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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的脸在摇曳烛火下半明半暗,鬼魅一般,冰雪似的瞳仁微微泛光。下一秒,他突然单手扣住了我的两条手腕,用力将我整个人拦腰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冷硬的床板硌在我的脊骨上,我痛得吸气,想要爬起来,然而大师兄接着压了下来,将我禁锢在他身下动弹不得,我与他修为力气皆是天差地别,任凭我如何挣扎呼救也难以逃脱,只得抖着身子微微蜷缩起来。

他再一次把我方才拢齐的衣襟大力扯开,结实的大腿紧紧压着我的胯,他好像在端详,乌黑的发丝夜风顺着窗棂钻过来拂过我赤裸胸膛,我肿痛的乳头瑟缩着挺立起来,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大力揉捏起来。我握着他的小臂推他,抬眼对上他沉沉的视线,眼泪不自觉往下掉,彻底怕了他:“师兄……”

“是谁?”

我还在流泪,可仍倔强地不说话,即便他看到了我这一身与人缠绵的痕迹,即便我也很怕他,很怕师尊。但我我不能说,我不能牵扯到容熙。

“做到哪一步了?后面呢?有人肏过了吗?”他见我闷葫芦一般闭口不答,手掌顺着我的腰侧向下滑。

我从未见过大师兄这幅模样。失去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浑身笼在怒气里,赤红着眼说着粗俗无比堪称下流的话。

他干脆把我一把翻了过去,扯下我的裤子,拉到小腿,露出在夜风中微微颤抖的大腿。我尖叫着踢打他,沙哑着嗓子骂他,叫他滚,然而犹如蚍蜉撼树。

他充耳不闻,坚定而粗暴地将手指插进了我仍红肿着的后穴。

我的腰在他手下猛得一颤,痛得呼吸都不顺了,他却紧紧按住我的腰,冰凉的手指不管不顾地在我体内转了几圈才抽了出来。

我大口喘息着趴在床上,眼泪淌了满脸,衣襟大敞,亵裤松松垮垮挂在脚踝,整个下半身赤裸,所有的秘密一览无余。

“很好,很好。”大师兄怒极反而冷静下来:“师尊叫你不许下山,你不仅偷跑出去,还和别人私相授受,做出此等淫乱之事,若是他知道了,你可知道你要受多少罪?”

我昏昏沉沉地望着床下,想,皮肉之苦我愿意忍受,即便师尊这次把我打个半死也都是我胆大妄为咎由自取。我合该承担,也从不后悔。

大师兄从我身上起来,随便给我披上衣服,直视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若说出那人是谁,我保证不会告诉师尊,免你受苦。”

我也看他,眼角残留着几滴泪,但还是很坚定,而且我知道我把这份坚定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他。

于是大师兄瞳孔微微动了动,起身,又恢复了漠然的表情,他轻轻说:“我本不想让师尊知道的,你知道的,师尊对你一向比较……严苛,我不敢保证他这次下手会多重。”

望着他,想起师尊,一切都仿佛没有意义。在师尊面前,错的永远是我。别人可以做的我不可以,别人做错的事我要受罚,他的一条条规矩诫令仿佛只给我一人制定,并且要求我半点不许违背。

在这些年岁中,那些刻薄的讥讽和训斥,冷漠和捉弄我已经能很好的消化掉了,只是我宁可他们无视我一辈子,甚至将我赶下山去,也不要这样用铁链拴住我,束缚我。

于是我看着大师兄,以从未有过的语气:“没有谁,都是我自己弄的。你去告诉师尊吧。”

沉默在发酵,然而气氛一寸寸收紧。我们在这份沉默中对峙,谁也不肯先移开眼,最终大师兄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到门口顿了顿,高大的身体挡住了月光。

“你不要后悔。”

第16章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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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未至,我跪在大殿中央,外头仍是一片昏暗,然这里却灯火明亮,我的师尊远坐在最高处,旁边是我的两位师兄,他们三人居高临下望着我,审判我的罪行。

祸到临头,我飘荡的思绪居然还在想幸亏怀霁不在,不然他看见我这副狼狈模样一定会快活地嘲笑出声来。

膝头挨着冰凉的砖块,然而不可能比师尊的眼神更冷。我沉默地承受着如剑的视线,直到他的声音悠悠传来,向我问询大师兄所说是否属实。

几乎没什么犹豫,我点头。

在见到师尊之前,甚至下山之前。我曾怀着对他的万分畏惧与忌惮,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危险已经悬在了我的头上,我却突然不怕了。

我对所有供认不讳,清晰而缓慢地一条条罗列自己的罪状,务必让他们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说我不仅违令下山,而且与别人私相授受,有了鱼水之欢。事已至此,听凭师尊发落。

二师兄突然站了起来,素来挂着嘲笑与不屑的脸上一派严肃,师尊的目光很有力度地望向他,片刻他又坐了回去。

“那人是谁?”

同样的问题,回答他的也只有同样的沉默。

师尊不比大师兄,还肯三令五申告知我其中厉害,他耐心有限,几乎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一道熟悉的鞭风携了蓬勃的怒意落在我的背上,我痛得弯腰,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重新挺直了背。

“究竟是何人,值得你这样隐瞒?”

我想我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在了这一刻,我很疼,可我不要再屈服。我扬起头,声音不大不小:“要罚便继续罚,我既已违背了师尊的命令,其余便不必再问!”

空气静了片刻,师尊猛一拍椅子,那一方木制扶手应声碎裂,我知道他此刻非常生气,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生气。

我也知道只要我柔顺听话地承认错误,将隐瞒的全盘托出,他即便再罚我也不会比上次更重,往常都是这样,我也从不与他争辩孰是孰非。但唯独这次,我真的不想认错,不想低头。

他越用雷霆手段震慑我,叫我痛苦,我就越坚定。我的脖颈里仿佛存了一根铁杵,支着我的头颅,叫我不要害怕,不要软弱。

“你从前不思进取也就罢了,毕竟你天资愚钝,我也不多怪你,可你如今竟还同男子鬼混,简直不知廉羞耻,败坏我门名声!我今日非教你明白什么是礼义廉耻!”

随着他掷地有声的训斥,又有三鞭破风而来。一鞭比一鞭要重,一鞭比一鞭痛,我不想,但不可抑制地塌下脊背趴伏在地上剧烈咳嗽着。

我听到上头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响,然而无暇顾及,五指紧紧扣住地面让自己不至于完全倒下。

我自幼便被他一道命令拘在山上,天下又有几人知道他长沽真人有我这样蠢笨的弟子,我一直知晓师尊在修士中名气很大,可承了他这份名气的是大师兄,二师兄,甚至是修为平平但家世傲人的怀霁。他的名声,从来都与我无关。

在他眼里我不知羞耻,我辱门败户。可那是我甘愿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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