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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利耶没有在意,那句话说话他就后悔了。

他捂着无端发疼的脸颊和不太对劲的腺体,决定离莱尔远一点。

他是一名荣耀的军人,接受过专业的信息素抵抗训练,一般的omega站在面前都无法动摇自己。

何必呢。

现在从头开始,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没必要为了一个卑劣恶毒的beta搞得死去活来。

兄弟相残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从眼前闪过。

很多记忆的细节还没回忆起来,但是不妨碍泰利耶想置身事外。

他低头,胸前没有巨大的贯穿伤,也没有被炸之后的灼烧痛感,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起身离开这里。

泰利耶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把烟掏出来,送到唇边,然后点燃。

虽然决定退出这场混战,但不代表他会对背叛自己的人手下留情,他冷酷地想,这些人被她玩弄在股掌还不自知。

真是可怜透了。

一直走到外面的喷泉那里,在哗哗水声的干扰中,泰利耶还能听见莱尔微弱的声音。

“我……”她吞吞吐吐地说:“希瑞确实是我的朋友。”

“请您别伤害他。”

泰利耶没有回头,透过青灰色的烟雾,水幕像镜子一样,照出背后扭曲的画面。

她走到提亚特身侧,和班卓站在同一战线,挡在希瑞面前。

事情发展到这里,泰利耶已经没有再继续看下去的欲望,他吐出一片烟雾,从花园小径出去,漫无目的地四处行走。

泰利耶把这些甩在身后,但是提亚特却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他看着在自己面前,为希瑞求情,并且主动维护他的莱尔,很轻松地就从她眼睛里找到被她慌乱藏起来的茫然。

“想把宾客们都带去休息。”提亚特对着两旁林立的卫兵吩咐:“仪式推迟到傍晚。”

宾客本来也没几个,被半请半强迫地弄到别的地方去安置,剩下温顿几个,坐在椅子上一副不太舒服,病歪歪的样子,卫兵们犯了难。

提亚特两手扶着莱尔的肩膀,见对方瑟缩了一下,不详的预感更重了:“看着我。”

小狗犹犹豫豫地抬头看他,眼神湿漉漉的,藏着一丝害怕。

他还没开口,莱尔就先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不该那么说?我不是故意的。”

“您先把希瑞放了吧,他平时比较冲动,容易情绪上头,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提亚特重复她的话,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说:“他刚才破坏的可是我们的婚礼,也是你期盼已久的。”

提亚特的小狗,应该无条件地站在他身边,对他作出的所有决定都透出赞成票,然后夸夸他。

但是这次没有。

莱尔小心翼翼地瞟他一眼:“对不起,希瑞毁了你的婚礼,我替他向您道歉好吗?”

她伸手,想去扯他的袖子,又觉得不合适,于是那只手犹犹豫豫地停在半空。

希瑞听了她的话倒是十分惊喜,从班卓身后冲出来,握住她的手:“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假的。”

一副情比金坚的样子,让班卓忍不住作呕。

他故意从两人中间撞过去,把牵在一起的手撞散。

提亚特更直接,他捂着嘴唇偏头到一旁干呕两声,一双眼睛黑沉沉的,说:“不是我的婚礼,是我们的。”

他话还没说完,坐在下面的文森特迷迷糊糊地来了一句:“就是假的,傻子。”

虽然知道他嘲讽的是希瑞,但提亚特也忍不住心头一窒。

还没等他开口,温顿在旁边有气无力地:“你们alpha有病吧,狗撒尿标记地盘是吧,怎么哪哪都要插一脚说一句啊。”

又来了,这种不管走到哪里,总有无关群众和讨厌的人要过来横插一杠子,一种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些傻逼的崩溃感压在提亚特心头。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把目光重新放到莱尔身上,说:“这里的每一株花,每一张椅子的排列,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莱尔用一种陌生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一眼,实际在想,那可不是,狗东西当时忙着安慰前任呢,她不搞谁搞,搭个棚子就结婚吗。

“钟声,白鸽。”提亚特一样一样地数过去:“砂之海没有请证婚人的习俗,这个也是你当时强烈要求的。”

他盯着莱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要在牧师的见证下,在神明的祝福中,完成这场仪式。”

莱尔似懂非懂。

她不自在地捏着裙子,提亚特知道这是她紧张时的小习惯。

“虽然您说的确实是我心里想的。”她说:“如果有朝一日,我碰到心爱之人,举办结婚仪式的时候,我会这么布置。”

“但是我真的不认识您,大人。”

“什么?”提亚特反问,脑子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断裂,她歉意的态度,让提亚特压抑已久的愤怒炸了出来:“你说什么?”

她被三个人团团包围,退无可退,被提亚特暴戾的眼神吓到,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却跌进班卓怀里。

班卓把她扶起来,握着她的手臂。

莱尔挣了两下,没挣脱,只得倚在他身旁,怯怯地说:“对不起,我只记得我跟希瑞还有文森特大吵了一架,从工作的地方跑了出去,后面的就不记得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和您结婚,我也不太明白。”

她说得多轻巧啊,把过往种种都随意地一笔带过,一句不记得了就能略过发生的一切。

“是你凑到我面前来,让我救你的命,是你每天缠着我说要结婚,说会一辈子爱我。”提亚特抱着胸,看着她,齿关打颤:“一切都是你先开始的,你别以为一句不记得了就能轻飘飘带过。”

他冷冷地说完这些话,胸膛拼命起伏,除了愤怒还有冲天的怨怼。

提亚特不可自抑地低吼了一声,他觉得自己此刻像个怨妇,不仅怨,还有数不清的委屈和愤慨。

面对他的控诉,她不自在地偏头,彻底撞到班卓怀里。

一阵沉默后,莱尔开口了:“可是,您是有未婚妻的人,虽然我穷,但是我看新闻的。”

“您和温顿殿下才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她目光清凌凌的:“这样的人,这样的美好感情,我怎么忍心去破坏呢。”

“我虽然不择手段,但也不至于这么卑劣吧。”

她的视线落在宾客席的温顿身上,冲他笑了一下,好像在谢谢他刚才为自己说话。

温顿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妈的好想吐,谁跟这个狗崽种是天生一对啊。

他对着莱尔说:“你给我清醒一点,是要我请你吃枪子儿是吧。”

与他相反,提亚特心神不稳,他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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