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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居民楼大妈的驱赶,“干啥子干啥子!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样鏖糟!”

被驱赶的队员不以为意,兴奋得像个孩子,摊开手给队友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精良级别的道具!

他感受到的秽物气息就是从它这儿来的。

虽然这意味着他的阴谋论没成立,但白捡精良级别道具,这波垃圾翻得不亏!或者说,血赚!

队友的眼珠子都快瞪脱眶了:演的吧?

休想骗他去翻垃圾!

可是身为队友,彼此身上有啥道具,大家都挺清楚的。虽然很离谱,但这真的很有可能是捡来的……

“要不,我也去翻一下垃圾?”队友痛下决心。

然后,两个垃圾党没能进入鹿唯的住处,就被保安拦下了。

既不是这边的住户,又翻了老半天垃圾,还想进居民楼,做梦!

大妈们早把这两个形迹可疑的家伙举报了。

大概也意识到他们做的事情有点无厘头,两个卧龙凤雏怕给官方丢脸,都不好意思表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向队长求援。

“那个垃圾站在哪里。”催眠师脱口而出。然后她又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我的意思是,你们回来吧,换人去确认顾客的安全。”

笃笃。

鹿唯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她伸出一个脑袋,好奇地看向面前的不速之客,“你们是谁?”

“你好,刚才你是不是收到了一份外卖?我们是来调查……”

鹿唯恍然大悟,“哦哦,你们来查那个外卖小哥车祸的事情吧!他老倒霉了,撞了一身血,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要给他多要一点赔偿哦!”

“话说,你们是保险公司的,还是外卖公司的啊?他真的很辛苦,也很努力哦,人都伤成那样了,还在努力给我送外卖。”

催眠师不动声色,引导着话题,“你都看到了?”

“那能不看到吗?人都血糊糊的一片呢。”鹿唯斩钉截铁地说。

说话的时候,她隐藏了自己那一丢丢小小的心虚。其实如果外卖小哥没抓住她的手,她很可能不会注意到那小哥的情况。

都说城市的速度会让人与人之间变得冷漠。鹿唯啊鹿唯,你可千万不能只学大城市的陋习啊!

鹿唯已经对自己进行了反思。

催眠师还在继续问:“那你有察觉到什么不太正常的事情吗?”

“不太正常?没有吧。”鹿唯努力回想了一下,还真的想到了一点细节。

但考虑到背后说人坏话不太好,鹿唯的声音小了下去,“那个,那个外卖员不太爱刷牙,不仅口臭,还蛀了牙,牙齿都松动了……这个是你们需要了解的事情吗?”

捡到牙齿的小伙子偷偷捏紧了捡到的道具:她说的,不会是这个吧?

催眠师同样陷入沉默:鹿唯说的口臭,可能是尸体转变为的异常特有的臭味。

这都能用口臭继续解释,是该说她神经大条呢,还是该夸她诸邪绝缘呢。

“对了,你是玩家吗?”

鹿唯一愣,“啊?我不玩游戏的。”

这些人的思路,怎么也跟精神病人似的,跳跃得这么快。

系统:……

它喊了她这么久的玩家,敢情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催眠师饶有深意地说:“我说的不是一般游戏。”

鹿唯老实地回答,“我什么游戏都不玩的。”

像她这么小气的人,主打一个豹子头零充。但很多游戏对零氪党太不友好,也不利于鹿唯保持情绪稳定,所以她都不怎么玩。

催眠师身后的小伙子将手伸到了她面前,“那这个呢,你认识这个吗?”

隐隐的,鹿唯能闻到那垃圾站特有的酸腐味。

鹿唯战术后仰,嫌弃的意思非常明显,“这个不是已经丢了吗?”

她看那小伙子的眼神都不对了:虽然身为精神病嫌弃变态不太好,但她坚定认为,精神病跟变态不是一路人!

第5章

“其实我可以解释的!我真的不是变态!”从鹿唯那儿离开,小伙子仍然耿耿于怀。

虽然鹿唯试图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嫌弃,但在这一行人看来,那态度变化还是比较明显的:她加快了语速,想要结束与这些“可疑人士”的谈话。关门的时候,更是显得十分迫不及待。

队友毫不留情地泼冷水,“得了吧,你要解释什么?翻找别人的垃圾、把蛀牙捡起来……你自己偷偷摸摸干就算了,还要大张旗鼓给人看,你看你哪里正常了?”

要不是那时候割席已经太晚了,他们都想装不认识这货。

小伙子还想辩白一二,“我那是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不知情。看来她应该跟另一个顾客没区别。”

只要是噩梦游戏的玩家,都会知道精良级道具的重要性。

噩梦游戏出的道具有五个等级:白板、优秀、精良、完美、传说。别看精良级不上不下,它上面的两个等级,很多人都只是听说过。

哪怕是白板、优秀等级的道具,在副本中都是保命的东西。噩梦游戏出的东西,没有一样是简单的。

在副本中,玩家们什么恶心的东西没见过?都锻炼出免疫力来了。与自己的小命相比,道具的“来源”是什么,谁都懒得深究。

只有不明真相的普通人,可以将嫌弃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看鹿唯的情况,明显知道这獠牙、甚至很可能就是她丢的东西。

这意味着她真的一无所知。

“先回去再说。”催眠师没有轻易赞同这个结论。

那个外卖员也被他们带回了异常局。

这个机构的全称叫做噩梦游戏与异常事务研究应对中心,是噩梦游戏进入官方视线后成立的。

被带回来后,那外卖员暂时没有表现出攻击性,但没过一会儿就变得有些坐立难安,“我得去送外卖了。”

“呃,你不是说,不想送外卖吗?”

“对!我不想干了!可是我该死的就得干!”说着,外卖员又抹起了眼泪。

另一个会议室里,几人在通过单向玻璃观察着这个异常的表现。

催眠师就说:“他现在这种情况,有点像是被催眠了。”

见大家都朝她看过来,催眠师摊了摊手,说:“看我也没用,我做不到这个程度。”

也许等她的能力再进阶了还有希望。

这个异常已经知道行为与认知相悖,却还必须按照“指令”做事。这种能力不是她现在能比的。

“你觉得,那个鹿唯,是个很厉害的催眠师?”

“不确定。”女人摇摇头。

问题就在这里,她感觉处处充满了矛盾。

这个外卖员的反常行为,还有他对鹿唯特有的恐惧,都让人感觉她不简单。

但她表现得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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