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徐借月道:“洞天镜开了,二师姐让我叫你们去观刑。”
叶悬止站起身,召出飞剑,拉上玄渚,“走吧。”
“他不是会御剑飞行了吗?”江白之忽然道:“飞得还不错。”
叶悬止看向玄渚,玄渚跳上叶悬止的剑,在江白之的目光里抱住了叶悬止的腰,“我好了。”
“你——”江白之气得青筋直跳,叶悬止赶紧掐诀带着玄渚跑了。
洞天镜是一面很大的水镜,镜子里是一方禁制天地,充斥着野蛮荒芜和残暴。那里也有天,但是那里的天没有太阳,只有时不时降下的天罚。
洞天镜外站着数百弟子,一样装束,整齐排列,肃穆无言。
二长老站在最前面,神情温和。她在昆仑山一贯是以老好人的形象出现,但却实实在在执掌刑罚大权。
叶悬止拉着玄渚站进队列里,二长老目光看过来,并不掩饰地打量玄渚。
玄渚目光仍然是平和干净的,任谁见了都不会说不喜欢。叶悬止仔细盯着二长老,看不出她的神色有什么变化。
徐借月也来了,走到二长老身边,二长老收回了看玄渚的目光。
“二长老平日最公正,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可以去找二长老。”叶悬止道。
玄渚点点头,目光越过在场的人,看向那方灵力四溢的洞天镜。
“其实洞天镜也相当于一个秘境了,不过这个秘境是人为构建的。”叶悬止指给他看,“洞天镜上面嵌着一块玉璧,那是昆仑至宝,盘古玉璧。”
盘古玉璧地强大灵力支撑起了整个洞天镜,也严守着洞天镜的出入口。
日光照在那块玉璧上,浓郁的灵力流淌在玉璧上的花纹中。
这个东西会要了我的命,玄渚的脑海里蓦地涌现出这个念头。
玄渚凝望着盘古玉璧,日光下他的眼睛十分剔透,透出一种野兽般的冷静。
“带钟离行。”二长老站在洞天镜前,神色肃穆。
钟离行被反绑着双手,由两个昆仑弟子押着走上来。他神色阴郁而狼狈,一旦秘境里没有逃脱,来到昆仑,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二长老手中握着卷轴,手中宣读钟离行的罪行,最早可以追溯到他几百年前他十几岁时杀死的养父。连钟离行都有些惊讶,自己竟然杀了这么多人。
二长老宣读完钟离行的罪行,判罚关入洞天镜三千五百八十二年。
钟离行咬着牙,走过玄渚面前时,他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玄渚。
“来找我,有任何需要都来找我,我能帮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玄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钟离行。在他的目光里,钟离行好像如泥土草芥一样不值一提。
钟离行心里恨得滴血,可是他没有办法,玄渚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只能寄希望于玄渚会有需要他的时候。
叶悬止拉着玄渚退了一步,皱着眉道:“不要听他的。”
玄渚点点头。
钟离行看着叶悬止,神色复杂,“你会后悔的,叶悬止,你会后悔的。”
二长老神色冷淡下来,她看向身边的弟子,那昆仑弟子立刻上前,轻而易举的拉开了钟离行,使刑罚继续。
钟离行没入洞天镜,那面平静的水镜忽然之间电闪雷鸣,咆哮着的雷电震彻了所有人,大家一时都没再说话。
这边散了之后,叶悬止带玄渚去安置他的院子。一路上,玄渚都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悬止看了他两眼,“怎么了,被吓到了?”
玄渚摇摇头,“盘古玉璧......”
叶悬止警觉地睁大眼,“盘古玉璧怎么?”
玄渚看着他的神色,“很好看,我想要。”
叶悬止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可不能要,盘古玉璧是昆仑至宝,镇守着洞天镜。洞天镜里关了不知道多少千年大魔,一旦这些妖魔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叶悬止停住脚,“玄渚,你一定一定不可以碰盘古玉璧。”
玄渚也停下来,看着叶悬止的眼睛。
他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溪川峰风景优美,地段开阔,是昆仑弟子们住的地方,靠近溪川旁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几个院子,叶悬止就住在其中一个院子里。
他是掌门嫡传弟子,又是年轻一代不可多得的天才,所以他单独占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杉树,据说已经好几百年了,盛夏的时候树冠茂盛地能盖住半个院子。
杉树下挂着一个吊床,是叶悬止新给玄渚编的。
玄渚坐上吊床,脚尖点着地面晃悠几下。叶悬止走到他身边,他伸手去拉叶悬止,想让叶悬止和他一块坐。
叶悬止把手挪开了,扶着藤蔓笑道:“跟原来那个那差不多,是不是?”
玄渚没回答,他歪了歪头看着叶悬止,似乎有些疑惑。
叶悬止抿了抿嘴,只说叫玄渚去看看住的屋子。
他与叶悬止不再住同一个屋子了,对于这间分离二人的屋子,叶悬止显然很上心。
屋子很宽敞,一面是卧房,一面是书房,书房那边有个扇形窗,正对着窗外的杉树,树影婆娑,生机盎然。
“这个房间你喜欢吗?”叶悬止问道。
玄渚看着他,“我想跟你一块睡。”
叶悬止低着头,“不行,于礼不合。”
玄渚不明白什么是礼,但是他现在有点难过。
“你不是我的阿止了,”玄渚说,“你明明就在我身边,但是我现在很孤独。”
昆仑山的日子如水一般流淌,玄渚开始上课了,宗让月亲自给他安排的课程。叶悬止送他去上课,一路上嘱咐了他好些事情,玄渚应都不应一声,到了学堂门口自己就进去了。
叶悬止看着玄渚的背影,有些头疼。
学堂里的学生多是十多岁的孩子,乍一看见玄渚这样一个成年人,都掩盖不住好奇地目光。
与玄渚一样来上这门课的,还有一个遮遮掩掩的成年人,是赵修竹。他做错了事,得罪了徐借月,被徐借月整来上这门小孩子才上的课。
赵修竹看到玄渚,乐了,“你也来上这门课,也是,你什么都不懂,跟个小傻子一样,上这门课正合适。”
玄渚没有理他,摊开面前雪白的纸,听台上的先生讲着仁智礼仪信。
先生讲完了一节课,玄渚的白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写,他把白纸收起来,起身离开。
赵修竹跟着他,在他身边喋喋不休,“以后咱们俩也一块呗。”
玄渚不理他。赵修竹悻悻的,道:“不仅是个小傻子,还是个小哑巴呢,真没劲。”
赵修竹走了,玄渚一个人继续走,回去的时候路过洞天镜,他站住脚,看着那方水镜。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