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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在家责怪儿子不争气。
“小凡糊涂,这么丢人的事不紧紧捂着,他还到处跟人讲,真不知道丢脸是什么。”
“我早就说过,那董翠香看着就不像是正经过日子的女人,整天打扮得妖妖娆娆,饭也不烧,家务活也不做,跟她闺女净等着小凡伺候,把自己当太后了。”
“小凡选她,不就是看她长得漂亮,这男人贪花好色要吃大亏的。”
顾父顾母皱着眉,在屋子里唠唠叨叨,两人合伙做了晚饭,给老二一家送去,亲自陪着宝贝孙子吃了饭,才转道去找顾凡。
此时的言诉刚下班,他顺路从菜市场买了排骨,准备晚上炖排骨汤,给顾淼补充些营养。
锅里刚烧上水,就听到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看,眉头不自觉皱了下,将顾父顾母请进屋里:“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顾母一进门,先扫视一圈屋子,先是看到早餐剩下的油条和小笼包,然后目光又落在厨房的排骨上,语气顿时变得严厉:“小凡,你也太不会过日子了,谁家天天买这么多早餐,多浪费钱,你不会让顾淼起早做吗?”
“晚上还炖排骨,你家伙食这么好,也不晓得给我和你爸送一些,让我们老年人养养身体,你和顾淼都是年轻人,吃得太好容易把嘴养馋。”
顾母的眼神都快黏在那袋排骨上了,排骨看起来颜色新鲜,肉质肥瘦适中,一看就是精挑细选最好的,价钱很贵。
如果拿回去做个粉蒸排骨,孙子肯定爱吃。
她清了清嗓子,向言诉看去,心想小儿子今天怎么这么没眼色,换作往常,早就主动把排骨装好递给她,让她带走了。
言诉往前走了两步,隔断她看向排骨的视线,倒了两杯热水,请顾父顾母坐在沙发上:“爸,妈,你们走路过来,渴了吧,喝水。”
从印刷厂家属院到筒子楼,约莫有半小时的路程,顾父顾母从来都舍不得坐公交,来回都走路,就当饭后消食锻炼身体了。
他们的钱可要省下供孙子读大学呢。
顾家三个儿子,老大家只有顾淼一个女儿,老三没结婚,顾父顾母最疼的当然是老二家的男孩。
他们霸占了顾淼父母留下的房子,就是想将来给孙子当婚房用,顾淼一个女娃,过几年就结婚了,哪里需要住那么大的房子。
顾母发觉小儿子似乎没有将排骨送她的打算,悻悻的收回目光,想起今晚的来意。
“小凡,我和你爸听说董翠香跟别的男人跑了,不跟你结婚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顾母绷着脸指责他,“你们先前说要办婚宴,我都挨个通知亲戚了,现在婚礼取消,你让我和你爸的脸往哪放,你有没有替我们考虑过?”
三个儿子中,顾母以前最喜欢老大,老二老三都是附带的。
后来老大没能生出男孩,顾母就逐渐偏向老二,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孙子身上,别提多讨好孙子了。
顾凡这个三十多岁还没结婚的男人,在她看来就是个废物。
顾父也一脸严肃的点点头:“没错,小凡,挑媳妇要擦亮眼,要摆高姿态,男人可不能太宠着媳妇了,容易把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你要不是对董翠香那么好,她怎么会跟修理工私奔。”
言诉瞥了眼顾父,见他表情一本正经,不像在说假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对老人都是什么观念,顾凡对董翠香体贴,和董翠香和修理工私奔,明明是两码事,怎么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就仿佛因果关系似的。
门从外面被打开,顾淼脸色背着书包难看的走进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顾父顾母,抿着唇隐忍半天,才低低的喊了声“爷,奶”。
刚刚他俩说的话她全听见了,以前爸妈感情好的时候,爷奶看不顺眼,就经常挑唆爸妈吵架,现在他们又挑唆着让小叔不要对未来小婶太好。
真是可笑。
顾淼不懂,做父母的难道不应该盼着儿女越过越好吗,怎么会有这种见不得儿子儿媳感情好的?
顾母一直都很嫌弃孙女,因为大儿子活着时,她提议让他把每个月一半工资用来养老二家的儿子,毕竟那是顾家唯一的孙子,被拒绝了,所以越发看孙女不顺眼。
“顾淼,你的家教越来越差了,见着爷爷奶奶说话这么小声,跟蚊子哼似的,谁教你的?”
顾母对孙女疾言厉色,她没法整治顾凡,还没法整治顾淼一个学生吗?
顾淼垂着头站在原地,不敢反抗,等她骂完,正要低头认错,只见言诉挡在自己面前,那张向来面带微笑的脸不知何时变得十分生气,冷声对顾母道:“妈,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怪我没教好淼儿?”
被儿子质问到头上,顾母脸一僵,顿时觉得自己失去了做家长的威风,她一脸委屈看向顾父,希望丈夫能帮她出头。
顾父做惯了大家长,还从未被儿孙忤逆过,立刻拍着茶几质问言诉:“顾凡,对你母亲什么态度,她指责顾淼的难道不对吗?多大人了,见着长辈没有半点礼貌,以后走上社会还怎么做人。”
顾父声音很大,筒子楼隔音差,他吵得邻居都能听见。
祝璇槿下晚自习后,兴高采烈去找谈霄霖,想多在他跟前露露脸。
不料到了国际班,才得知谈霄霖根本没上晚自习,下午放学就离开学校了。
她蔫蔫的回到家,正要开门,却听见隔壁传来顾父严厉的训斥声,捏着钥匙的手顿了顿,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
言诉早上当着所有邻居的面,说出董翠香和潘志强私奔一事,无疑让她丢尽了脸面,她恨透了顾家叔侄,眼下听见他们被教训,心里乐开了花。
但她走进家门后,望着一室冷清,刚刚的幸灾乐祸消失得无影无踪。
妈妈跑了,喜欢的男生对她那么冷淡,她的人生为什么这么凄苦。
祝璇槿越想越生气,从床头柜里翻出自己珍藏多年的贝壳吊坠,捧在手心看了许久,脑海中浮现出谈霄霖肆意张扬的那张脸,甜蜜和苦涩同时涌上心头。
他对自己这么不上心,肯定还惦记着顾淼那个狐狸精。
以前他跟顾淼决裂前,可都是提前十分钟就在教室门外等着顾淼了。
一想到顾淼凭借相似的贝壳吊坠,足足两年半的时间都是谈霄霖身边关系最好的女生,祝璇槿的嫉妒心就越来越强烈,她一发脾气,就习惯性拿起手边的东西往地上摔。
这次遭殃的是从初中到高中,陪伴她整整五年的台灯。
清脆的响声传到隔壁顾凡家,顾父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家的吵架声影响到了邻居,好面子的他顿时闭上嘴,站起来就要离开。
顾母走到门口,不甘心的看了眼排骨,想起刚刚言诉和顾淼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