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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你先睡吧,我手头上还有工作要处理。”

他出去后,纪荷呆呆地坐在床边。

细心回想,其实是从周末开始陆浔之就有些不同了,她沉浸在自己的工作和其他事情里,听他解释是太累的原因就没再去关注,但这几天,陆浔之变得寡言很多。

是因为她周末没陪他而去广州

这个原因被她立即否定,陆浔之根本就不是这样幼稚的人。

想不通,在床上躺了半小时也想不通。

陆浔之插着兜,独自站在窗台前,书房里放着低缓的法语歌曲。

工作只是借口,他有点难以面对那双眼睛那张脸,完全是高估了自己,他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去平淡接受纪荷心里有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的事实。

她和那个人在青春最好的时光中同出同进,分享彼此的喜悦与悲伤,一起吃饭,抬眼的瞬间都是彼此的样子。

陆浔之人生中头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说起第一次,那么爱情也是,纪荷让他体会到了什么是爱情,他在已经快要到达交付真心的终点时,却被人一刀横在了面前。

纪荷想着想着就睁不开眼了,因为心里还惦记陆浔之没回来,很克制着自己进入深度睡眠中。

过了不知多久,卧室门终于打开,即使声响很轻,她也醒来了,但没睁眼,听觉无限放大。

脚步声从远至近,纪荷很确定,陆浔之停在了她这边,很快,他走了,绕到另外一边上了床,掀开被子,空调冷气灌入,她蜷缩了下脚趾。

房里最后一盏灯关了,一天里的波澜似乎也恢复到了直线。

纪荷没有等到陆浔之主动靠近的怀抱,他应该也和她一样,背向着对方睡,不然中间也不会透冷气进来。

可是,为什么?刚刚不是互相认错了吗?

她翻转身,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坚定靠过去,知道陆浔之没这么快睡着,左手半圈住他的腰,开始有意图地蹭着他后背。

下一瞬,手被捉住。

他的声音仍然很温和:“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

温柔地,淡漠地。

卧室里死寂般的安静,不止静,还很黑,像一层黑布笼罩住了所有光线。

纪荷的手还被陆浔之抓着,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眶以极为恐怖的速度胀热了,猛地抽回手,翻身下床,光着脚跑进浴室里,在眼泪落下前不停地用冷水扑脸。

一直以来陆浔之都对她百依百顺,忽然搞出拒绝,她自个犯矫情病了。

快要不记得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陆浔之一动不动地躺着,被子下的左手握紧成拳,似乎还能感受到纪荷残留的一丝体温,他由头至尾都紧闭眼,假装不懂她的讨好,假装抗拒她的暗示,假装看不见她的眼泪。

浴室的水声一直没断,他咬牙忍了又忍,终是抵不过心中的煎熬,掀开被子下去。

浴室的门没锁,一推就开。

看见纪荷站在镜子前用手背擦去脸颊剔透的泪珠时,他心口一滞,阔步过去,将人按入怀中。

纪荷闷在他的胸膛,哭腔明显:“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别这样好不好......”

陆浔之一遍遍吻着她的发顶,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她以哭泣换回了陆浔之一晚上的温柔呵护。

剩下几天里,他们像是恢复了原状,一起吃饭,一起在书房办公,睡觉时自然地相拥。

中秋节那天,降了温,他们吃过早饭就回了陆家老宅。

来得亲戚居然比过年那天还要多,院子的大理石大圆桌上摆满了各种零食水果和月饼,来得小朋友随意一数都有十五、六个,听说在国外的都回来了,他们聚在葡萄棚前,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在给他们摘葡萄吃。

纪荷认识其中几个,都笑着跑过来和她打招呼,陆斐斐也冲向了陆浔之的怀中,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她跟着陆浔之进了客厅。

一进去,三姑六婆就把她和陆浔之强行分开了,她悄悄向被几个男长辈围在中间的陆浔之投去求救的眼神。

他冲她弯了弯唇,有几分好自为之的意思。

一分钟能问出十个问题,这就是这些三姑六婆的实力。

纪荷开始应接不暇,慢慢从善如流,颇有种你们只管问,回答不出算我输的气势。

陆母也在沙发上坐着,慢条斯理啜着茶,偶尔优雅一笑。

后来黎颖和陆家堂哥的妻子下了楼,三姑六婆把焦点给了她们,纪荷终于有喘息的机会,她趁着大家不注意溜出了这个头痛之地,目光梭巡了一圈,终于在茶室看见了陆浔之,陆家其他三个男人都在。

纪荷视线望进去时,陆浔之似有所察,放下手中的茶杯,与她隔空对视。

她指指厨房方向,去厨房呆着也总比在这儿随时都陷入话题中心强。

刚指完,陆浔之指着自己手中的手机。

她明了,去包里拿手机,打开消息。

陆浔之:[谈着公事出不去,要不你来救救我?]

她抿唇笑,[保重(强忍眼泪脸)]

回完便在陆浔之隔着玻璃的注视下进了厨房,花姨和几个佣人在里面忙活,瞧见纪荷进来,打趣道:“来这儿避难了?”

纪荷眨眨眼,“所以您快给我找些活儿干,不然‘炮火’又要往我这儿射了。”

“你这姑娘。”花姨笑,“这里头工作都分配好了,要不你就坐椅子上看着?”

“这哪行,”纪荷扫了一圈,看见地上那一篮子的蔬菜,从门口拿了张小矮凳,“我帮您折菜吧。”

折没多久,陆母便让人来叫她了,说是宁教授到了。

陆浔之也从一众长辈中解脱出来,客厅人很多,他上了三楼,自打搬出去后只有过年那天在这儿过了夜,其他时间锁着,打扫卫生的佣人也进不来。

他站在栏杆边上,点了根烟,垂眸俯视客厅,精准地在宁教授身边找到满脸笑意的纪荷。

接连抽完两根,陆浔之走进主卧的浴室,刷了牙,祛了身上的烟味才下楼去把纪荷给解救出来。

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纪荷亲昵地抱着陆浔之的胳膊‘抱怨’,“我感觉今晚回去我的喉咙都要干了。”

陆浔之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知道她们的厉害了吧?”

“嫂嫂!哥,原来你俩在这儿呢,害得我好找。”

霍书蔓忽然出现。

纪荷吓了跳,下意识松开陆浔之的手,哪知刚松就被他按怀里了,头顶的嗓音痞坏痞坏的。

“能有点眼力见么?”

霍书蔓不仅没有,还大胆上前从陆浔之怀里把人给抢走,“你就自个在这儿吹冷风吧,我带嫂嫂去吃好的。”

陆浔无奈地看着她们有说有笑进了里面。

霍书蔓带着纪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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