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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相毕露,“江坚秉现在已经回来了,你这杂种连父亲——啊!!!”

伴随倒抽气的声音,他的右手掌被刺刀钉在木桌动弹不得,血从刀刃与皮肉贴合处往外冒。

众人噤若寒蝉。

江枭肄一手握刀柄,一手掐着烟,俯身对江建民笑得斯文和善,“关于我血缘的问题,请你以后记住,这叫基因择优。”

刺刀拔出血喷溅,他眼睛不眨,反手将烟含在唇间,抽出西装口袋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刀刃,“江家谁说了算,我想各位很清楚。”

几位年龄稍大的立即赔笑,江建民捂着洞穿的手掌疼得说不出话。

江枭肄转身走回主位,把刀随意往方几一扔,“各位应该珍惜现在的日子,我没让你们卖命,也不会让你们去抢、杀、坐牢。唯两点要求,江家所有行业,一禁止毒品流通,二禁止强迫女性进行情.色交易。”

他转身,站得随便而倨傲,眼神睥睨一切,宛如在接受所有人的臣服。

俊美五官没有一丝表情显得冷酷而尊贵,像凭借神授活过来的罗马帝王的雕像,掌握生死大权。

“现在他妈的听懂了吗?!”

众人哪还敢说半个不,连忙应和,态度恭敬。

主位的男人走出大门,会议室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才一并撤去。

江枭肄回主楼第一件事就是洗浴,换好睡衣在书房继续安排应对邢顾两家的事务。

十一点五十,他饮下最后一杯威士忌,慢步到南面房间,在门口屏息良久。

危机四伏,顾邢俩家觊觎,江坚秉与李致远虎视眈眈,江家那些老东西不安分。

江枭肄有足够信心能摆平所有不怕他们一起来,问题在于他现在有软肋了。

绝对不能有任何容错率,可他太想她了。

只看一眼就好,就一眼。

江枭肄轻轻推开了门,朝心之所向望去。

天鹅绒窗帘微微敞开,青白月光如流水倾斜而下,浇在顾意弦身上,淬出令人心折的色调。

他情不自禁走过去,俯身为她掖好被角,想吻一吻她的唇,但今天沾了肮脏的血如何能玷污,于是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顾意弦睁开眼,偏头望向窗外,轻描淡写地问:“看够了吗?”

他怔楞稍许第一次觉得窘迫,她捕捉到他耳根泛起的红,轻嘲:“江先生这是做什么?白天挟天子以令诸侯,晚上偷鸡摸狗的想来上天子?”

江枭肄轻拧眉,淡定地说:“走错房间了。”

他看她几秒,转身离开之际,被拉住了手。

顾意弦抬眼与他目光对撞。

心中有了思忖,美人计为上上策。

“江枭肄,你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

皎如明月,韶关飒飒。

她笑得勾人心魄,“明明想爬我的床,装什么。”

第065章

顾意弦如愿看到江枭肄的表情呆滞。

以往都是他掌握主动权, 这次轮到她反攻。

她借他手臂的力量,半撑起身体,故意让睡衣吊带往下滑, 白肌粉红。

江枭肄全身僵硬, 表情保持自持冷淡, 但视线快嵌进去。

傻了吧唧的。

顾意弦在心里嘲笑,抬腿用脚尖顺着他的腹肌往下, 轻轻往上抬起又放下。

看到他喉结滑动, 她调戏意味地舔了下唇, 笑得像妖精,“江先生怎么反应这么大?”

江枭肄呼吸粗重起来, 抑下所有渴望, 堪堪收住目光, 握住顾意弦的脚往毫不客气往旁边一甩。

必须保持距离, 外界便会认为她仅仅是万小弦或用来牵制顾家的工具。

他毫不留情转身, 嗓音冷哑地点评:“下等计策,拙劣演技,少做无用事,早些睡觉。”

顾意弦迅速起身搂紧江枭肄的窄腰, 擒拿他的软肋。

他全身肌肉开始膨胀,翻涌, 跳动,她哎呀一声,“原来下等计策也能让江先生这么激动啊。”

拿捏, 撩拨, 再松开。

江枭肄松的那口气还没咽下去,柔软水蛇顺脊背往上滑到前面, 他下意识托住顾意弦。

腰立刻被腿夹住,红唇若即若离呵气如兰,他被冲昏头脑,下意识伸出舌尖。

酒气拂过空气,她往后退,缓眨睫,纤细的指从深灰色布料钻进去,椭圆的指甲一圈一圈轻轻刮蹭他胸口皮肤,“付出才有回报,你不是最懂公平的价值互换吗?”

燥意发烫,江枭肄抿唇忍得艰难,那双手作乱的手顺搏动心脏往旁边划,轻轻一拈。

引以为傲的自持崩开小口,吐出一点热腥。

他蛮横将她扔到床上,双臂撑在她耳侧,衣料随动作褶起,腹部青筋鼓噪浮突。

他俯身,半路停住,声音嘶哑到不像样子,“发什么疯?”

顾意弦眼波流转,胳膊勾住江枭肄的脖子往下拽,在他发热的耳根吹了口气,“你又在发什么疯?”

哦,嘴很硬,身体倒诚实。

“曹贼,”她舔他耳廓上方凹凸不平的刺青,“你都揭竿而起了,还装什么?”

寸风刮过耳廓,顾意弦像粽子般被绸被裹得严严实实,“......”

江枭肄眼神沉郁地杵在床边,焦渴一并矗立。

比起她的安全,谷欠望不值一提。他面无表情地警告:“老实呆着,别搞花心思。”

死男人平时饿狼扑食,现下装苦行僧。

顾意弦咬牙,委屈地说:“我哪里不老实了,不就是想和你睡觉吗?”

“少来。”他摔门而去,步伐凌乱狼狈。

狗玩意。

顾意弦冷着脸扒开被子,抓起手机拨通电话,那边接得很快。

她不耐地问:“你早上发的讯息到底什么意思?”

“小弦,你打电话来就代表我说的没错,江枭肄将你软禁了。”顾檠笑着说:“我说了,你与野心,他会选择后者。”

“我要听实话。”

他继续道:“这就是实话,你在江枭肄手上我万万不敢轻举妄动,他吃准这一点所以主动向华森宣战,他一直在利用你。”

顾意弦并不信任顾檠的一面之词,现在被困住,短时间内信息无法补全。

南楚的钱权游戏似乎又被谁拨开了开关,她大概率已经被卷入其中。

江枭肄到底在隐瞒什么,他是否如顾檠所说利用都不重要,既然是游戏,她断不会给任何人摆布,当下明智之举,增加筹码掌控局势。

“我能相信你吗?”

“小弦,即使你不爱我,我也会是你的家人。”

“嗯,谢谢你。”顾意弦装作难过,半真半假地说:“我现在确实出不去了,江枭肄加派一百号人守在楼外,更过分的是他命人用獒犬吓唬我,我到现在都睡不着,一闭眼以前那些画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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