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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据说福家对她们姐妹俩很苛刻,怎么福叶的堂哥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其实我堂哥并非我二婶亲生的,我爷奶在家整天骂他是从别处抱来的,从小我们堂姐弟三个都要干重活,供养我大哥一个,所以堂哥跟我们关系很亲近的。”福叶解释道。
若菱明了的点点头。
福叶帮她把山茶霜涂好后,她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福叶堂哥做的山茶霜特别细腻,容易吸收,闻起来香香的,似乎比夫人常用的还要更好。
福叶把这瓶山茶霜送给她后,若菱连着抹了三天,脸上的痘痘居然全不见了。
她皮肤保养的本来就不错,再配着山茶霜用,连知县夫人都发觉了她脸上的变化。
笑着打趣:“若菱,你从哪买到了好用的胭脂,也不给我推荐一下?”
若菱是个聪明人,哪里不晓得言诉把亲手制作的山茶霜送给福叶是什么用意,她得了好处,当下便卖力向知县夫人推荐道:“夫人这可猜错了,胭脂不是奴婢买的,是福叶的堂兄制的。”
立即把自己脸上长了痘,然后用了福叶堂兄制作的山茶霜后改变皮肤状态一事讲了出来。
知县夫人最近也有同样的困扰,听了若菱的话,当场诧异道:“这山茶霜功效真那么好用?”
若菱把自己用剩的半瓶拿了出来,向知县夫人展示:“奴婢不敢撒谎,夫人把福叶叫来问一问就知道。”
福叶最近在县衙其实没怎么推销出去山茶霜。
她是个聪明人,并不急于一时,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毕竟言诉做的山茶霜是真的好用。
所以当若菱告诉她,夫人想找她询问山茶霜的情况时,她知道机会来了。
半个月后,言诉来县衙询问她山茶霜卖的怎么样。
福叶兴奋道:“没有卖,我全都送出去了,但知县夫人用了后连连夸赞,所以现在除了县衙的女眷,还有城中不少员外家的女眷都提前找我订货,这是定金,你数数。”
这种情况在言诉的意料之中。
他问了一下福叶收定金的价格,然后从包裹里拿出二十瓶山茶霜:“我制作的,比你预定出去的数量少一些,但质量绝对是上乘。”
两人把定金分了分,言诉估算了一下,如果按照饥饿营销的策略,等童生试结束,应该能赚到半间店铺的钱。
他拿着分来的五两银子,在镇上租了房子后,回到石头村。
这段时间,他晚上回福家住,白天又要营造出自己表面在干活,实际上忙着去胡秀才家读书,或者制作山茶霜,所以无暇顾及福家的事。
没想到一回家就听到福老爷子在责骂叶秀娘。
“往常让你接一些浆洗的活,每天有十文钱赚,一个月下来有三百文了,为什么最近半个月每天只有六文钱,是不是你把钱私藏起来了?”
在福家,二房夫妻俩是赚钱的劳力。
福银山每天到外村做一些盖房子搬运工之类的重活计,每天能挣十五文钱。
叶秀娘给人家洗衣服或者缝补,每天几乎没有片刻休息的功夫,能挣十文钱。
他们赚的这些必须上交给福老爷子,留着供福长杰读书。
叶秀娘垂着头,任由福老爷子辱骂,只是当福老爷子质问她是不是把钱藏起来时,才拼命给自己辩解:“没有,爹,这段时间天气变冷,能接到浆洗的活计变少了,空余出来的时间,我一直帮娘和大嫂做家务。”
其实每年都是这样,福银山和叶秀娘靠卖劳力挣钱,但这种活计不稳定,有淡季,有旺季。
有时候挣得多,有时候挣得少。
福老爷子当然明白这一点,但由于今年福家诸事不顺,前阵子福叶逃跑后,福长杰为了拉拢卢书伦,不得不花给卢家送了一大笔钱,让卢书伦帮忙介绍了他的同窗。
现在福长杰每天和卢书伦等人交际,花钱如流水,家里的积蓄下降很快,福老爷子也跟着着急。
所以叶秀娘收入下降,他便将怒气都发在她身上。
“你别在这里跟我巧舌如簧,败家娘们,当初若不是你生不出孩子,从外面抱养一个回家,银山怎么会人到中年连自己的血脉都没有,花那么多钱给别人养儿子,你当我福家的钱是大风吹来的吗?”
叶秀娘被公公骂的满心苦涩。
她想反驳,十五年前福家穷得屋顶无片瓦遮身,若不是她受罗氏嘱托,将二石抱回家养着,得了那一笔意外之财,福家现在别说供福长杰读书,说不定全家都得忍饥挨饿。
可公婆拿那笔钱盖了房子,买了良田,却翻脸不认人。
嫌弃二石多余。
想到这两个月福家发生的事,福老爷子等人根本不把福花福叶姐妹俩当人看,叶秀娘的心都凉透了。
如果有一天,她也没了利用价值,福家会不会把她一脚踢出去。
还有二石。
她是个懦弱的妇人,愧对二石亲娘的嘱托。
明明二石该是个衣食无忧的大少爷,却被迫跟着她吃苦受累。
想到这些,叶秀娘生平第一次朝福老爷子露出愤恨的目光。
福老爷子被她的眼神惊到,又气又怒:“你莫非还敢对长辈忤逆不孝?银山,你还是个男人吗,还不快教训教训你媳妇!”
福银山是个老实懦弱的男人,不管谁的话他都听。
但是非要在妻儿和爹娘之间选择,他肯定选择听爹娘的话。
在他看来,哪怕福老爷子颠倒黑白,故意寻衅滋事,十五年前还抢了叶秀娘养福二石的钱,那他也是长辈。
长辈做的一切都是金科玉律。
是不该忤逆的。
而且福老爷子说的没错,叶秀娘确实没给他生个儿子,如果他有个儿子,爹娘肯定不会偏心哥嫂和侄子,福家的家产肯定有他一份。
说来说去,都怪叶秀娘。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叶秀娘脸上。
福银山常年干体力活,力道之大,打得叶秀娘嘴角立刻出血了。
“敢跟爹顶嘴,你不想活了?”这个大半辈子都懦弱无能的男人,唯独在叶秀娘面前敢表现出他的狠辣无情。
“娘!”言诉站在大门外看到这一幕,立刻冲过来扶住叶秀娘。
叶秀娘擦了擦嘴角的血,一阵头晕目眩,满眼失望看着对福老爷子言听计从的福银山。
“爹,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对娘动手?你看看大伯何时欺负过大伯母?”言诉不满的指控道。
福银山对叶秀娘动了手,原本有些后悔的。
但被养子指责,他立刻想起父亲刚才说的,若不是叶秀娘肚皮不争气,他何至于给别人养了多年的儿子。
“你给我闭嘴!”他再次逞起威风,“你大伯娘生了三个孩子,可你娘呢,连个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