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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开那么低,你是不是想死——”
谢俞却好像是迷迷糊糊间确认了什么事一样,下一秒,他主动抬手环上贺朝的腰,直接把头埋进贺朝怀里。
“……”
贺朝顿时什么埋怨都没了。
谢俞也只有这种时候乖得跟社区楼下见到他就颠颠跑过来蹭裤腿、舔手的猫一样,他甚至轻轻拿脸蹭了蹭贺朝胸口,声音闷闷地:“不是让你先睡吗?”
“讲点道理,你不在我睡得着?”贺朝动作顿了顿,继续道,“……别缩这,回房间睡。”
两人大学不同专业,没被分到同寝室,刚入学那会儿还循规蹈矩,在寝室里住了一阵。下学期不谋而合一起办理走读,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套间。
同居生活跟高中那会儿没什么差别,在一块儿住惯了,连对方的某些小习惯不知不觉间都已经变成自己的。
谢俞本来是那种刚醒会特别烦躁,但起床气过了也就过了,该洗漱的时候干脆利落、一点也不含糊的人,现在经常也会边刷牙边靠在贺朝身上打哈欠。
“弄完作业,是不是该给哥弄弄了?”
贺朝本来想放过他,但人就在怀里,说没想法肯定是不可能的。
媳妇儿现在又异常地乖,贺朝跟哄骗似的继续说:“就一下。我伺候你。”
谢俞等衣服一件一件被扒掉之后才清醒过来。
他身上那条裤子被褪到脚跟,脸埋在贺朝胸膛处,张嘴就要咬他:“滚开。”
贺朝任由他闹,低下头在他脖子右侧吻了一记:“乖一点。”
贺朝一点也不排斥口交。
给谢俞口,就是精液他也能吞下去。
只要媳妇儿爽就行。
于是谢俞从一开始的“滚”,变成了低声闷哼。
最后勾着贺朝的手往后面带,意识不清地喊他“哥”。
贺朝哄他:“叫老公。”
谢俞本来嗓子就哑,念起这两个字来异常缱绻,贺朝差点没把持住立马缴枪。
……
结束已经是深夜。
贺朝以为他家小朋友这生物钟已经够不健康,没想到高中老同学里有一位离秃顶只有一步之遥。
三班聊天群。
【万达】:大学生活实在太苦了。
【万达】:我为什么要学新闻?!!!
贺朝帮怀里那位爷定好次日的闹钟,退出去就看到这两条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贺朝】:小老弟,你什么情况?
万达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讲述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他期末要交一篇采访稿,奈何采访对象不肯配合,为了能够顺利交稿,甚至不惜潜伏在隔壁学校数周。
日晒雨淋。
不辞辛苦。
【万达】:这兄弟真是个狠人,鼻孔朝天。我们这次课题是“身边的伟人”,他以为他拿个校园杯科技奖第一名就了不起了?
万达吐槽完,心里爽了,继续埋头研究课题。
这时候的万达还没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他给自己挖了个坑,并且一头栽了进去。
次日。
谢俞早上被闹钟叫醒之后洗了个澡,擦干头发出来就听到贺朝讲电话的声音。
顺着摸过去,摸到了厨房间。
贺朝:“昨天晚上我急着睡觉,这样,老万现在我给你整理整理思路——我难道不是你身边的伟人?当你看到身边的伟人这个课题,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不是你朝哥帅气的面庞?”
这人早上起来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衣领歪斜、发型凌乱、一边头发还遮住了眼睛,谢俞看着他动作利索地把煎蛋翻了个面,继续不要脸地吹嘘:“清华传奇,立阳二中的骄傲!”
“……”
谢俞把毛巾往脖子上搭,半瞇着眼睛没出声,靠在厨房间门口听贺朝说骚话。
“做采访怎么不早说,”贺朝关了火,“你一定很想找我采访,但苦于不知道我有没有时间不敢开口。兄弟一场,这点小忙哥能不帮?”
电话另一头的万达就差给他跪下了。
他压根没有那个意思啊大哥!
真的没有!
谢俞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难得善心大发想解救一下老同学,走上前抬脚踹踹他:“聊什么呢。”
万达耳朵尖,逮着这句话就隔着电话喊:“是我俞哥吗?俞哥!俞哥早上好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咱们有空再联系!”
贺朝强行插话:“我今天就有空——”
通话中断。
万达自从学了新闻,经常在班群里分享各种消息,区域跨度能从从南大一路跨到A师大,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打听不到。
然而无所不能的万达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
两小时后,清华大学校外的咖啡厅里,走投无路的万达最后还是约了贺朝做采访。
他把笔记型计算机打开,委婉地说:“朝哥,你收着点,适当地隐藏一下你的优秀行吗。”
万达永远都不会忘记贺朝当年写过的那篇《背影》。
要是真由着这位“伟人”发挥,这次期末作业点评大会上,他绝对能一炮而红。
贺朝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他给谢俞完共享位置,又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大一的时候贺朝就跟计算机系的几个人合在一起搞了个项目,平时忙起来也忙,谈生意拉赞助饭局肯定少不了。
贺朝外表太有欺骗性,说话也很有意思,刚开始跟他接触的人都以为这位肯定是个“会玩”的,没想到认识之后发现这人意外地节制。
烟酒不沾。
到哪儿还都得给对象发消息报备。
谢俞压根不查他岗。
但贺朝在圈子里听多了类似因为一方应酬太多导致感情破裂的惨案,又琢磨着自己那么优秀、更加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只要一过十点赶不回来就会给谢俞打电话,解释清楚自己在哪儿、饭局都有谁。有回甚至还躲在厕所里跟他说:“你别担心,我等会儿偷偷给你开个直播,全是秃顶老爷们。”
“……”
谢俞心说,我根本一点也不担心。
医学部会议室。
“你们昨天给我发的实验报告我都收到了,”教授说着,鼠标从U盘里十几份作业上滑过去,最后点开了其中一份,“其他人的我就不做细说,出现什么毛病的都有……我就拿谢俞的给你们讲讲,也就他做得还凑合。”
还凑合。
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所有人扭头去看坐在最后面的谢俞同学。
谢俞把目光从手机上挪开,平静地抬头往投影屏幕上看,一点也没有上课开小差的觉悟,手指微动,在桌子底下盲打出一个字。
谢俞:么。
贺朝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抬头看万达,示意他采访可以正式开始了。
万达忐忑地抛出第一个问题:“在别人看来你很成功,你是曾经的A市高考状元,也是现在清华经管学院一分子,已经达到了大部分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但我相信这些说法你内心一定不会认同,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评价自己的?”
贺朝十分认同:“我觉得别人评价的没什么毛病。”
万达:“……”
万达:“大哥,谦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