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4
荣誉去的,可最后他们死了、残了、疯了……
为什么要有战争呢?
他们这么快就忘记了战争带来的痛苦?
之后我每天买报纸,查看上面有没有关于战争的消息,然而居民们的生活平静极了,广播里也一派歌舞升平。
直到某天清晨,我打开收音机,里面传出了总理兰斯特·希尔顿的讲话。
“梅默港自古以来就是普国的领土,在7年前的战争中被科沃索吞并,我作为普国的总理,现郑重要求科沃索归还普北部边境海港城市梅默港,我将在明日派遣使团前往科沃索首都,届时将要求其政府签署割让协议。”
海伦娜睡在隔壁床,她听到这个新闻后,眼睛越来越亮,惊喜地说:“我们总理真有气魄,竟然要把以前丢失的领土要回来。”
如果不是听说可能会发生战争,我大概也会兴奋不已,那毕竟是普国的领土啊,有一位像总理先生那样强悍的领导人主张把沦丧的国土要回来,这自然是值得高兴的大事。
但那是建立在别人愿意归还的前提下,如果人家不愿意呢?是不是就要发动战争了?
这件事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人们多是兴奋地赞扬总理的决定。
而我心惊胆战地等在收音机前,就怕听到宣战的消息,直到第二天,总理通过广播向全国人民发表了演说。
昨夜,他亲自前往科沃索,在军舰上给科沃索的首相打了电话。
“我想知道自己会和平地踏入这座城市,还是必须用大炮炸开这座城市的大门。”
凌晨一点钟,科沃索的首相签署了割让梅默港的协约,总理在梅默港居民热烈的欢呼声中进入了这座曾被割让出去的城市。
第82章 第七十六章
半月后,数万普国军队进驻梅默港,逼临科沃国界。
此后两个月内,普国的报纸和广播中都宣传着科沃国内的抗议消息。国内上下一片欢腾,大街小巷挂满了葳蕤党的红色党旗,首都的庆祝队伍绵延数里。
庆祝队伍举着鲜红的标语。
“希尔顿万岁。”
“普国万岁。”
“热烈庆祝祖国统一。”
这天,人们喜极而泣,奔走相告,多年来的压抑情绪得以释放,像热气球一样膨胀起来。酒馆里载歌载舞,彻夜不眠,莱茵河畔的烟火将天空照得灿如白昼,成群结队的人举着火把高呼‘万岁’。
庆祝活动持续了很多天,一种让人担忧的狂热情绪在全国蔓延开来,国家的统一给国民们打了一剂强心针,许多人叫嚣着不仅要废除所有的不等平条约,还要建立安大略合众国。
五月,总理以科沃与普国边界地区有300万安大略人,而这些人遭遇了科沃人的欺压为由,要求该地区脱离科沃,实现民族自治和人民解放。
一天清晨,几个秘密警察处的人来到肉厂,指名要见我。
“您是这座肉厂的厂长安妮·纳西斯女士?”
“是的,先生。”
“呵呵,真是位年轻有位的小姐啊。”对方意味深长地说。
我紧张地问:“有什么事吗?”
对方拿出一纸命令说:“国家将进入战时状态,所有肉制品归为战略物资。”
“战时状态……”我拿着一纸调令,有些不知所措。
“今后肉品买卖需要走特殊程序,详细规章都写在调令里,请务必遵守。”对方说。
他们离开后,我详细地看了这纸命令,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海伦娜见我皱眉,问道:“怎么了?”
“是食品限购令,肉蛋奶制品全部限购,从今以后,要有专门的调度员来肉厂查账了,我们进了多少货,出产了多少货,都要被监察起来了。”
“上帝,工人们怎么办?听说隔离区的食物越来越紧缺了,上次詹妮弗告诉我,有人从墙外扔食物被抓住了,结果被吊死在隔离区示众了半个月……”
“我们得想办法,找更多进出货渠道,规避监控。”我说。
“你有什么办法?”海伦娜问。
我摇摇头。
之后我打电话问萨沙,萨沙向我提了一个建议。
“也许你该自己上门谈生意了,像男人们那样,那些西装革履的男商人,他们四处推销,参加竞标,你也可以试试。”萨沙说,“我父母在墨尼本那边有很多朋友,不能指望张口就让人家帮忙,但从熟人那里试试,总能抓住些推销的诀窍。”
几天后,我和萨沙坐上了前往墨尼本的火车,她详细地跟我介绍了东岸人的习性,商人朋友们的习惯和爱好,我们甚至列了一张表来研究。
前往海岸的道路弯弯曲曲,两旁种了郁郁葱葱的荆棘树,东南季风带来温暖的水汽,空气闷热潮湿,低气压让海鸟都飞回了内陆。当看到墨尼本那白沙海岸时,我脑海里回想起了几年前来这里度假时的情景。
就是在这里,我认识了萨沙;就是在这里,我把黑加尔先生介绍给卡梅伦先生;就是在这里,因为我的关系,休伯特认识了莉莉安……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来这里度假,黑加尔就不会认识卡梅伦,休伯特就不会认识莉莉安,那卡梅伦一家的悲剧是不是就能避免呢?
萨沙很兴奋,她握着我的手说:“我们还住上次那家酒店吧,当年父母要带我去订婚时,我难过极了,那时候你说舍不得我,其实我更舍不得你,这次我们可以真正度个假了。”
那时我还是小孩子,穿着凯洛林女士为我买的泳衣,一条短裤和背心。而现在已经不敢那么穿了,海滩上的女士都穿包裹腿部和胳膊的泳衣,还搭着小裙子和白披肩,偶尔不搭披肩的女士还会遭到侧目。
沙滩上游客很多,出租更衣室都客满了,连阳伞也供不应求。海风很大,我裹在身上的白丝巾像个顽皮的孩子肆意张扬,我没及时抓住,丝巾就飞走了,落在隔壁一个少年身上。
“抱歉。”
我急忙扯住丝巾,丝巾随风扬起,白色蕾丝下露出一张稚嫩的脸。
那是个十来岁的小少年,有着棕红色的短发和蓝蓝的大眼睛,洁白的肌肤上长满了雀斑。
他愣愣地看着我,嘴唇微张,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
“不好意思,丝巾钩住扣子了,我帮你解开。”我靠近他,轻轻解开挂在他领口上的蕾丝,再看他时,便发现少年的脸通红一片,像是瞬间血流上涌,垂着眼睛后退了一步。
真可爱,我心想,对他歉意地笑了笑,就走回了自己的阳伞下。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一声干咳,然后是一个处在变声期的公鸭嗓。
“打扰了,女士,我看到您带了一本《铁树集》,可以借我翻阅一会儿吗?”
我看了看突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