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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写字,目光渐渐从笔尖挪到叶悬止的手上。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白皙,还很灵活。
玄渚凑上前,在叶悬止耳边说了什么。叶悬止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狠狠哆嗦了一下。
“你说什么!”叶悬止恼羞成怒,脸上带着些艳色。
玄渚看着他的手,道:“我看的书里说的。”
“你看的都是什么书啊,一点都不正经!”叶悬止道:“话本子也能叫书吗,你以后不许看了。”
玄渚看着叶悬止,“你别生气啊,你不愿意给我弄,我可以帮你弄。”
他把手摊开放在叶悬止眼前。
叶悬止把他的手排开,眼尾都红了。
玄渚凑过去看他,叶悬止别过头,愤愤地把这张写废了的纸团成团扔掉。
玄渚不满意叶悬止总是躲着,他伸出手,掐着叶悬止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看着自己。
“阿止,”玄渚轻声道:“我有点想亲你,我......”
“你在干什么!”江白之的呵斥声传过来,他抱着书,一张脸青着,“你这么敢这么轻辱我师兄。”
叶悬止赶紧站起来,“不是,闹着玩的。”
“这叫轻辱?”玄渚对上江白之的眼睛,“那床上的事叫什么/”
“你——欺人太甚!”江白之一下子怒发冲冠,一道青色的光芒从他手掌心发出来,直冲玄渚而去。
那道青光停在玄渚面前,玄渚一挥袖,青光陡然变大,利箭一样冲着江白之。
江白之步步后退,关键时候,叶悬止拉了他一把。那一大团青光打在江白之身后的书架上,漫天的碎纸飘落在三人面前。
叶悬止脸色沉了下来,“玄渚!”
玄渚歪一歪头,“他先打我的。”
“但你想杀了他!”叶悬止冷声道。
玄渚抬了抬下巴,目光渐冷。
玄渚被叶悬止关到了思过居,叶悬止拿了十几本书,要玄渚通读思过。
思过居就是一个小黑屋,满书架的书,一张书案,一张小窗子。
玄渚随便拿起一本书,是昆仑门规,又拿出一本,是经义讲学。他把书扔到书案上,走到窗子前往外看。
叶悬止用法术复原了被打碎的书架,和江白之一起将书架上的书都摆放好。
“师兄,”江白之看着叶悬止的神色,“对不起,我冲动了。”
叶悬止看了江白之一眼,道:“我跟玄渚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愿意的。”
“师兄!”江白之皱起眉,“玄渚他身份成谜,性情乖戾,绝非良配,你怎么能......”
“可我就是喜欢他呀。”叶悬止低头整理一本又一本的书,“他是我带回来的,他任何的事情都与我有关,师弟,我代他向你道歉。”
江白之欲言又止,最后只道:“师兄,你要保护好自己。”
“他不会伤害我,”叶悬止笑道:“等师父有空了,我便去找他,请他支持同意我与玄渚结为道侣。”
玄渚站在思过居的小窗子前等叶悬止,他不知道叶悬止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叶悬止来不来,反正他就是在等。
玄渚没等到叶悬止,反倒等到了别的人。
思过居的门被踢开,徐借月负手往里面看,惊讶地看着玄渚,“你怎么在这儿?”
玄渚不说话。
徐借月也不在意,一把抓过赵修竹,将他往屋里一推。
“还有人跟你作伴呢,真是便宜你了。”
赵修竹蔫蔫的,“徐师叔.......”
徐借月不为所动,冷眼看着他进了思过居,转身走了。
赵修竹唉声叹气地在一边坐下,问道:“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玄渚想了想,道:“阿止叫我进来的。”
赵修竹有点惊讶,“你跟大师兄不是很要好吗?”
玄渚没回答,反问,“你呢?”
赵修竹讪讪的,他与同门打赌,赌花淼喜不喜欢自己。赌约是赢了,不过花淼知道真相后大哭一场,再也没理赵修竹。
徐借月是花淼的师父,把赵修竹赶去小弟子们的学堂上课,将他关进思过居反省,都是徐借月整治赵修竹的法子。
“我就是,”赵修竹道:“跟她开个玩笑。”
玄渚面色平静,他不明白这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来说是何等的羞辱与委屈。
赵修竹见玄渚没露出什么鄙夷的神色,松了口气,继续道:“徐师叔小心眼,看不得他的弟子受委屈,其实这件事就是告到二长老那里也不会有多大的惩罚。”
“就是花淼最近不理我了,”赵修竹嘟囔着,“她以前喜欢我的时候真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现在好了,见面连句话都不想跟我说。”
“喜欢你就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玄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歪了歪头。
阿止不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他不会为了我毁掉盘古玉璧,今天还因为江白之训斥我。
玄渚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原来阿止不喜欢我。
玄渚扯了个蒲团坐到窗子下面,我还要等阿止来接我吗?阿止会来接我吗?
他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变得低沉下来。赵修竹看着他,他一身白衣,低眉敛首,他的昳丽面容加上他此时的落寞,轻而易举地就击中了旁观者的心。
“你怎么了?”赵修竹凑上来,“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玄渚转头看向他,眉尾的红痣鲜艳,“你想帮我?为什么。”
赵修竹愣了一下,眼前的玄渚撑着头看他,一双眼睛如鬼魅般沉静又明亮。
“你是喜欢我吗?”玄渚道。
月上枝头,叶悬止一个人在藏经楼里,抄写白日被玄渚毁掉的书简。江白之被他打发走了,偌大的藏经楼只有他一个人。他把最后一本书放回原来的位置,迫不及待地起身去往思过居。
思过居还有一个赵修竹,叶悬止有点惊讶,问他犯了什么错。
赵修竹能在玄渚面前直说,但他无法坦然地面对叶悬止。这是昆仑首徒,正道之光,在他身上,赵修竹或者别的什么人总能看见自己的不堪。
他不回答,叶悬止也不强求,只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一边说,一边去看玄渚,玄渚早已经把书撂下,等着叶悬止带他回家。
叶悬止不忍心再苛责他了,道理总是讲不完的,玄渚慢慢会学会的。
“走吧,回去了。”
月色下,叶悬止和玄渚并肩走着。
“那些书你都看完了没有?”叶悬止道:“有没有悟出什么道理。”
“那些书我不喜欢,”玄渚道:“都说我做错了。”
叶悬止循循善诱,“有没有可能,就是你做错了呢?”
玄渚摇头,反而提出一种猜测,“那些书,是不是都是江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