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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更甚,她多少有点蠢蠢欲动,但这不代表在公事上她会无条件服从他,李铎才是这个公司真正的掌权人,她希望陆浔之能明白。
陆浔之凉凉一笑,眼里含着的讥讽意味明显:“周经理,你真以为自己的能力配得上企划部经理这个位置?吴涛不说你,是因为要顾着李铎的面子,我在这家公司的股权和李铎持平,你觉得我需要看他脸色吗?”
说罢,他把阿蒙给叫了进来。
“通知下去,以后企划部只有吴涛一个经理,让他明天下班前把策划案赶出来给我,做不好一起降薪降职。”
阿蒙已经习惯自家老板杀伐果断的做事方法了,“好的。”
周舟不可置信,气愤不甘:“你凭什么?”
陆浔之取下外套,出口的话即凉薄又无情:“凭我只要退股,李铎的公司就坚持不到明年。”
周舟被噎得没话说,冷冷地看着陆浔之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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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整,纪家的女婿准时按响了门铃。
随女士和小姨在厨房忙,纪荷在餐厅剥着蒜,一听门铃响了,她忙起身过去开门。
进来后,陆浔之把带来的礼品放在客厅,脱下大衣,纪荷直接抱着放去她的房间里,等出来,陆浔之已从厨房打完招呼,不知道小姨给他说了什么,嘴角噙着抹笑意。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她剥得那小箩筐蒜的边上。
“妈说年前要腌点蒜。”所以纪荷一来到就开始剥了。
陆浔之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解开袖扣,有模有样地开始剥。
纪荷笑了笑,也坐下,手托着腮盯着他看:“刚才小姨和你说什么了?”
陆浔之说:“你猜猜?”
纪荷:“我不猜。”
陆浔之笑了下,抬抬下巴,声音相当悦耳:“不猜就剥蒜。”
......
饭点前纪局长回来了,洗了手就去厨房端菜。这样一看,他们纪家的男人还挺勤快,至少不会下班或是放学回来就坐着等开饭。
席间无论是对纪局长还是小姨,亦或者是问题很少但很刁钻的随女士,陆浔之的态度一点都不敷衍。
有些男人可能也就是婚前为了讨好女方家人,装得人模狗样,点头哈腰的,一旦结了婚,要是碰上比自己家条件差的,哪有还有什么好态度去应付。
纪荷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想的,但她能从小姨眼中看出她对这个外甥女婿是越来越满意。
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吃水果。
小姨准备回去了,临出门前说:“今晚你俩就睡这儿了吧,离得远,大晚上开车也累。”
纪荷观察着陆浔之脸色,住这里留宿的话恐怕就不能分房睡了。
纪局长问:“浔之明天上班?”
陆浔之笑笑:“不碍事,明天晚点到公司也行。”
纪荷在纪述那边找了套比较新的睡衣,找完衣服她拿回自己房间,把有关于大学之前的照片都放进抽屉里,一想到高中,她就想起和陆浔之表白的事周舟知道。
她坐在床边,咬住下唇,心里不舒服了很久。
在陆浔之敲门进来那刻,纪荷迅速收拾好低落的心情,把床上的衣服给他。
“你将就着穿一晚吧,”她指了指陆浔之后面,“浴室在那儿,里面有洗衣机,你洗完澡把衣服扔里面就好。”
陆浔之打量了圈卧室,这里的风格比纪荷自己的房子还要简单,“很少在这里住吗?”
“嗯,”纪荷眼睫微垂,掩盖眸中的情绪,“上大学之后搬过来的,我一般都住宿舍。”
陆浔之视线下移,“心情不好?”
纪荷顿时笑了起来,语气轻快:“哪有,你快去洗吧。”
说完还在弯眼笑着看陆浔之。
两人对视着。
陆浔之摸摸她的脑袋,“今晚我去纪述房间睡吧。”
纪荷脸上的笑渐渐凝固,眼神落在他整洁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上,嗓音低低的:“能试一试吗?实在不行,你就去隔壁睡。”
“不试了。”陆浔之神色冷静,收回手,转身走向浴室。
不一会儿的时间,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洗完出来时,纪荷蹲在柜子前收拾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没扭头去看。
陆浔之擦着头发,“水有点凉,开水后先探探温度。”
纪荷:“知道了。”
又道:“他们十一点左右会回房,纪述房间的钥匙在床头柜上。”
陆浔之“嗯”了声,把毛巾挂回浴室,走过去帮着纪荷收拾。
这些大部分都是她从前的头绳发卡,有非常多,各式各样的,有些还没拆开包装,那时候小姨开过一阵子精品店,时不时就拎着袋小女生用得东西过来,说是批发来也不贵,让纪荷一天换一个扎。
纪荷专心把发卡摆整齐,觉察到陆浔之投过来的视线也当做没看见。
她不知道这样生闷气对不对,但心里空落落的,胸口闷得难受,她控制不住。
陆浔之在沉默,也在挣扎。
收着收着,纪荷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黑框眼镜,她愣了下,忙拾在手中,生怕陆浔之认出。
但转念想想,陆浔之连人都认不出,怎么可能会认出一个平平无奇的眼镜?
陆浔之好整以暇,瞧着纪荷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
“这个眼镜怎么了?”他慢条斯理问,试图打破凝滞的氛围。
纪荷抬起眸,盯他片晌,心里冒出个想法。
她打算先不生气,等做完这个事再继续生。
她深吸口气,轻轻掰开眼镜,然后戴上,直视陆浔之。
心脏怦怦加速。
怕他认出,又想他能认出,好让她问问为什么要和周舟说向他告白的事情。
陆浔之挑眉,不语,静静看她。
戴了眼镜更像个大学生了,是属于特别安静特别乖巧的那种。
纪荷:“......”
对方很明显一副很新奇的样子,她竟不知是该感到庆幸还是失落。
她把眼睛摘下来,地上的东西一股脑全塞进柜子里,再从里边拿出个干净的枕头,瞥了瞥时间,赶人了,“你去睡吧,他们都回房了,明天你记得早点醒,给我打电话开门。”
陆浔之站起来,接过枕头,定眼看她:“我在这里睡。”
语气过于生硬,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似的。
纪荷面色淡淡,勉强扯出抹笑:“你快过去吧。”
陆浔之走了后,纪荷的笑彻底垮了。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睁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有种很强的无力感。
过没一会儿,听见了敲门声,纪荷心里犯疑惑,下床趿上拖鞋走过去。
打开门,外面却没人,正奇怪着,视线无意往下一瞄,一个类似信封的东西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