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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端详着那圆溜溜很可爱的雪头,很不给面子地说:“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陆浔之掌心按在她帽顶上,淡声威胁:“给你一次重组语言的机会。”
纪荷仰起头,眼里泛着水光,可怜兮兮瘪嘴:“难道你还想家暴我不成?”
陆浔之最受不了她这副表情,特别是在进\.|入彼此的深夜里,她总会用着这副表情一会儿求着他慢点,一会儿又用细白的蹆缠住他求着他快点。
他拦腰把人抱起,语气低沉,磁性的嗓音撞|.\着她的耳膜:“想在床|.\上干|.\死你。”
纪荷脑子卡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话,瞬间又羞又恼,怒嗔他一眼。
不知不觉间到了凌晨,温度似乎又降了些,还好下午捡的树枝足够多。
手机依然还是没有信号,并且冻得自动关机了,纪荷在欣赏下午拍得照片,陆浔之每一张相片都十分的英俊帅气。
看完,她举着相机,对准夜空中的伶仃几颗孤星。
录着像。
她忽然问身旁安静坐着的男人,“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会看见流星?”
陆浔之叼着根没点的烟,黑色毛线帽下的眉眼极深沉,启唇懒懒回答:“不能。”
纪荷把相机对着他,张嘴,相机前浮起的淡淡白气,“你说,‘能’。”
“不能。”
纪荷晃陆浔之手臂,“我有愿望要许。”
陆浔之扬眉,狭长的眼眸盯着镜头看,“现在许。”
“没流星就不可以许愿。”
“可以。”
纪荷没被相机挡住的眼睛流露出疑惑, “为什么可以?”
陆浔之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上纪荷的耳朵,轻轻地将她耳前的发丝往后撩,再把挡着她半张脸的相机移开些许,看着那双润亮的眼眸说:“我来帮你实现。”
他一句话说得低缓平淡,近乎随口而出的感觉,纪荷却听得发怔发愣。
她看着他,脑海中有短暂的晕眩,拿着相机的手垂在膝盖上,镜头上翻,正好呈仰视的角度,画面里更多是被陆浔之占据着,他也在看纪荷。
彼此静默了许久后,纪荷慢慢开口,语气中含着不易察觉到的小心翼翼,逐字逐句地说:“那我们,能不能永远都不离婚。”
一辈子太长了,她能保证明天,后天,却不敢保证未来的一年,两年里身旁的人是否还会是陆浔之。
她恐惧有天会失去他。
闻言,陆浔之顿了几秒,低头缓了缓,压抑鼓噪的心跳,漆黑的眼再次看向她,“好。”
从决定结婚起,他未曾想过会有天要和纪荷离婚,结了婚就代表着一辈子都要对这段婚姻负起责,婚姻于他而言不是儿戏,离婚的几率为零。
他选择了纪荷,亦或者是纪荷选择了他,不管是谁,都应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或许抛开责任,在他正稳定进行摸索的感情中,藏着他暂未看清的东西,刚才的心跳,就是最好的证明。
天亮前的几个小时,两个人互相依偎在一起,望着寥寥星空,即使沉默,也是难得的温情时刻。
纪荷又在陆浔之怀里睡了一次,迷迷糊糊间碰到了他的脸,被那惊人的肌肤温度给烫醒,她立即睁眼抬头,入目的男人双眼微眯,脸颊上透出不正常的红。
察觉到她醒来,陆浔之睁眼,嗓音沙哑无比:“醒了。”
纪荷手覆进他帽檐,触到额头的体温,顿时心急如焚,慌忙道:“你发烧了。”
陆浔之呼吸很慢,脑袋有点儿疼,他费劲抓住纪荷的手,安抚着:“别急,马上就会有人来,我没事。”
说完,眼睛又无意识地闭上,眉头皱着,脸白如纸。
纪荷压下心慌,抽出手,把自己身上的军大衣给脱下来,披在陆浔之身上,起身往车子那边跑,可惜她把车翻遍了也没找到一个能降体温的东西。
陆浔之在意识混沌中,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看见纪荷跌跌撞撞的身影,他呼出口气,朝奔过来的人伸出手,紧握着,让她镇定下来。
纪荷抹了把湿润的眼角,想起那瓶还没喝完的水,在军大衣内侧的兜里拿出来,拧开盖子,艰难地灌入陆浔之口中。
然后把在车上找到的袋子装了些雪,裹入围巾里,放在陆浔之额头上敷。
纪荷把剩下的树枝全加到火堆里,转身用力抱紧陆浔之,想让他更暖和些。
“很冷吗?”她的声音在发颤,内心更是陷入了深深地焦虑恐慌之中。
这里没信号,要是太阳出来后,还是没有人出现在这里该怎么办。
离村庄远,离县城更远。
她自责死了,自己独占大衣一晚上,只管自己睡觉没能及时发现陆浔之在发烧。
他究竟难受了多久?
陆浔之蹭了蹭纪荷脸颊,低低的声音夹着掩盖不了的虚弱:“不冷,你抱着我就好,马上就会有人来,相信我。”
纪荷鼻头发酸,喉咙仿佛被千斤重的东西堵着什么话也说不出,重重地点头,她警告自己绝不能慌,一慌,本就浑身不舒服的陆浔之还得来安抚她。
她死命抱住陆浔之,手时不时去探他的体温和鼻息,每次碰上他的皮肤,总会觉得比之前还更烫了些。
陆浔之感觉到纪荷的手总是在他鼻前停一下,无奈地睁开眼,滚烫的唇亲了亲她的手背,“你这样,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不许胡说!”纪荷什么都没听见,唯独听到那死字了,一下子就急了,声音不自觉拔高很多。
陆浔之庆幸自己脑子反应慢,不然准能被吓出半条命,他把下巴靠在纪荷肩头,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头似乎没这么痛了,眉头舒展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侧:“死不了,吓唬你呢。”
纪荷眼眶飞快涨红,哽咽着说:“你怎么还说‘死’......不许提这个字。”
陆浔之还有心思逗她,“嗯?你自己不也还在说。”
“别这样,”纪荷目光微微低垂着,脸上压抑着,“我真的会害怕。”
荒郊野岭,荒无人烟,天寒地冻,发着烧,除了用雪敷就没有能降温的措施,离死亡真的很近。
陆浔之心狠狠一颤,她从来都这样,三两下就能把他那颗冷硬的心给包裹起来温暖着。
也就只有她能了。
他往后退了退,撑着虚乏的身体,手抚上纪荷的脸,朝她的眼睛里望进去,声音放低,近乎温柔地哄人:“我的身体我清楚,没多大问题,你别太担心了好不好?”
纪荷看着他苍白的脸,惨白的唇色,睫毛栩栩地开始颤抖,接着有水从她的眼睛里柔软地流出来,唇一张,话语抖得不成样子:“我就是怕......万一太阳出来了也没人过来怎么办?”
“这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