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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怪了。
陆家这种身份地位,总不能找个籍籍无名的吧?怎么着也得是家世相当。
“诶,竟哥,一帮大老爷们聚一起多没意思,我打电话叫几个姑娘过来?都是大学生,摸起来一个比一个嫩。”
“叫个屁,”江竟不耐烦地看着说话人,“没见着今天你陆哥在吗?哪次他来这里是有胭脂俗粉在的?要叫叫回你家去,别搁这碍眼。”
那人平白无故承受了江竟的炮仗,面上挂不住,灰溜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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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荷用密齿梳给大白和大橘梳毛,梳得可舒服了,主动乖乖趴在地上给她折腾,喉咙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嗯?什么声?话说回来,他真和你高中的时候是同一所学校啊?”小姨的声音从地上躺着的手机里传出。
“嗯,他那会儿高三,”纪荷说,“很优秀的一个人。”
也很坏。
她在心里补充着。
小姨语重心长道:“小姨真不是看重他家的地位,只是觉得你既然要找,那倒不如找个更好的,他家那边你就放一千个心,绝对不会看低咱们家。你妈那边待会儿我找她说,你就好好准备周末的见面。”
纪荷挺感谢小姨的,要不是小姨,她哪有机会能和陆浔之见上面。
洗完澡后纪荷站在衣柜前看着自己仅有的几条裙子。
要不然穿回随女士给她买的那条?
想了半晌,还是给曲芝宜打了个视频,不出意外的,衣柜里的衣服都被她嫌弃了通。
“这些当然都不行,都是些过时的款式,你哪天去?要不我明个去商场给你挑几条裙子寄北京。”
纪荷摇头,“明天下班我去商场买。”
“就这么在意?”曲芝宜打趣,“看来你妈还真选了个好的给你啊。”
“他是陆浔之。”
曲芝宜:“??!!!”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你家随女士姐妹俩真牛’。
隔天傍晚,纪荷独自出现在商场,芝宜让她突破自己尝试其他风格。
左挑右选终于是买下了一条雾蓝色带点小碎花的连衣裙,掐腰的,裙摆垂到小腿肚,无袖,细肩带。
价格虽然离心中所想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她是头回这么想买一样东西,心一横眼一闭,就把付款码对准了扫码机。
纪家也是在她上大学那会儿才富裕起来的,从前纪局长还是个队长,随女士只开着家几十平米的小店铺。
她从小就节省惯了,不怎么瞎花钱。
导购把裙子用牛皮纸袋装好递给纪荷,笑笑说:“小姐,我是真心话,您皮肤白,这条裙子真的非常适合您。”
“谢谢。”纪荷发自内心地愉悦,也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客套。
她拎着东西走出门店,准备找个地方解决晚餐。
从扶梯下楼时,不经意地抬眸,居然看见了另外一台电梯里缓缓上行的陆浔之。
他今天穿着件黑色连帽卫衣,神情淡漠,薄唇微抿,垂着眼在看手机,浑身上下透着股慵懒劲。
纪荷不知该不该主动同他打招呼,因为他的左手被一个栗色长卷发的年轻漂亮女孩挽着。
下到一楼,她回头看过去。
女孩由挽变成了拉,拉着慢慢悠悠走路的男人走出她的视线里。
纪荷在原地站了会儿才离开。
霍书蔓穿着条新裙子从试衣间走出来,“哥,这条裙子好看吗?我穿着去见男朋友可好?”
陆浔之眼皮都没抬,“嗯,好。”
“敷衍!”
陆浔之揉了揉眉骨:“霍小姐,我很累,能让我先走吗?”
一早飞上海,处理完事情回来,下飞机就被霍书蔓截上了她的车。
霍书蔓直接用沉默代替不允许,转身回了试衣间。
结果等她再出来时,店里已经没有陆浔之这个人了。
她在心里咆哮,当哥的怎么总是对自己妹妹没耐心!
旁边候着的店员微微一笑,礼貌提醒:“陆先生一分钟前已经离开了,交代说今天的单他来买。”
霍书蔓哼一声,“行吧,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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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纪荷又和曲芝宜打视频,说了下午在商场看见陆浔之的事。
曲芝宜敷着面膜,艰难张嘴说话,“那你怎么想的?”
纪荷想了想,说:“我记得他好像是有一个表妹,那个女生很有可能就是。”
“如果他明面上应付家人和你相亲,背地里有女朋友呢?就是言情小说里那种,父母不同意的女朋友。”
“......不会的,他不是这种人。”
时间一到曲芝宜掀去面膜,拿着手机往盥洗室走,边说:“你总是这样逼自己想通,得多留点心眼才行。对了,那谁谁来广州找我了。”
纪荷反应了下才明白讲得是谁,笑说:“你的好日子要来了?
曲芝宜白眼一翻,“是我的好日子结束了。”
...
转眼,到了和陆浔之见面的日子。
这期间纪荷没打扰过陆浔之,只把放在铁盒里的一张照片给拿出来看了又看,照片里的少年穿着洁白干净的校服,手搭在她表哥肩上,面向镜头,笑得恣意张扬。
她早上醒很早,约定时间是八点半,等收拾好后也才八点过十分。
大白和大橘竖着尾巴送纪荷出门,等门一关上,两条尾巴慢慢垂了下去,安静地蹲在门口,巴巴望着门。
纪荷在监控里看得是心头泛酸,默默地对着屏幕说:“麻麻晚上就回来。”
陆浔之把霍书蔓给送回学校才驱车前往导航里的目的地。
大周末非要回学校去见男朋友,偏还折腾他送,早晚有天他都要被这对姐弟给弄疯。
他在八点半前到达纪荷小区门口,没想人已经在那儿站着了。
穿着裙子,黑发散在肩上,纤细,白皙,像株亭亭玉立的荷花。
想起刚才送霍书蔓的时候她问他为什么要再和纪荷见面,还自以为很了解他,说纪荷这种白净温柔挂的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说他喜欢的是黑皮辣妹那款。
他先是否认,随即问霍书蔓为什么这样说,她说你读大学的时候不是去看过蕾哈娜演唱会。
......那是他那天无聊,朋友刚好多了张票而已。
车熄了火,他摁了下喇叭,随即降下车窗,点燃嘴里衔着的烟,吸一口,吐出白烟,看着遥遥而来的女人。
纪荷弯腰在副驾驶窗边上说“你好”的时候,他已经把烟夹到了搁在窗外的手上,扭头看着那双微笑的眉眼,略微敷衍地回:“你好。”
纪荷才坐进去,就听旁边有开车门声。
陆浔之人已经站在了车门外,扭头弯腰:“我抽支烟。”
是怕她闻到烟味么?纪荷忙说:“你可以在车里抽的,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