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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随时都要吐出来了。
“有想起什么吗?”
他这种样子不光班卓看不惯,泰利耶也看不惯,当即随手捡起一块碎木头,手腕用劲,往提亚特面门直刺过去。
那边静了片刻,提亚特听见她走来走去的脚步声,然后是车门关闭时电吸系统工作发出的嗡声。
三人暂时停手,空气中一片寂静,班卓耳朵微动,显然这个声音不止他一个人听见了。
“你、你要出门?”提亚特有些迷惑,他敏锐地问道:“你跟谁在一起。”
她认识的人没几个,很容易就猜到:“文森特?”
电话那头,莱尔没有反驳,提亚特的心沉了下来,他平静地说:“你没有想起来,也不是关心我是吗。”
她打电话过来,只是单纯地想知会他一声,她要出去一趟。
以莱尔现在对他的认知,自己只是一个惹不起的人,虽然不认识,但是也不想得罪,把希瑞父亲要来问罪的事告诉他,单纯就是为了卖个好而已。
“我想多陪陪希瑞。”莱尔缓缓地解释:“现阶段财政官大人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去探望他的。”
“但听说他们家有愧于文森特,财政官不会阻止他。”莱尔说:“就两天,等他情况好转一点,我就回来,好好聊聊我们之间的事。”
“我不同意。”提亚特直接拒绝:“我们之间唯一还没有说清楚的,就是婚礼的事。”
“哦,是的。”莱尔慢吞吞地:“这事确实是不能再拖了,你现在有空吗,不如趁现在说清楚……”
提亚特脸色难看,心中升起一种对自己不利的预感,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没空。”
班卓在旁边乐了,不阴不阳地小声说:“看来人家心里根本没你,死缠烂打的样子太难看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体面一点吧。”
提亚特抬腿,一个快到只看得见残影的飞踢,带着将臭嘴的人连腰斩断的气势,成功地止住他的话头。
他眼睛死死盯着班卓,冷冷地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对方毫不在意,揉着肚子跳到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腕上光脑。
他灼热的眼神快要将机器盯穿,提亚特不欲在这两个贱人面前多说什么,暴露自己和莱尔的真实情况,只能低头轻声表示晚点再说,然后迅速把电话挂断。
在旁边两条野狗的注视中,提亚特打开会议室的门,跟旁边的低声吩咐,调一队人去财政官和文森特家走一趟,把莱尔带回来。
班卓和泰利耶相继走出来,提亚特看见他们两个人的脸就反胃,甚至觉得她不在也挺好。
这两人却没有继续纠缠,反而若有所思地大踏步离开。
“等等。”提亚特叫住泰利耶:“人是温顿伤的,身为他的哥哥,你得留下和我一起处理。”
他的目光移向班卓,在开口之前,对方直接尿遁:“我上厕所,怎么,你也要一起,比谁尿的远?”
他跑得飞快,一溜烟背影就不见了。
班卓一边跑一边大骂提亚特傻逼,文森特把人弄走了居然这么轻飘飘地就揭过去了。
又想到她和文森特那点破事只有自己清楚,顿时生出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先去把人截住再说。
……
另一边莱尔在文森特的注视下挂了电话,豪华轿车低调地驶入庭院里。
第五十七章
“你还真的完全没有改变。”文森特坐在旁边, 斜眼瞧她:“干什么都是这么冠冕堂皇。”
明明是趁机出来取之前说好的药品,非要扯出希瑞当借口。
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些管制药弄出来,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 从她那里离开后, 文森特一直在忙活。
“拜托。”莱尔的光脑屏幕熄灭,撑着下巴回望他,微笑着说:“我是失忆,不是失智。”
文森特扭头下车, 觉得她就是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本不想再理会她,但脚下动作很诚实,从车后面绕了一圈, 正要帮她开车门,莱尔一条腿已经迈出来了。
她探出大半个身子,从他身边擦过, 掀起一阵微风, 随着她的动作, 庭院中浮动的香气,在文森特鼻尖游走。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收回被门边刮到的手,莱尔停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在生气呢。”
“我不至于这么小心眼。”他突然有点迷惑,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怎么个形象。
莱尔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文森特却当她这是无声的嘲讽, 想起两人站在这的理由,都是源于一场交易, 他要眼睁睁看她去送死,就有些心梗。
没两秒, 文森特又开始唾弃自己,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别怜悯这种人,搞不好失忆也只是个借口,最后会把他骗得渣都不剩。
莱尔也没有催促他的意思,反而背着手在庭院里转来转去。
文森特家和白星庄园是完全不同的建筑类型,三层楼,像三个错落交叠的方块,大面积的玻璃,冷硬的金属色调。
但庭院里又栽种了很多品种的花草,自动喷淋系统每隔几分钟就喷洒出一片水雾。
里面有很多花她都没有见过,莱尔干脆蹲下,凑近仔细看:“你们看起来也不像喜欢养花的人。”
在沙漠里养活这些名贵品种,要花多少心思可想而知,莱尔仰着脑袋看文森特。
他愣了一下,对她提出的问题感到莫名,这些花花草草作为房子里的点缀,文森特甚至不会去特意关注。
更不会理解莱尔关注的点,在沙漠里每天用大量的淡水浇灌,消耗的金钱对文森特这些人来说不值一提。
莱尔随手折了一支不认识的淡粉色花朵插在他胸前口袋上,呼吸着这里由金钱堆出来的芳香空气,径自往前走。
文森特盯着口袋里的花,觉得浑身别扭,花瓣上的水珠把他的丝绒外□□湿,在上面蹭出来一片拖痕一样的水迹。
他有洁癖,完全不能容忍,看了只觉得头皮发麻。
想抬手扔掉,看着她的背影,又抿着唇忍住了。
她很好奇,从庭院到大门的这段路,到处转来晃去,拖拖拉拉走了很久。
文森特视线控制不住地下移,那抹淡粉色占据了两只眼睛,他实在不爱,但思维却开始到处发散。
她送花给他干什么,有什么其他的意味吗。
文森特不是直来直往有话就问的人,两人站在大门口的时候,他已经想了一圈,目光往她的光脑上飘,怀疑她是在暗示什么不方便说出口的东西。
他左右打量了一圈,没发现有人跟着她,这里很安全。
踌躇半天,想起她和自己碰面之后就没有明确地谈过来意,两人一直在隐晦地交流。
文森特疑神疑鬼,安全系统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