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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生气?她一头雾水。

“你们要亲热回去亲热行吗?”

江枭肄卸去力道,执起顾意弦的手,五指挤进她的指缝间牢牢扣住。

他转身将钥匙扔给邬巡,沉冷而刻薄地说:“今日才知警局如此拮据,提供的饮食与休息环境没有任何保障。”

——你安排的位置和吃食是什么垃圾?

那他妈都是特意买的!邬巡还没回嘴,人已经牵着他心爱的未婚妻大步离开。

要不是认识多年,真想一枪崩了江枭肄这狗玩意儿,他气笑,蹬了脚门,年久失修的木头断裂。

值班警员循声前来,“局长,这......”

邬巡面不改色,“江家老四弄的。”

出警局后,顾意弦象征性活动指骨挣扎几下,开口询问:“四哥,你为什么生气啊?”

“因为你昨天挂了我的电话。”江枭肄面色已经缓和,拉开车门,“我在和你冷战。”

“那还不是因为你——”

他松开她的手,撑住车顶,“我怎么。”

她下意识低眼,不到一秒钻进副驾驶。

江枭肄的眉梢微挑,弯腰也伏进了副驾驶,左手撑在座椅。

“干什么?”顾意弦往后靠。

咔哒。

安全带从她发顶绕至左肩头。

相隔一半臂展距离,他抬眼注视她,动作没停,拽着卡扣那一头向下拉。

布加迪威龙的速度太快,为了防止受到猛烈撞击,安全带的韧性和强度很高,织料对比皮肤的质感实在毛糙粗实。从肩头往下,缓慢穿过两峰间,顾意弦侧头,不自觉吸气,胸腔至肺部扩张,更加紧贴鼓噪。

副驾驶的空间逼仄,光线暗昧,氧气被江枭肄身体的味道掠夺从而变稀薄,荷尔蒙生产的激素飙升,让交感神经不自觉兴奋。

“我自己来。”她声音起伏,伸手碰到他手背偾鼓的青筋。

“万女士,这是我的工作。”江枭肄的视线在她饱满的唇,因为只有这里能看,他将卡扣精准按进插销,音色含混不明朗,“不过,你以后想自己来,也可以。”

顾意弦找不到接洽的语言,喉结焦渴。

她略加思量,“我想喝水。”

江枭肄退出副驾,从后备箱取出矿泉水拧松,斜身坐进驾驶位,递给顾意弦,“只有这个,将就喝。”

他迅速扣好安全带,“困吗?”

“不困。”她今天在警局睡了太久。

“好,那今天带你兜兜风。”江枭肄启动引擎。

瓶盖轻松拧开,顾意弦停了半秒,抿几口问:“四哥,你的行程那么赶,不困吗?”

“谢谢关心。”他露出今天见面第一个笑容,“但这辆车许久没遛,恰巧今天副驾第一次坐了人,它有点兴奋。”

她望向窗外唇角上扬,“那我还挺荣幸。”

引擎轰轰两声,车身往后,继而迅猛向前奔驰。

市区限速,速度不是这辆车的极限,顾意弦以为江枭肄要去南楚至高点砚山兜风,结果他一脚油门踩进了流连街,车最后停在Gallop俱乐部门口。

江枭肄从后备箱取出两个半米高的纸袋,顾意弦一看就知道是榆宁带出来的,黑金配色右下角印有J。他把钥匙扔给停车门童,右手拎袋,左手照例像八爪鱼一样扒着她的手不放,习惯成自然她摆烂了,忍不住问:“四哥,我们不是去兜风吗?”

江枭肄停住,低头,“我以为你会想先洗脸。”

她确实想,但他怎么知道?

“有几次回榆宁晚了,你在路上自言自语说带妆一天会堵塞毛孔,十点以后得让皮肤自由呼吸。”他的语气很淡,牵着她进入旋转门。

门口迎宾员颔首,侍应上前迎接,顾意弦看着江枭肄的侧脸愣愣出神,他把右手其中一个纸袋递给侍应,吩咐侍应带她去洗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侧头凝视她几秒,“今天的妆造很漂亮。”

顾意弦抿唇,心情复杂。

他的演技可以去拿奥斯卡,若不是演戏,那么攻心计策已经成功一半了。

“有多漂亮?”她笑着问,表情有点僵。

江枭肄静观,目光洞悉,话锋一转,“速度快点。”

“晚上不用上妆了。”他意味不明地撂了一句往相反方向迈步。

顾意弦没细想,跟随侍应前往套房,与顾檠朱可一一报平安,把自己捯饬清爽又擦了些护肤品。

撕开纸袋的胶带,里里里外外非常周到,衣服居然是前天穿过的品牌blumarine,棕褐雪纺衫,微喇牛仔裤,一双低跟鞋。房铃按响两长一短,她将胸前的丝带系到顶,拿着手机打开门,直接愣住。

江枭肄穿了件Type1夹克的皮衣版,T恤,牛仔裤,球鞋。

气质依然矜冷倨傲,但褪去西装,便多了几分离经叛道的痞气,松弛散漫的少年感。

很他妈的帅。

江枭肄从头到脚将顾意弦打量一遍。

终于他妈的换下那套该死的衣服了。

他俯身凑近,笑了下,“还没弄好?”

顾意弦往后退半步,才发现他们俩上衣是同色系,且风格都偏复古,就像特意搭配的情侣装一样。

“弄好了,”她疑惑,“你怎么今天穿这样。”

他挺直腰杆,顺便捞起她的手,将她从房间拉出来,“现在是下班时间。”

“......哦。”

“不合适吗?”

“看起来很年轻。”

“我只比你大两岁。”江枭肄低头,微眯了下眼,用手掌比划,“矮了不少。”

“我在女生里面很高了。”顾意弦反驳,明明是他太高,不过他的心情似乎又好不少。

他捏了下她的指骨,有点敷衍,“嗯,很高。”

“......”死男人有病。

再次上车已是凌晨,漫无目的在南楚逛圈,顾意弦与江枭肄聊天的氛围很轻松,车速不快,晚风送进半开的车窗。

等待红灯的间隙,他悠闲地叼着卷烟,她望向窗外。

绿灯前江枭肄侧目,街角一隅朦胧光源勾亮了顾意弦的侧脸轮廓,边缘模糊,绒绒的,让人心动。

他深吸一口烟,看了眼油表,“想不想去砚山?”

“我以为你早就该往那去了。”顾意弦回头看他笑,“毕竟那里的路才配得上速度。”

两人一拍即合,“行。”

中途在加油站停歇五分钟,行驶过沽江大坝,抵达砚山山脚,布加迪的顶棚全敞,引擎发出巨大轰鸣声,飞速冲上山坡,撕裂了宁静的夜晚。

布加迪的运动模式速度非常快,大概从南楚到旁边城市的城际高速,到站时间30分钟,布加迪所用时间大概25分钟。

平时没见过江枭肄开车,顾意弦没想到他车技这么好,他好像总是打破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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