑切开他的脖颈。
他从莱尔那里学到的好习惯。
不管要打还是要杀,都先动手再说。
他甚至有点理解,为什么她总是不让自己把话说完,就一巴掌甩过来,那种人之将死,想交代遗言,却连最后的机会都被剥夺的时候,实在是太美了。
“哈哈。”
“哈哈哈。”
血溅到眼皮上,他不在意地用手背抹掉。
正要站起来离开,脚腕却被地上蠕动的垃圾抓住,是刚才被提亚特击退的alpha,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下面又爬上来。
正用一种贪婪的眼神看着他。
“啧。”
溅在他身上的提亚特的血还没凉,温顿觉得自己烫得快要发疯,他抖了下手腕,把激光剑重新启动。
地上的alpha被他捅了个对穿。
短短几天内的第二次情热期,他觉得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血都是沸的。
但是猎鲨alpha让他/欲/望/高涨,脑子没有一团浆糊,武器在手,更不像上次一样无助。
他解下提亚特腰间的基因武器,那是一把枪。
暂时按下去和莱尔邀功的念头,眼神从底下那些alpha身/上/舔/过,像铸满倒刺的钩子。
他缓慢地下楼,快速地取走他们的性命。
爽到。
浑身发抖。
……
班卓把莱尔带到后面的花园。
现在的她,已经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探究欲,是放弃也不会可惜的鸡肋。
但他曾经说过的,会帮助她,出于承诺,他说:“你会有一个很好的将来的,如果不愿意被圈养,我可以安排你去读书。”
她低着头,缩着肩,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班卓等待着她的回答,倏然耳朵微动,比一般alpha更敏锐的听力,他察觉到远处好像有/枪/声。
“你先在这待着。”说完他快步离去。
莱尔抬起头,眼中伤心的余韵犹在,她屈起手指在长椅上敲了敲:“还不出来,躲着喂蚊子?”
“约定的时间到了呀。”
身后的花丛传来响动,文森特提着一个大袋子走到她身旁。
“这是送我的那件礼服?”她伸手去翻,却被文森特拍开。
“你需要吗?”他冷着脸,头上还缀着几点细碎花瓣,语气冰冷:“班卓和提亚特那两个蠢货没看到,不代表我没看到。”
“你亲他的时候很爽吧,在那么多人面前,刺激吗。”他说:“这些人都是你们/偷/情的一环?”
“攻击性别这么强。”她托着腮倒在他身上:“那是我新养的小狗狗,可爱吗,下次我让他跟你汪汪叫呀。”
“人渣。”
他把她的脑袋推开,继续说:“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alpha、omega,你还要集邮beta吗。”
“那你呢?”莱尔笑嘻嘻的:“你有被我玩弄于股掌中吗。”
她的手从精美的礼袋边缘探/进/去,用手指捏起那条轻得不像话的裙子:“虽然你这样也很可爱,但我还是喜欢你一本正经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起来就很有教养,是不是?”
“希瑞不喜欢你这样的,但是我还挺欣赏的。”
文森特转动手上的宝石戒指,冷哼:“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她绕到他身后,钻到花丛里,换上那条裙子:“你可不能偷看。”
如她所说,他是一位正直高贵的绅士,他听见拉锁滑动的声音,听见布料堆到地上的声音,也听到花朵和叶片簌簌落下的声音。
当她换上那条裙子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和他一样,缀着花瓣草叶了。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