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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三的时候，我们就已经闹过一次非常大的矛盾。那次事情，才是我们疏远彼此的真正原因。”
“那就扯得太远了。”张厉打断了她，“谈一谈你和刘一诚吧。燃车案案发当天，你为什么和他一起共进午餐？”
“这是我个人的隐私问题，我一定要回答吗？”唐颖故意朝他眨了眨眼睛。
“请你配合。”他正色道。
“小帅哥，别这么紧张。”
她随意笑笑，
“你们既然能查到我和他一起吃了饭，自然也去看过餐厅的监控录像了吧？难道这还不明显吗？他在追求我。”
“只是追求而已吗？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不然呢？你想听什么关系？上床？包养？”
她百无聊赖地望着自己的美甲，
“刘一诚这种男人，向来不择手段，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越容易得到的，他会越快失去伪装的兴趣。”
“我吊着他，看他整天陪笑脸送礼物，难道不比李清柔求着他多看自己几眼开心得多？”
“唐小姐，你这是在玩弄感情。”
张厉微微皱起眉头，说了句不相干的题外话。
唐颖翻了个白眼。
“我犯法了吗？小警官？”
“......没有，但这不道德。”
“道德值几个钱，真是年轻。他又不是有道德的好人，要是他有，他干嘛有了老婆孩子，还反过来追我？我只找没道德的人，说起来，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为民除害了。”
她不屑一笑。
蒋珂见他们越聊越偏，把正题引了回来。
“你们那天中午都聊了什么？”
“唔......我想想。”
唐颖嘟起嘴沉思，
“哦，我一见他，他说，他今天上午做了件大事儿，再过段时间，就能拿到一大笔钱，今天特别高兴，才特地中午约我来这儿吃饭……我们平时从来不在中午约会的，嗯！”
从来不在中午……
蒋珂捕捉到了一点信息。
“什么事？”
唐颖摇摇头：“我没问，我一向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儿。”
说着，她后知后觉地捂上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颤声道：
“该不会......他说能拿到一大笔钱，是李清柔名下的遗产吧？不是的，不是的......"
到底是工作中的精英人士，不消片刻，唐颖的神情镇定了下来。
“他虽然是个混蛋，但还是很爱他老婆的。毕竟……他纠缠了我两年。我曾经说，只要他离婚，就和他在一起，他却死活不愿意和李清柔离婚，所以，我就也一直拖着他花钱咯。”
“你们还说了什么？”
“重要的东西.......也就没什么了。不过，刚刚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你们千万别当真啊！他这人也不缺钱的，甚至出手十分阔绰，那些古董啊珠宝啊......买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你们可千万别当真。”
唐颖拼命为刘一诚找补。
“唐小姐，你喜欢刘一诚吗？”
蒋珂略微有些疑惑，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当然喜欢啊，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他纠缠？我又不是找不到对象。”她不耐道。
“他手上的腕表是你送的吧？”
“啊，对。想不到蒋警官这么细心啊，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虽然一个月也能赚个几万块，但也要还房贷的，送的东西自然比不上他老婆。”
说着，她眼中划过一丝讥讽，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天天带着呢。所以，要我说，李清柔早和他离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蒋珂没理会她最后这番雌竞言论，梳理了一下得到的几个重点。
【刘一诚那天上午做了件大事儿，将来要有一大笔钱归自己。】
【他向来不择手段，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
【他爱买珠宝古董。】
蒋珂看能从她口中问出的消息也就这些，便打算就此作罢。
与此同时，警局同事的消息传到了她手机上。
【唐颖最近的活动没什么异常。】
至此，那盏张厉推测的“奸夫□□买/凶杀人”的天平，往刘一诚单人那处又斜了斜。
可她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点怪？
她与张厉走出咖啡厅后，一路无话，默默在心中复盘着唐颖的一举一动，却始终找不到自己心头不舒服的源头。
“唉，看来刘一诚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
张厉估计和她有了一样的想法，莫名感慨道，
“师父，其实唐颖也挺喜欢他的吧？不然为啥还要替他找补呢？要我说，她和这件事无关，这会儿最明智的做法，应该咬死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把自己摘出来，而不是叭叭叭地说这么多东西，来展现刘一诚对她的与众不同。”
张厉的话，好像一下子点出了症结所在，蒋珂终于找到她奇怪的源头。
“你不觉得唐颖很反常吗？”
“啊？”
“你如果喜欢一个人，深深相信一个人，当他是一个案子的第一嫌疑人时，难道不会替他辩白吗？”
“唐颖不是替他说了很多话吗？”
“可我总觉得，她表面上，虽然是在替他说话，但有意无意地给我们抛出了许多信息，好像是刻意在引导我们，刘一诚就是那个坏人。但不论他是买/凶还是怎样，总之，他肯定不是那个在现场的凶手。”
蒋珂笃定道。
“现场物证上的指纹验出来了吗？”
“验出来了。”张厉点点头，汇报道，“那只包和卡，除了李清柔的指纹，没有第二个人的。”
“哼，那人还挺谨慎，知道遮盖自己的指纹，看来确实早有预谋。现在，这条线索也断了。”
蒋珂神色越发凝重。
***
离开咖啡厅时，唐颖与他们背道而驰，走向了公司所在的办公大楼。
她坐回工位上，打开app，朝对方发去一条短信。
【警察今天来找我了。】
很快，消息提示音响起。
【他们是查到了餐厅监控？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儿，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听见了什么，我就说什么呗，我又不敢撒谎。但是，他们没问起那件事。】
【他们早晚还会找你的。圆圆怎么样了？】
【圆圆啊，她在家里，没消息反而就是最好的消息。】
与此同时，在N市的不同交点处。
刘一诚紧紧攥着手机，过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又放回了一旁。
李悦轻轻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机，对着开始运转的摄像机扬起了一个笑容。
蒋珂在办公桌前，握着李清柔的那只手机，面色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点开热搜上关于燃车案热度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