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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开关键。

随着缠绕的呼吸,两道漆黑情动的视线也磁力强烈地胶着在一起,有些蠢蠢欲动早就破土,在狭小的空间里萌芽。

傅西洲喉结滚动,嗓音有颗粒感,沉得像被磨砂过。

他的眼眸仍旧克制又压抑。

“要接吻吗?”

明笙没有径直回答他,而是成为主动的一方,热情地倾身,冲破那层阻拦在两人之间整晚的无形隔膜,献上花瓣似的温软红唇。

傅西洲轻而缓慢地靠近,拇指慢条斯理的拂过她的脸颊,欣然接受。

这个吻不疾不徐,温情又克制,不是为了纾.解身体的渴望,更多的是温柔周到的安抚。

男人的气息和温度笼罩上来,很令人安心。

让人渐渐忘却那些不安和恐惧。

傅西洲一改往日长.驱.直入的作风,只是张弛有度地汲取她的味道。

他变得更耐心,更懂品茗眼前的美好。

唇瓣黏合,舌尖交换津.液,近在眼前的温柔不多不少,是令明笙舒服到可以让脚/趾蜷.缩的力道。

房间只亮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墙上投下两人交颈缠绵的影子。

五指相扣、唇齿间的辗转游戏、呼吸的萦绕、皮肤的烫意……

所有的种种,轻而易举点燃了内心深处这四年始终不曾熄灭的火星,脑海中微弱的火花噼里啪啦,势不可挡的火势勾出这些年深深压抑的想念和渴望。

傅西洲的五指扣住明笙的后脑勺,滚烫的唇始终压在唇瓣之上,慢慢加重力道。

明笙衣衫凌乱,眼瞳湿漉漉,仿佛一块透明水晶。

瓷白的皮肤因为兴奋而泛粉。

沉醉于他的温柔。

可也想被狠狠欺负。

想要热汗淋漓,想激烈地去感受心脏狂跳……

温柔化骨的吻几乎要将她融化,明笙在翻涌的浪潮中意乱情迷,下意识地揪紧男人的衬衫。

傅西洲却在这时突然停了下来。

明笙茫茫然的眼睛睁开,和他漆黑的瞳仁对上。

他虽然清热,可看起来比她清醒。

“要不要先去洗澡?”

傅西洲尾音略沉,荡至耳畔,有嗡嗡的酥.麻感。

明笙一愣,第一反应是被嫌弃:“我身上有味道?”

“不,你是香的。”

傅西洲琢吻她发丝,嘴角泛开一个淡笑,“只是你需要让热水帮助你松弛神经。”

明笙觉得有道理。

整个晚上她确实太紧张了,和惊弓之鸟没有分别

事实上,她也想香喷喷的,舒展身体出现在他眼前。

她踮着脚尖,身姿轻盈去卧室冲澡,傅西洲依旧坐在狭小的沙发上。

在进卧室之前,她回眸,嘴角弯着,递送一个晨露般清澈的眼神,眼底有万千星辰在闪烁。

“去吧。”

傅西洲嘴角同样弯着。

明笙去了浴室,很快里头传来水滴溅落的声音。

客厅的墙壁上,有男人寂寥的背影。

上回匆忙上门,明笙又是狐疑防备的态度,傅西洲没有仔细观察她的小公寓。

现在深夜坐在她的家,他终于能够大大方方打量。

很小,但却非常温馨女性化的空间。

矮柜上摆着一些她淘来的各地艺术品,墙上挂着很多副小相框。

分开的这些年她应该旅行去了不少的地方,她在海边绽放湿漉漉的笑颜,蹲在薰衣草丛中间,也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在古老的图书馆里神情凝重地学习看书,桌旁边堆了厚厚一沓书。

傅西洲清晰地看到一个女人由内而外的松弛。

这些年,不难看出她很辛苦,但也很自由,很快乐。

这些自由和快乐,并不是他带来的。

他突然理解了她的执意出走。

玫瑰只有在阳光的照耀和雨水的浇灌中才能绽放野性坚韧的美。

而他曾经只想将她安放在温室里。

长睫遮住眼底眸色,室内昏暗的光线打在他身上,阴影和灯光交汇处,是他那张轮廓流畅冷峻的侧颜,往下,凸起的喉结男人味十足,格外性感。

他站起来,身姿挺拔,步向阳台。

深秋的巴黎,已经开始萧瑟。

冷风吹拂脸颊,冷空气灌入肺腑,有一种近乎于疼痛的沁凉感。

突然想抽烟,想要肺腑体会烧灼感,让他再疼一些。

他掏出包里的烟,抽出一根斜叼在口中,摸了摸全身的口袋,才发现没有带打火机。

把这根烟粗暴扯下,扔在脚下碾了碾。

又冷冷清清在夜幕里站了一会儿。

听到卧室里传来吹风机的沙沙声,他蓦然意识到什么,转过身,手插着兜,气质沉郁步向门口。

明笙恰在这时,吹干头发,出水芙蓉般开门出来。

她穿着丝质吊带睡裙,睡裙主打舒适亲肤,领口偏低,一片雪肤玉肌很吸睛。

两人的视线不期然地撞在一起。

明笙陡然愣住。

他的身体朝着门,显然正要走。

“你……”

她小巧的耳垂泛粉,无论如何张不了口。

傅西洲清隽分明的眉眼带着克制的淡笑,却又有无形的疏离感:“早点睡,我回酒店了。”

明笙红唇抿紧,目视他离去的背影,倔强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眼尾已经泛起隐隐的水光。

傅西洲走到门口,没有立即开门出去。

而是停了一会儿,发现背后的静谧,又迟疑地转过身去。

两人目光再度对上。

他也清晰地看见她眼底蕴着的点点泪光。

“怎么哭了?”

他不做他想地回到她身前,伸手去擦她的眼尾,动作仍旧带着呵护和小心翼翼。

他又变成那个明笙熟悉的傅西洲。

明笙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他,闷声不吭,任由他擦。

“你走吧。”

她拗着一张漂亮干净的脸蛋,生气地突然回身。

傅西洲想也没想,在身后一把抱住发脾气的她,将她毫无缝隙地禁锢在怀里。

他低头,鼻尖嗅闻她颈间缕缕香气,瘾/君/子一般深陷在她的女人香里。

“别生气。”他嗓音隐含痛苦,“我不走。”

明笙能够感觉到他攀升的体温。

还有他喉间的隐忍克制。

“傅西洲,你不要我了吗?”

她声线颤抖地发问。

想起热吻途中他的戛然而止,他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最后离去的背影。

这并不是那个她记忆里总是横冲直撞,做什么都很痛快的傅西洲。

他终于变成了一个拖泥带水的绅士。

究竟是谁的错呢?

明笙知道,两人有今天,跟她脱不开干系。

她也在被痛苦撕扯,急躁地扭身想要挣开他,把他赶出去,然后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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