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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娟,你别管我,你快回去!”竺心兰把她往旁边推。

认错?她不可能认错的。

太后从紫极殿一出来就奔向静太妃的住处,知道她醒了后就开始指责她不守妇道狐媚惑主勾引穆阳州。

哪怕她心中的确有一丝不光明的想法,可当着满宫的人被太后这样责骂,她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屈辱。

可静太妃,她的好婆婆,不仅没有相帮,还将穆阳勋给支出了宫。

多可笑,这两个人,明明与她的母亲是闺中密友,在她儿时也对她和颜悦色,可等她嫁给了穆阳勋之后,两个人就变了。

静太妃因为她迟迟未有身孕而心生嫌隙,太后就更莫名其妙了。

竺心兰不明白,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便是心中的确对穆阳州有一丝不可告人的心思,她又没有做出什么行动,太后凭什么这么骂她?

她第一次顶了嘴。

换来的却是太后更上一层的怒火。

太后将穆阳州的伤势与宫中的风言风语全都怪到了她的头上。

不顾她还受着伤,罚她跪在宁寿宫外反省。

竺心兰被红娟扶着到宁寿宫的时候,林君华刚从里面出来,林君华一身皇后朝服,姿态是那般从容雍雅。

见到她如此狼狈,像是可怜她一般地叹息一声后,让宁寿宫的宫女每隔半个时辰给她送一碗姜茶。

太后并未阻拦。

瞧瞧,如果当初,她嫁给了穆阳州,那今日做皇后的便是她了。她若是皇后,太后会这般羞辱自己吗?

竺心兰的心里升起了从未有过的野望。

她的不甘,在那一刻,攀到了顶峰。

穆阳州到宁寿宫的时候,竺心兰早已被大雨淋湿透,整个人也摇摇欲坠。

“心兰!”他大步走过去,身后举着伞的太监也急忙跟着跑。

“陛下……”听到穆阳州的声音,竺心兰抬起毫无血色的脸,苍白的嘴唇动了动,“陛下,您终于来……来救心兰了。”

她身子一歪,就要倒到地上去。

穆阳州立刻蹲下扶住她。

没有受伤的右手摸着竺心兰的额头,一片滚烫。

“陈力,去太医院请太医!”

“不行的。”竺心兰握住穆阳州的手腕,“太后娘娘罚我在宁寿宫外跪两个时辰,时间还没到。”

由于手抬起的姿势,竺心兰的袖子往下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腕,而那手腕上,赫然戴着一个羊脂玉做成的镯子。

穆阳州愣了愣,这玉的成色他太熟悉不过。

“你都这样了还跪什么?”穆阳州拧着眉,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了,就这么将竺心兰横抱了起来。

他到底还存着一丝理智,“陈力,最近的宫殿是何处?”

不是带着勤王妃回紫极殿就好,陈力大松一口气,“是水云榭!只是平常歇脚的去处,并未住人。”

“让太医直接去水云榭!”他抱着竺心兰大步离开。

而刚接到禀报才走到宫门口的太后,看着他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

“糊涂!糊涂!”她捂住胸口,往后到了下去。

“太后娘娘!”

第65章 替身秀女17

与太医一起到水云榭的, 还有陈力特地吩咐人送来的衣物。

皇上身上的衣裳适才也打湿了,需得换一身干净的才行。至于勤王妃的,只能让人拿一套没有品级限制的衣裳先换上了。

内室里, 穆阳州将竺心兰抱到榻上便要出去,衣袖却被竺心兰扯住了。

“陛下……”竺心兰一头湿发半贴在脸上, 冷得浑身发抖。

她咬着下唇,惶惶不安, “陛下, 您那日救了我,宫中是不是有些不好的谣言?”

穆阳州此时后知后觉自己行为的不妥当, 想着放下竺心兰便离开,可这会儿,见她神色不安, 又忍不住宽慰。

“心兰,那日的事, 本就事出从急, 何况皇后事后也处理妥当了,不会有事的。母后今日也只是一时生气,等想明白了,不会再迁怒于你的。”

“可是陛下!”竺心兰的眼泪犹如珍珠一般滴落,委屈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心兰有一个问题, 始终不明白,陛下能否解答?”她眼中全是柔情,“陛下那日, 为何会救心兰?”

穆阳州喉头一滞, 他为何会救竺心兰, 自是因为他心里对她的情意。本想着慢慢将这情意放下, 可在看到她生死危机之际,还是感性胜过了理性。

但现在,却不能冲动行事了。

穆阳州淡下声音,“你与二哥和朕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又嫁给了二哥为妻,是朕的亲人。那日惊马,你危在旦夕,而二哥骑术差朕最清楚不过,等到外围的侍卫反应过来去救你,根本来不及,是以,朕才会亲自去救你。”

竺心兰摇摇头,“心兰不信。”

穆阳州略微皱眉,还欲再说,却被竺心兰的问题堵住。

“陛下真的只当心兰是您的亲人,是阳勋的妻子吗?”她眼里全是回忆,“那陛下为何送心兰这羊脂玉?”

她举起手,露出腕上那羊脂玉做的镯子。

“又为何在行宫时送心兰披风?若只是将心兰当做亲人,为何宫中的兰嫔与心兰长得如此相似?”

竺心兰将镯子取下来,让穆阳州能清楚看见。

“陛下,当初,您将这玉送给心兰后,心兰就将其打成了镯子,一直带在身边,直至今日。”眼泪簌簌落下。

“陛下,那时,心兰等了您好久,却只等到了您与皇后娘娘定亲的消息。”

穆阳州心中大震。

心兰这话是何意思?难道,难道当初她也是心悦自己的?

他一直以为,他与竺心兰之间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当年他之所以没有坚持而是答应太后娶林君华为妻,未免没有一直不曾得到过竺心兰回应的缘故。

可现在,竺心兰却告诉他,她当初也是在等他?

多年来终于等到了回应的喜悦让穆阳州直接忽视了其中不合理的地方,他神情激动地扣住竺心兰的肩膀,“心兰,你说什么?”

竺心兰似怨似爱地望着他,“得知您与皇后定亲,心兰以为自己会错了意,心中又羞又气,恰逢阳勋求娶,心兰便答应了他。陛下,心兰一直以为,您心里从未有过我,直到这次……”

“陛下,您知道,心兰这些年,心中有多痛苦吗?”

“朕何尝不是!”穆阳州低吼。

他虽如愿登基为皇,却只能看着穆阳勋与心兰两人亲密恩爱,他心中又何曾好受?

可他一直以为,心兰是幸福的。

竺心兰抽泣的幅度更大了,她像是终于找到了倾诉的路径一般,将这些年她在静太妃处受到的磋磨一一说与他听,又告诉他,穆阳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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