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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冲地跑到青州找女儿享福去了。

她?这一去不要紧,正?好让皇帝派来的暗探顺藤摸瓜,早早地找到了女主?的踪迹。

女主?设计灿阳系列高定衣裙还没来得及推出呢,皇帝亲笔写的满篇都是刻骨思?念的情诗,倒是先被?暗探送到了女主?手中。

痴情霸道的帝王想不顾一切报复梁王府,更想将心?爱之人带回身边,可却遭到太后和众大臣的强烈反对。

太后痛心?疾首,众大臣失望不已。

幽州干旱成灾,乱军四起,堂堂九五之尊,你特么就不能干点正?事吗?!

可惜,任由旁人再是无语,该走?的主?线剧情始终还是得走?,你们不是说无罪不可削藩吗,瞧瞧,罪名这不就来了。

燕王将梁王给参了不说,连罪名都帮忙给扣好了。

你一个就藩青州的王爷,大老远地越过幽州,跑去北疆谋害人命,还试图利用越氏挖空大旻边防!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天?顺元年六月中旬,接到燕王奏折的皇帝大为震怒,下旨命责问?梁王,并?宣其入京。

天?顺元年七月末,圣旨到达青州,梁王卧病不起,并?以?此为借口,拖着?不愿入京。

天?顺元年九月初,皇帝派御医南下,为梁王治病。

天?顺元年十一月初,老胳膊老腿的御医跟蜗牛似的爬到了青州,可却遭到了“患者”的讳疾忌医,皇帝跟梁王极限拉扯大半年,终于失去了耐心?。

最终结果是,天?顺二年初春:

皇帝派兵,梁王造反,主?线剧情整整提前了一年。

*

时光如?水,岁月匆匆。

如?今正?是天?顺三年夏至,被?剧情遗忘的北疆大地此时正?是草木葳蕤,繁花似锦,一派欣欣向荣之象。

林岁晚已顺利升至青苗院甲班,终于不用再笼统地什么都学了,在课业上可以?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分个主?次重点,实验了梦想中的减负减压。

林岁晚不考科举也不从军,因此四书五经她?不必倒背,策论文章也无需深习,刀剑弓马更是只用练个花架子,能够强身健体就成。

青苗院同样是甲乙二班两年制,但却分了文、武、农、器、物五个科别?,与立才院弘文、弘武、弘农、冶器、格物五馆相对应。

赵华维和蓝舶铮打算考科举,两人重点学的是文科课程。

霍正?北准备进玄甲军,平日里更多的则是在武科训练。

韩瞻鼎和林岁晚两人不考科举,也不参军。

但前者文武双修不说,还得抽空跟着?燕王派来的幕僚学习权谋政治,一年有半年的时间都不在书院里头呆着?,神神秘秘地也不知道是干嘛去了。

而后者却几乎放弃了文武课程,一心?一意窝在器、物两科的作坊里头。

今天?想着?做个机关鸟,明?天?又想去造个帆船模型,总之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天?赋所长,咱读书不行,那当个匠人总成吧!

值得一提的是,赵华维舅舅家的表妹周芳华自开蒙院结业后,就再也没来书院进学了。

赵华维的舅母张佩兰,当初也不知是在自己前夫面前说了什么,竟然让她?那前夫误以?为周芳华的兄长周方明?是他?的血脉。

前夫哥为人非常讲良心?。

他?自作多情地琢磨着?,周家舅舅将战场拼死得来的恩荫名额白给了自己儿子周方明?,那他?给周舅舅的亲生闺女周芳华出一些束脩银子也是应该。

这银子一掏就是两年,整整一千二百两。

前夫哥掏得很乐意,可他?前年刚续娶进门的新媳妇不乐意啊!就这么将事情给闹了出来,搞得周舅舅莫名其妙地就成了给别?人养儿子的冤大头。

可事实上周方明?的身世清清白白,他?明?摆着?就是周舅舅的种啊!父子俩那一模一样的扫帚眉,根本就做不得假!

周芳华的性子原本是有些骄纵任性的,不过望海书院教书育人的本事,实在对得起它六百两一年的束脩银子。

小姑娘在开蒙院里呆了两年,在各位师长有意无意地引导下,人竟然渐渐变得明?理大方起来。

除了刚开始跟林岁晚别?过两次苗头外,之后倒是扭扭捏捏地跟林岁晚示了几回好,两人关系缓和不少,虽然算不上无话?不谈的知己,但也勉强够得上是普通朋友。

林岁晚这个心?大如?筛的家伙,甚至还不计前嫌地邀请她?去自家游乐场里玩过几回。

张佩兰偷鸡不成蚀把米,占便宜不成反倒是将自己的生活给折腾得鸡飞狗跳。

她?自个倒是脸皮厚,只说是前夫哥自己误会了,根本不关她?的事,可真正?受到伤害的却是周芳华和周方明?兄妹。

周方明?倒是还在立才院里读书,可周芳华却再没脸读下去了。

好在周芳华于乐理书画方面很有天?赋,并?得了开蒙院秦学导的喜欢,私下里收了她?为徒。

*

兴和县码头上,六艘越氏大船靠岸,衣衫褴褛、神色憔悴的流民井然有序地从甲板上下来。

北疆有燕王镇着?,这几年太平得很,可外面却乱得像锅杂粮粥一样。

青州梁王造反都快一年半了,可能是起事太过仓促,磕磕碰碰打到如?今,也才打到比邻青州的平州泗水附近,现?下正?跟朝廷平乱的大军僵持对峙着?呢。

战场上人一天?天?的死,粮食一天?天?的耗,贵人们只看得见权势利益,可却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被?无辜牵连,流离失所。

幽州到处都是贼匪,乱民成军,这个划一座城称王,那个划一片地称霸,你打来,我打去,朝廷无暇顾及,搅和得百姓连生存都生存不下去。

凉州、代州等地也有藩王趁机图谋不轨,虽不像梁王似的公开造反,可也暗搓搓地当起了土皇帝。

韩瞻鼎从大船上下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路边有书生在哀叹:“大旻朝这江山,怕是要四分五裂了。”

快满十二岁的少年身量高大,器宇轩昂,在大旻朝已经算得上是半个丁口,他?亲爹更是已经把他?当作牲口来使了。

自从升入青苗院后,韩瞻鼎学业日渐繁重不说,更是增加了不少历练,自家父王甚至还派了一队细作到他?手下听命,让他?跟着?越氏商船收拢流民不说,还要负责收集情报。

好在韩瞻鼎本就是不安分的性子,倒是做得得心?应手。

想到在泗水的见闻,韩瞻鼎心?思?流转,扭头问?前来迎接的蓝舶铮道:“晚晚最近如?何了,还是整日窝在器、物科工坊里头么?”

天?顺元年夏末,燕王正?式拜林晔亭为帅,拜赵拙言为军师。

在皇帝和梁王还在极限拉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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