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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到电影时,对古惑仔们的印象是什么?”

丛琦一愣。

“侠肝义胆,很讲江湖义气是不是?”

就听暨和北继续说道:“电影其实是由黑社会出资拍摄的,这个系列几乎是洗白了黑社会,让观众,尤其是青年男女认为黑社会是一个拥有侠义心肠的组织,下意识忽略本质上的残酷与黑暗,但你看我身上的伤就知道真正的混混没那么多时间耍帅,也没那么讲道义。”

“你还记得爸上个月说的事吗?四中有建帮会拜把子的学生,还跟隔壁学校约架,初三的和初二打群架,一个个拿着砍刀钢管,各个都讲江湖义气,还好被发现得及时,否则肯定会闹出人命,你觉得他们没有受电影影响吗?”

丛琦神色一正。

猛然想起自己也曾觉得陈浩南、山鸡好帅,还为哪个角色死了而惋惜。

经暨和北提醒,她才意识到电影对罪恶的美化和淡化有多么离谱。

“……”

“如今那些老大明面上都洗白得差不多了,别人谈起他们时,都说他们是成功商人。他们当然不需要继续拍电影时刻提醒他们的存在,他们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失忆。”

“好吧,是我太浅薄。”

暨和北手搭在丛琦肩膀,揽着她晃了晃。

笑道:“你了解的都是人家美化后的,就连我跟郦慧心提起往事时都会刻意淡化,你哪里知道真实情况的残酷血腥呢?”

丛琦想了想,承认他说得对。

不是自己浅薄,是这个世界太假!

“好了,不是想给妈买黄金吗,进去看看。”

暨和北指着一家金店。

浑然不知马路对面停着的黑色车里有个男人正看着他。

“阿邦,你看对面那个像不像木仔?”

阿邦便是刀疤的名字。

他从前是林爷的人。

林爷到墨西哥后他选择留在港城照顾身体不好的奶奶,便跟在虎爷身边。

但不知哪里做错了事,引得虎爷猜忌。突然有一天,他无缘无故被人打晕烧伤。

当时正好是刚从金三角回来的仇富救了他。

所以他对木仔比较熟悉。

但看着脸孔相似却笑容灿烂的男人,刀疤不敢肯定。

他印象中的木仔没表情。

没有笑,没有恼,对任何事都淡淡的,即使受了伤,也只是肌肉生理性颤动,而不会表露在脸上。

他犹豫片刻,摇头:“应该只是有几分相似,木仔死了的消息做不得假。”

仇富嘴角歪了歪。

扯出一抹残忍的微笑:“是不是木仔试一试便知道了,我看他身边的马子就不错。”

第93章

仇富再凶狠,手下人再无法无天,也不敢干当街掳火的勾当。

毕竟他们瞧得明明白白,这对男女身后不远不近跟着几个人。

那走路的动作,那浑身的肌肉。

一看就是硬茬子。

有些习惯特别像大陆正规军里出来的。很有可能是退役军人。

这就让手下人打退堂鼓了。

他们想着找机会跟踪查探,没想到次日清晨,暨和北二人就已离港。

“跑了?!”

仇富嘴角一歪,抬脚就朝报告那人踢去。

“你说是……大陆来的?”

雪茄的烟气升腾,模糊了他皱纹明显的脸。

“阿邦,我记得木仔也是大陆来的猪仔,是不是?”

刀疤点头:“对。”

被踢倒的男人赶紧爬回来,恭敬地低着头:“对,大陆来的,不仅参加了特首夫人的宴会,还拍了一件东西。”

说到拍卖,仇富眼神微眯着,当时自己在做什么?

哦,在跟美家合的老细谈事。

“大陆人参加特首夫人宴会?呵。”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他们似乎跟穆家有关系。”

一听穆家,仇富表情变了变。

脸色变得凝重。

眼神挣扎。

半晌,他将雪茄狠狠摁向烟灰缸,道:“查清楚!就算他同穆家有关系,掘地三尺我也要弄清楚他是不是木仔!”

在确定木仔身份和玩女人上,仇富对木仔执念更深。

此刻完全没想起丛琦。

只要一想到对方可能是木仔,自己跟他近到在同一个场合,只要多停留半个小时他就能确定对方的身份,然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仇富就气不打一处来。

“出去。”

他本就是唯我独尊的残暴性子,念头一起,便让人把蒋黎叫来。

蒋黎此刻正在拍戏。

但仇富有需要,她就得丢下工作回去。

而在蒋黎到之前,阿邦问了一个他想知道很久的问题。

“阿宾哥,木仔得罪过你?”

仇富原名阿宾。

曾经也是四合会的一员,是林爷非常亲近非常器重的手下。

别看他如今看着像50多,实则40出头。

“呵,得罪?木仔这个衰仔可不仅仅是得罪我那么简单,我的脸都是拜他所赐。”

阿邦更不理解了。

“当年……”

当年林爷盯上了银行运钞车,便让陈雨乐兄弟俩跟他去踩点收集情报。

没想到这是死差佬引君入瓮的把戏。

他们早就在运钞车周围步下了天罗地网。而木仔明明察觉到,但只通知了陈雨乐兄弟俩撤离,任由他落入圈套,一番追逐被炸伤落海。最后还跟林爷说是他冲动。

他被人救起后本想回去告发木仔,但当时突然就传出林爷藏宝住处被破,而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很可能是偷盗林爷财物的始作俑者。

随后黑市出现了部分脏物,让林爷更加相信是他所为,这时候整个港城都在抓他,他不敢出面,只能辗转避到金三角。

阿邦听完,很是疑惑。

木仔不像是在背后捅刀的人,就算都说他是警方的卧底,但阿邦不觉得那人会无缘无故对付别人。

仇富见状,看出他的想法。

冷笑。

“不过是杀了两个女人,他又不中意,想不到关键时候他居然害我。”

仇富当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两个站街女敢对他摆脸色,他当然可以杀。

“我偷林爷东西那事,跟他有没有关系?”

阿邦摇头:“木仔从来不说话。”

直到此刻,阿邦依然觉得他是哑巴。

一个哑巴能办的事有限。

仇富却不那么觉得。

“他都能卧底多年,怎么不可能是装哑呢?”

当他改头换面,从金三角回来,仇还没来得及报,就听说木仔早就死了。

这还让他失望了很久。

没想到,对方可能没死?

仇富心里只有满满的兴奋,一想到自己能将他千刀万剐。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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