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沫被扔在了床脚,在那旁边的还有一张薄薄的支票。

没有一句警告,不装腔作势,不讲常理也不留余地。

江枭肄几乎是全然蔑视臧文乐的跳脚,冷酷无情而残暴的给予了回击。

马厩的安保力量犹如儿戏,值班人员甚至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收买或被逼无从知晓。而臧文乐或许能揪出江枭肄这个始作俑者,但杀一匹赛马能得到什么刑罚,况且人家该补偿的费用一分不少,说出去只会沦为圈子里的笑柄。于是他只能表面对媒体透露那匹健康的不能再健康马是不幸患病,私下联系江家的长姐。

江珺娅气愤的质问江枭肄的为所欲为,疯狂暴戾,句里行间充斥对不择手段行径的厌恶。

对此,江枭肄对他没有觉悟的大姐只冷淡的回了一句:“既然总有马要赢,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呢。”

电话被挂断,没有认同,只有杀伐果断的雷雨相伴。

江枭肄将半杯酒饮尽,辛辣入喉带来的灼烧感让他的嗓音微哑,“万小弦,话别说太早,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就像是在下最后通牒,告诫无畏的不知者做好觉悟。

“不知道。”顾意弦抿了口水,睁眼说瞎话:“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

搁在手侧的手机蓦地嗡嗡震动,屏幕显示来电未知。

顾家所有人的号码已经拖到黑名单,这个时候谁会打电话,

未知不可控,顾意弦想直接摁掉,偷瞄江枭肄却撞上他阴沉的目光,她身体一僵,更不敢接了。

“你的电话响了。”

他反手用指骨敲了两下桌面,微抬下巴,眼神直白地表达出一个字——

接。

第006章

“我美丽的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顾弋柱,顾意弦被收养的第四年,顾檠领回家的男孩。长相秀气跟女孩子似的,从小哭哭啼啼,天天跟在她后面跑,嘴里念叨最多的是“我姐姐天下第一美”“你们这些狗男人配得上我姐姐么”诸如此类的吹嘘。

长大摇身一变成为最年轻的散打王,万关的顶梁柱。

顾檠居然没搞定这个白痴,顾意弦赶紧打断以免他嚷嚷,“不要再和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顾弋柱被这一嗓子吼懵了,他开的是扩音,顾檠和顾沭也能听到。

顾檠神色不明,开口唤了声,“弋柱。”

“姐姐......”顾弋柱委屈道,他这段时间训练紧好不容易回家,谁知心心念念的姐姐没个人影。

“闭嘴!我这些年已经贴补够多了,身为一个男人想娶媳妇就靠自己,房子也给你交了首付别不知足!我和万家断绝关系了!以后别再找我!你们这些吸血虫!”

啪。

电话被挂断。

顾弋柱迷茫几秒,再次拨过去,号码被拉黑了。

他耷拉着眼皮,一屁股坐进沙发,“哥,二叔,姐姐是不是吃错药了?”

顾沭走过去揉他的头,笑着说:“小弦被你狠心的哥哥派去当间谍了。”

“啊?哥你怎么能让姐姐做这么危险的事!”

顾檠将合同翻了页纸,“你这段时间别联系小弦,先出去,我有话和你二叔说。”

他仅仅在顾意弦面前是好兄长,在顾家,顾檠的话代表绝对命令不可反驳。

顾弋柱不情不愿,但还是守规矩的轻轻合上门。

“今年沙石骨料均价上涨6.5%,现在正是需求旺季,能耗双控管制下来供应方面也紧,价格还可能上涨。”顾沭推了下眼镜,“内循环经济政策加持——”

“顾二。”

“哦,我还以为你心情不好想买东西。”他一副放下心的表情。

“......”

顾檠没精力应付调侃,事已既此,他决定顺水推舟:“吩咐家里把顾意弦这三个字忘掉,玛丽亚孤儿院那边去打点。”

方才故意出声,顾意弦肯定听到了,所以后面的递话顾檠懂,“找对夫妻带男孩的,年龄要和弋柱差不多大。再安排两拨人,一拨盯着江枭肄,一拨暗中保护小弦。”

见顾沭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摁了摁眉心,淡声道:“想说什么就说。”

“江坚秉已经消失。”

“所以呢。”

“我还是那句话,”顾沭叹了口气,“一味沉湎过去只会让失去现在拥有的,那件事不是你的错,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一切都来得及。”

纸张翻动了几页。

“顾二,现在是谈公事。”顾檠云淡风轻地说,却威压十足。

顾沭哑然。

记忆里那个狂妄孤傲的少年也许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死掉了,面前的男人是十七岁接管华森和万关,二十五岁诛锄异己的顾檠。

再劝也无济于事,顾沭叫他的名字,“阿檠。”

以朋友兄弟的身份,以旁观者清的角度进行最后的忠告。

“希望你不会后悔。”

.

雨点疯狂敲打玻璃窗,不规则的水团蜿蜒狰狞。

雷电闪过,对面的人硬挺的轮廓忽明忽暗,山脉似的高鼻梁在颧骨处拓下一小块三角形阴影。

他从顾意弦挂掉电话后一言不发,垂着眼把玩火机。

金属盖关关合合数次后,江枭肄晒笑了声,卷翘浓密的睫毛小幅度动。

“嗓子不错,还挺凶。”

“......”

顾意弦猜不透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捏了捏冒汗的掌心,碍于之前经营的孤苦少女形象,她委屈又似控诉地说:“先生,刚刚您也听到了,实话跟您说,我的养父母收养我不久后又生了一个男孩,亲生的血缘关系自然比外人来得好,我这些给他们的钱已经足够回报,但人心不足蛇吞象。”

江枭肄没说话也没怎么看她,抬杯喝完半杯酒,指随意在手机屏幕划过,电话很快接通,他简洁吩咐:“南费路第一个巷口。”

江枭肄体内的威士忌只怕到明天早上都排不出去,他应该是叫司机来开车,毕竟这坦克堵在巷口太久。

顾意弦眨了眨眼,明知故问:“先生,您要回家了吗?”

“我的耐心有限,”江枭肄拿起怀表又放下,按开手机的计时器,抬起眼帘,与生俱来的威压,“给你最后三分钟。”

顾意弦有种和魔鬼做交易的感觉,上一秒笑着调侃,下一秒就冷冰冰地看着她,谨慎地衡量呈上的贡品是否有交换价值。

她别无他法,只能献上包裹着谎言的最高诚意,于是绕回最初的话题,“先生,您要我证明自己的价值,那么您认为女性的价值在哪里?”

江枭肄一副被勾起几分兴趣的表情。

她把发丝勾在耳后,“换句话说,您觉得我长得如何?”

显然是不容反驳的问题。

没有人会怀疑顾意弦的美丽,唇若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