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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梦,醒来后仍旧心有余悸,止不住的胆寒。
她将梦里的内容告诉母亲杜菲,讲述这些的时候,浑身发冷,好像还没从梦境里被凌辰抛弃、带着孩子凄凄惨惨回到娘家寻求帮助的痛苦中解脱。
“妈,你说我该怎么办,婚期就定在下个月,我到底还要不要嫁给凌辰?”童念溪哆嗦着牙齿问。
杜菲今年50出头,她的实际年龄比丈夫童胜达要大8岁,可是她擅长打扮和保养,喜欢穿时髦的衣服,很少做家务,这让她看上去只有40岁左右。
她向来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不然也不会在30岁的时候,以寡妇之身和进城当工人的童胜达好上,还勾的童胜达和乡下的老婆离了婚,转而娶她。
“不要慌,你不是梦见凌辰真正喜欢的女孩叫丁素澜吗?去打听下,到底有没有这个人。”杜菲一双手不断抚摸着女儿的背,不断地安慰她,宽解她,好半天才让她从梦里那种恐慌感挣脱出来。
“小琴,给你妹妹煮一碗红豆汤安神。”她找到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童小琴,吩咐了她一声。
童小琴是童胜达和前妻的女儿,原本离婚后跟着前妻在农村生活。
她十岁那年,杜菲突然发现家里的家务不能只靠童胜达一个人做,不然他上班的时候,自己会特别辛苦,所以逼着童胜达把童小琴接到城里,当了自家免费的小保姆。
洗衣,做饭,所有家务都由童小琴包揽。
不过这么艰苦的家庭环境,童小琴仍旧考上了卫校,毕业后分配到医院当了一名护士。
“哎。”听到杜菲的吩咐,童小琴低着头应了一声,擦干湿漉漉的手,进了厨房。
重新关紧房门,杜菲若有所思问女儿:“你刚刚说,梦里童小琴嫁给了一个特别有钱的男人,叫徐惊涛?”
童念溪点点头,打了个哭嗝:“那男的对她特别好,百依百顺,还让她辞掉护士的工作,跟他一起做生意,他俩后面变得越来越有钱。”
杜菲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片刻后,她道:“我会想办法打听一下,童小琴现在认不认识这个叫徐惊涛的男人。”
童念溪坐在地毯上,抱着母亲的膝盖,蹭了一会儿道:“妈,要不我还是和凌辰退婚吧,反正他爸妈也不喜欢我。”
“不要胡说,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能轻举妄动。”杜菲语气稍微重了点。
童念溪顿时有些不满:“妈,反正这门婚事本来也不属于我,凌辰是我从童小琴手中抢来的男人,大不了我还给她好了。”
说到这里,她眼睛突然一亮:“对啊,我可以跟凌家说,我觉得愧对姐姐,想把凌辰还给她,让他俩结婚,凌辰的爸妈不是很喜欢童小琴吗?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
样貌、家世普通的童小琴,一开始能和有钱的凌辰谈恋爱,是因为他俩小时候就认识了。
童小琴的外婆家和凌辰爷爷家在同村,住隔壁,两人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后来凌辰的父母在城里赚了钱,发达了,一家人就搬到了城里。
凌辰的父母一直很喜欢童小琴这个勤快能干、心地善良的女孩,想让她做自家儿媳妇,童小琴卫校毕业后,俩人突然就谈了恋爱。
后来,凌辰被童念溪抢走,童小琴非但没有怨恨,反倒祝福了他们。
以前童念溪觉得异母姐姐蠢,可是做了那个梦,她才发现,童小琴才是最精明的,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认识了徐惊涛那种人,不声不响嫁给他,成为人生赢家。
童念溪正畅想着自己的打算,忽然见听见外面敲了敲门:“杜姨,念溪,红豆汤好了。”
她不悦的皱眉,冲门外喊道:“童小琴,你糊弄谁呢,这才几分钟,你就煮好汤了?”
童小琴的声音听上去仍旧不卑不亢:“我知道念溪你喜欢喝红豆汤,昨晚上就把红豆在锅里泡着,做完早饭开始慢慢熬,已经煮好了。”
童念溪翻了个白眼,撇撇嘴,偷偷对杜菲道:“妈,听见了没,她精着呢。”
母女俩都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很少进厨房,所以也不知道童小琴说的是真是假。
童念溪打开门,把红豆汤端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异母姐姐,突然发现了一些往常没发现的事。
别看童小琴穿着袖子都磨破了的上衣,以及她嫌丑淘汰下来的藏蓝色直筒裤,但总体来看,童小琴身材苗条,皮肤白皙,手脚麻利,因常年干家务活而显得粗糙的皮肤,养养就能变得光滑,从某种角度来看,她是个挺适合“娶回家”的贤惠女人。
难怪梦里徐惊涛时常感慨自己娶了个好女人。
这个发现让童念溪很不高兴,她正想砰的一下关上门,念及自己的盘算,咬咬唇,脸色缓和了一下,对童小琴道:“姐,其实我最近总觉得心里不安宁。”
童小琴讶异的抬起头看她:“为什么?”
“你也知道,我和凌辰的婚约不光彩,凌伯父和凌伯母都不喜欢我,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抢了你男朋友,虽然姐姐不跟我计较,但我最近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深,姐,要不我把凌辰还给……”
“咳咳——念溪,红豆汤你再不喝就凉了。”
童念溪说到关键时刻,正想说自己可以把凌辰还给她,谁知却突然被杜菲的咳嗽声打断。
童小琴不着痕迹朝屋里的继母投去一个眼神,然后很快重新低下头,关上门,离开房间。
“妈,你干嘛不让我说。”
“你傻呀,万一你的梦是子虚乌有,失去凌辰这个金龟婿,你还能再抢一次?”
童小琴站在房门外三米远的地方,清晰听到屋子里传来母女俩的交谈声,她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凌辰究竟做了什么事,竟能让无利不起早的童念溪放弃婚约,还要让给她?
想不明白,童小琴快速换了衣服,去医院上班了。
这几年,因她有一份护士的工作,父亲童胜达对她多了几分重视,亲戚们平时也经常托她找找关系,她在这个家的地位越来越重要。
若不是她将每个月三分之二的工资都交给杜菲,杜菲恐怕早就逼着她辞掉工作了。
尤丽华手术成功后,在医院住了段时间,直到医生说可以出院,言诉才喊司机开车载她回家。
她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哪怕养着伤,心里还惦记着生意和仓库里的货。
“妈,你安心养病,生意上的事有我管着,等你养好了病,生龙活虎去工作不是更好吗?”言诉劝了她许久,总算让她静下心呆在家里养病。
孤儿院的院长汪欣得知她手术的事,特意来家里看她,尤丽华半是苦恼的向她控诉:“瞧瞧,冬煦把我管得死死的,我还操心着手底下一大票人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