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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着她几日。如今瞧着适应了,不知娘娘可嫌玉湖叨扰?”
自从上次周年年拉了小姑娘一把以至于自己落水,玉湖就觉得贵妃娘娘是个人美心善的人,便总想找她。
楚婕妤一开始还不愿意,还是身边的嬷嬷提醒她,公主若能得贵妃娘娘喜欢没有不好的。她一想也是。所以此番才提出来。
周年年自然不会拒绝,自从怡嫔不再出现,她每日里无聊的很,有个人来陪再好不过。而且,与小姑娘相处,可比与这些女人在一起安全得多。
楚婕妤听见周年年同意更高兴了。
“贵妃娘娘真喜欢小孩子。”温嫔淡笑着道。
周年年看她一眼,“小孩子嘛,每日奇言妙语的,多可爱,谁不喜欢呢?”
“是啊,”温嫔看了一眼抚着肚子的薛贵人,“薛贵人,你这胎也有三个多月了吧?你可要平安生下一个小皇子,到时候也让贵妃娘娘抱抱!”
她这一番话说出,又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薛贵人的肚子上。
祁风瑶也忍不住打量。
她还算淡定,因为在她记忆中,宫中的皇子生母,没有姓薛的妃嫔。所以,这薛贵人生下的应该是个公主吧?
不过即便是个公主,也足以让人羡慕嫉妒了。她眼神闪烁,也有可能,这个薛贵人的孩子没有生下来?
这个想法令她一惊,警惕地看了一眼众人,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薛贵人是个安静的性子,听了温嫔的话也没回答,只是低下头沉默着。
但她不说话,自有人说话。
“贵妃娘娘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就是了,哪里一定要抱别人的孩子?”说话的是兰贵人,她对着周年年笑,“嫔妾就先在这里祝福贵妃娘娘早得贵子!”
她是想说好话奉承周年年,可周年年听了这话却气得肝疼!她生个核弹出来炸了这个世界才好!
还不得不回笑,“那本宫就多谢兰贵人吉言了!”
“这都是嫔妾应该做的!”兰贵人听周年年感谢她,更高兴了。
“兰贵人越发会说话了。”祁风瑶看不得她被夸,立刻出声道。
兰贵人撇了她一眼,“如贵人还是管好自己吧。”如今祁风瑶正是得宠的时候,她虽然不喜,可也不傻,没必要撞到人家枪口上。
真是好戏啊,周年年坐在上首感叹。每次请安都是看戏的时候,每当看这些女人们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场景,她都恨自己不能嗑瓜子!
解散了今日“晨会”,周年年打算去一趟宁寿宫来着。
却听到外边小太监通报陆令羽来了。
她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拿了一副绣面,冷冷淡淡的,见他进来,也不行礼,就这么坐着,看他一眼,便低下头看着绣面。
陆令羽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为啥,见她这样竟有些心虚的感觉。
他走过去,挨着周年年坐下。
“爱妃,这是做什么呢?”这不是明知故问。
周年年依旧不理他。
“哟,做女红呢?朕从不知爱妃竟会做女红!”只是这绣面上的,绣的是鸭子吗?
周年年还是没理他。
“咳咳,朕刚下朝,肚子有些空空。”有点撒娇的意味了。
周年年就是不理他。
陆令羽面上一沉,站了起来,“既然爱妃不想和朕说话,那朕就不碍爱妃的眼了。”
说着抬脚就要走。
周年年顿时抬起头来,将手中的绣面扔过去,砸到了他背上掉下来。
“陛下若是走了,便再也别来长乐宫了!”
陆令羽憋住笑,一回头,就见周年年下巴微收,撅着小嘴,幽怨地看着他。
他顿时大笑,“朕不走,朕就陪着爱妃,可好?”
周年年嘴角翘起,“不陪别人了?”
“只陪你!”
“年年,朕真的饿了。从起床到现在,可什么都没吃呢!”陆令羽笑道,他将地上的绣面捡起来,递给周年年,他的爱妃可真有趣。
周年年接过绣面,扔到榻上,“素心,快去将本宫吩咐的热着的鸡丝面端来。”又看向陆令羽,“早早便做好了,一直在灶上热着呢。”
陆令羽笑得更加开怀了。
两人吃着面,只是周年年时不时咳嗽一声。
陆令羽关心道:“身子还没好?”这都多久了,之前他怕她伤心便没说,便是年年穿得多,可也明眼看着清瘦了。
周年年摇摇头,“也就是偶尔咳嗽两声,没什么大碍的。况且,太医开的药,还一直吃着呢。再养些时候便会好的。”
为了看起来瘦些,她连肉都不敢多吃呢!
见他脸色仍不好,周年年打趣道:“难不成,臣妾身上这病好不了,伺候不了令羽哥哥,令羽哥哥便要弃了臣妾不成?”
“胡说!”陆令羽瞪眼,他只是遗憾,这美人在前,却无福消受罢了。
就是让你只能看不能吃!
周年年笑得乖巧,“快吃吧!”
宁寿宫里,太后正吃着早膳。
“皇上去长乐宫了?”
秀嬷嬷在一旁布菜,“是的,下了朝便往长乐宫去了。”
太后点点头,放下筷子,“他心里有年年,是好事。可是啊,哀家心里总是不放心。”
秀嬷嬷笑道:“贵妃娘娘对您的孝顺,您看在眼里,有什么不放心的?”
太后摇摇头,“那孩子憨厚,许是哀家在她边上念得多了,她满心满眼里,都是令羽。若是要她在令羽与哀家之间做一个选择,她不见得选哀家。”
“要防患于未然啊!”
她叹声道:“而且,她之前受了场罪,这不知何时,才能怀上令羽的孩子。没有这个外孙,周家始终没有保障。”
“哀家必须得想办法,再图谋。”
她似乎想到什么,“最近,皇上新晋封了一个如贵人?”
秀嬷嬷闻弦而知雅意,“之前选秀时,皇上曾多问了几句,说起来也是缘分,那位长得竟与贵妃娘娘有几分相似。”
“天下这么多人,有两个长得相似也不足为奇。她们还能是姐妹俩吗?”太后笑着说到此处,却突然一顿。
“那如贵人,是五品员外郎祁家的?”
秀嬷嬷不明白太后问这个做什么,“正是。不过是继室之女。原本,该选秀的应该那位原配的女儿,不知为何成了如今这位。”
“秀嬷嬷,你去帮哀家做件事。”太后的声音低了下去,“去查查,如今这位祁夫人是哪里人,又是什么时候嫁给这个员外郎的。”
秀嬷嬷跟了太后多年,这番话下来,哪里还不明白太后的疑虑,诧异道:“娘娘,这不可能吧?”
“哀家也只是怀疑,毕竟,哥哥的性子你也知道,早年间,沾花惹草的事做的不少。哀家也只是担心……”
秀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