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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不出其中蹊跷,但为了挣钱他忍着心慌接了单。

然后胆子越来越大,涉及的人员越来越多,光本次春闱和殿试前,来找他写文章的就足有十几人。

且他们拿出的题目几乎大同小异。

“丁砚,你涉嫌本次春闱和殿试科考舞弊一案,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黑老三绝望的闭上眼。

“侯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离开保和殿后,卢书伦来到他和福长杰平时私下见面的地方,暴躁不安,“殿试泄题一事究竟怎么泄露的?如果被人查出来,那我就完蛋了!”

他急的团团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毫无头绪。

福长杰脸上也没了平日的傲气,看到卢书伦这副鬼样子就来气,“还不都是因为你,贪心不足,我承诺给你的荣华富贵还不满足,非要考科举,这下惹出祸来了吧?”

卢书伦听见他推卸责任,顿时也变得不满。

“福长杰,别忘了你的侯爷身份是怎么来的,你不也是霸占了别人的身份吗?敢在陛下面前冒充侯爵,还跟昌平侯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成亲,你犯下欺君之罪就不怕连累涂家吗?”

当初得知福长杰被京城的贵人认作昌平侯之子时,卢书伦就觉得事有蹊跷。

他回家详细问了母亲卢老太,卢老太确定的说,福长杰绝对是福金山和茹氏所生,当年村里接生婆亲眼看着茹氏生的,还能有假?

所以卢书伦猜出福长杰定是顶替了别人的身份,他千里跋涉来到京城,以此威胁福长杰。

如今两人绑在一条绳上,福长杰想拿他卢书伦当弃子,他也别想好过。

果然,福长杰听出他话里的威胁,忙放缓神色:“我不过抱怨两句而已,咱们还是想想该用什么对策应付过去吧。”

因穿越男主的光环,福长杰心里颇有底气。

他也不是傻子,每次找黑老三写文章都托别人去的,几经转手,除了最最心腹之人,没人能猜到他。

然而他没发觉的是,门口一个不起眼的小厮听到他二人的对话,脸上浮现震惊之色,急匆匆跑走了。

昌平侯府,涂海棠听到小厮的禀报,差点没晕过去:“你听的千真万确?那名唤卢涛的书生果真扬言侯爷身份是假冒的,侯爷也没有否认?”

小厮跪下磕了个头:“小的绝对没听错,小的按照您的吩咐,跟踪了侯爷这么久,侯爷一直以来都跟卢涛神神秘秘的,他二人之间绝对有秘密。”

“夫人,眼下该怎么办?”丫鬟忧心的问。

涂海棠绝望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她将认回福长杰的前因后果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马上派人去侯爷老家,福长杰手里能有那块玉佩,那他一定认识真正的侯爷,找到对方,然后……斩草除根!”

不能让此事影响到他们涂家。

“一定要快!”

小厮退下后,涂海棠满面愁容扶着额头,她没想到福长杰胆子竟然这么大,承袭侯爷之位才多久,就敢掺和进科场舞弊的案子中。

真是无知者无畏,让人不省心。

“不行,事关重大,必须将此事告知父亲。”

殿试试题泄露一案宣之于众后,所有朝臣都沸腾了,随时随地都能听到议论此案的声音。

显德帝没有派二皇子的人经手此案,反倒安排朝中保持中立的纯臣查案,这些纯臣一个个都是硬骨头,只听命于皇帝,不可能被任何人收买。

袁家那位主考官听到消息后吓得腿都软了,浑浑噩噩回到家,找到正在园子里听戏的袁嫱,举起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你疯了吗?”袁嫱暴怒。

袁家子嗣众多,袁嫱和袁贵妃乃是亲姐妹,所以哪怕和离回到娘家,也备受尊重。

而这个主考官不过是旁支中一员罢了,靠着袁家的权势在官场上顺利升职,所以袁嫱才轻而易举从他嘴里套到考题。

“袁嫱,袁家要被你害死了!”他双目赤红,仿佛走投无路的困兽,发出最后绝望的吼声。

“蠢货,请陛下彻查科场舞弊案的主意是不是你提出来的?本宫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儿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二皇子宫里,袁贵妃气冲冲闯进来,挥退所有宫人,直接给了他一耳光。

“母妃?”

二皇子捂着火衤糀辣辣疼的脸颊,不敢置信望着袁贵妃,“发生什么事了?”

“你现在才知道问!”袁贵妃气得七窍生烟,拖着长长的裙摆在宫殿里走来走去,伴随着噼里啪啦声,无数博古架上的瓷器成了碎片。

“你是不是以为那福二石的会元功名是靠作弊来的,请陛下彻查,就能断了他和太子的前途?”

二皇子僵立在原地,嘴角扯出一个滑稽的弧度:“难道不是吗?”

见他现在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袁贵妃恨不得戳开他脑袋瓜瞧一瞧,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这些年一点点把袁家的人安排到朝堂上,这次春闱和殿试的主考官,其中两位都是我们袁家的人,一明一暗,就为了替你收拢天下学子的心,可你把一切都毁了!”

科场舞弊势必要清查所有主考官,袁家多年来做的不干净的事多了,袁贵妃身居深宫,她如何能保证袁家离了她眼皮子,有没有做过违法犯上的罪行。

就说三年前那次春闱,她为了拉拢朝中某位重臣,指使一位暗中听从于袁家的主考官泄题给对方的独子。

一旦此事被查出来,谁都讨不了好。

而且这次显德帝派去查案的是大理寺卿张庭方,身为全国刑狱的最高长官,张庭方这人公正无私,脑子最是一根筋,油盐不进,遇到案子不查个水落石出决不罢休。

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皇儿,他怎么敢如此鲁莽!

二皇子听了袁贵妃的分析,脸色瞬间惨白,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

“那我们该怎么办?母妃?”

袁贵妃拧着一双秀眉,正要开口,只听殿外有人跌跌撞撞闯进来:“贵妃娘娘,老夫人连夜进宫有急事向您禀报。”

老夫人便是袁贵妃与袁嫱的母亲。

袁贵妃心跳漏了一拍,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跟我一起来见外祖母。”她喝令二皇子道。

这一晚,很多人都没有睡觉。

本该在东宫养病的太子殿下却乔装打扮离了宫,和言诉在京城一处隐蔽的房子里见面。

“小师弟,你这一招棋未免走的太险了,倘若二皇子和袁家没有按照你设想的那般行事,你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澹台成荫懒洋洋靠在引枕上,小啜了口茶,食指和拇指捻起一颗棋子,吃掉了对面。

言诉毫不犹豫将了他一军,棋盘局势瞬间起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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