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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赵向晚看一眼重案组的同事,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今天我们到金穗银行储蓄所,发现每天早上、下午均有运钞车运送现金,我怀疑,他们打的就是运钞车的主意,曾为通信兵的业务经理刘商军,便是银行内应。”

高广强面色一冷:“如果是这样,那我必须向领导汇报,银行那边也要加强安保力量。”

赵向晚还没开口说话,朱飞鹏提出一个疑问:“可是,我们目前只是猜测,根本没有办法证实。如果贸然告知银行,可能有人要对运钞车下手,谁信?而且,刘商军是银行内部人员,一旦打草惊了蛇,行动取消了怎么办?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赵向晚叹了一口气:“的确是这样,所以目前我们只能以静制动。”

朱飞鹏看着赵向晚:“你就这么肯定他的妻女被绑架?明明闵家槐打过两次电话,而且还说了下周,也就是四天后回来。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并没有证据。闵成航不开口说话,我们根本没办法下结论。”

朱飞鹏的话提醒了赵向晚,她脱口而出:“对呀。”

对啊,问题症结是闵家槐母女。

问题关键是要让闵成航配合警方。

从闵成航前面的几次行动来看,警方一直被闵成航牵着鼻子走。

自己先前考虑的,一是要争取他的信任,二是要揪出警队内部可能的内鬼。

不管是哪一条,都是在努力配合闵成航的节奏。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按照闵成航的节奏走呢?为什么不另辟蹊径?

与其等待“他们”费尽心机拿着闵家槐与闵双双的性命来要挟闵成航,不如直捣黄龙,丢开眼前这些人与事,到罗县解救人质去!

朱飞鹏原本只是提问,没想到会被赵向晚肯定,有些惊喜地反问:“你真觉得我是对的?”

赵向晚摇头:“不是,我只是另外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我们不能坐在这里等待,这样,你和我一起到罗县跑一趟,看看情况。”还有什么,比直接解救闵家槐母女更能消除闵成航戒心?

朱飞鹏惨叫一声:“去罗县做什么?”

赵向晚微笑道:“你不是说我没有证据证明闵家槐母女被绑架吗?那我就到罗县去找证明啊。”

高广强觉得赵向晚的话很有道理:“向晚说得对,与其我们被动等待,怀疑有人绑架了闵家槐,不如我们主动出击。不过我们目前只有人名、照片和一个电话号码,找人难度很大啊。”

赵向晚道:“我去试试吧。我在罗县读了三年高中,我姑姑在火车站附近开米粉店,那里我熟,如果四天后闵家槐回星市,肯定要从火车站、汽车站出发……”

朱飞鹏打断她的话:“说不定歹徒有私家车呢?”

周如兰看了一眼朱飞鹏,觉得这人真是喜欢抬杠,有点讨人嫌。

赵向晚并没有介意,破案就得这样,不错过任何一个疑点,也不容忍任何一处疏漏。她点头道:“也有可能。不过闵家槐是在汽车站附近副食店打的电话,这说明她住在那附近。不管是否有私家车,火车站、汽车站都必须搜寻。”

高广强道:“可以找罗县公安局协查,让火车站、汽车站附近派出所警方帮忙寻找闵家槐、闵双双。人多力量大,我就不信找不到。”

赵向晚摇头:“为避免打草惊蛇,我建议还是我和朱师兄私下寻找吧。老高你就当给我放个假,回老家看看。”

说到这里,赵向晚转头看一眼朱飞鹏,忽然想到何明玉的预产期只剩下一个星期,这时候让朱飞鹏出差似乎不太合适:“算了,我一个人去吧。明玉快生了,朱师兄还是留在市里。”

高广强哪里放心让她一个人去与绑匪打交道,想了想:“那让祝康和你一起去吧,他是男人,心细、身手灵活,外出你也有个帮手。”

赵向晚点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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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罗县,听到熟悉的罗县口音,赵向晚感觉很亲切。

季昭要同行,却被赵向晚拒绝。理由是他长得太显眼,容易被人盯上。

季昭有点气馁,却又无可奈何。

赵向晚做的是正事,要解救一对母女,他可能真的是帮不上什么忙。如果因为他拖累了赵向晚,导致任务失败,反而不美。

九月下旬,天气渐渐凉爽,赵向晚穿一件简单的墨绿长袖衬衫,一条白色休闲裤,一双白色运动鞋,背着个精致的白色小挎包,与祝康并肩从长途汽车站走出来。

祝康个子不高,脸黑、体瘦,穿花衬衫、牛仔裤,戴墨镜,胳膊下面夹着个黑色手包,一脸没见过世面的傲气,看着像个在外地做生意赚了点钱的乡下小子。

他将墨镜从眼睛一直推到头顶,额前刘海被推得竖了起来,显得有些滑稽。

赵向晚道:“你这样子,和我们村里打工返乡的人很像。”

祝康咧嘴一笑,黑瘦的脸上满是骄傲:“我赚钱回老家,还拐了个漂亮女伴,美滋滋。”这一回出差,是执行秘密任务,祝康与赵向晚扮演一对情侣,便于行动。

赵向晚瞪了他一眼,眼里带着警告。

祝康耸耸肩:“别这么看我,我怕。”

两人有说有笑,但精神却都高度集中,观察着四周。

罗县是个小县城,因为火车站经停的车次有限,而且火车票难买,因此这里大多数人外出会选择汽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些外出务工的农民挑着大包大包的行李,行走间避免不了撞到人,不停地道着歉。

祝康看到这个画面,太阳穴开始一抽一抽地疼痛,脑中忽然闪过一些回忆片刻,不由自主地站住,有些出神。

赵向晚疑惑地看向他。

【好眼熟。】

【好像……小时候也有个男人,这样扛着山一样的行李,在人群里走着,撞到人之后不停地道着歉。是谁?】

某些熟悉的画面,会触发回忆,这很正常。不过祝康的表情太过严肃,看着似乎有些痛苦,赵向晚提醒一句:“怎么不走了?”

“走走走。”祝康抬起手敲了敲脑袋,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六岁的时候撞了头,以前的记忆都消失了,为此还留下了后遗症,偶尔会头疼。”

赵向晚随口问了一句:“淘气摔了?”

头越来越疼,祝康皱眉强忍着:“不知道,我爸妈没有说。他们还开玩笑说幸好忘记的是六岁之前的记忆,不影响我读书。就是偶尔会头疼,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习惯了。”

听到祝康说头疼,与他共事几年的赵向晚关心地看着他:“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毛病?”

祝康笑笑:“到星市读书、上班之后就很少犯病了,我还以为是长大后身体越来越好的缘故呢。没想到今天一到罗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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