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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年步伐带风地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像两大护法似的立在索菲亚的身后。

灯光从上照下,两道阴影就这么投在了秘书身上。

站在两人前方的索菲亚也是高个子,加上高跟鞋超过一米七的高度。

三人就这么在司机兼秘书的面前,宛若一堵墙,给人压力十足。

索菲亚似笑非笑地眨了下眼睛,一字一顿地回答起问题:“我在和一个不知轻重、无视法理、没有礼貌、毫无教养的女孩的监护人说话。”

接连几个形容加重了语气,很显然在指责了渡边玲玲没有教养礼数之外,也暗讽了作为监护人的渡边昭一管教无方。

“……你!”

“叶山,够了。”

沉默了好一会的渡边昭一终于开口出了声,他对秘书叶山使了个眼色,后者卑躬地点了下头,退到一旁让开了刚才护在上司之前的位置。

穿着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主动朝着索菲亚走近了一步,金丝眼镜背后的浑浊双目以一种上位者的视线予以审视,盯得索菲亚很不舒服。

同在视线对端的松田阵平更是难受地咂起了声嘴,不过很快就被索菲亚往后伸的手掌拍了一下,随之萩原研二配合地将他往后拉了一点。

渡边昭一把目光落在索菲亚的身上,冷硬了许久的面孔竟然松散地透出了几分温和。

或许,可以将这份审时度势的转变应对称之为虚伪。

“你是哪个警察署的?”渡边昭一问了个不重要,但好像又有用的问题,放得和善的语气似乎是上位者对下级的关心。

索菲亚的表情没什么波动:“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

“本部啊……年轻有为,挺不错的。”

悠悠的语调,赞许的话语,已经逐渐偏离了今晚话题的重点。

和政客说话真的很累,索菲亚心里如此吐槽。

她不想废话太多,更不想和这个政坛老油条打太极,而是直接把话题强势转了回来:“渡边先生,您打算怎么配合处理令媛.虐.杀猫咪的问题呢?”

渡边昭一的态度暧昧,看起来不太想认下这个事实,但渡边玲玲没有绷住,她甚至依旧觉得自己没错。

“我就是心情不好排解一下怎么了!那只是公园的野猫又没有主人!”

简直就是个自爆卡车,都不用讯问,自己就承认了事实。

索菲亚差点笑出声,人怎么可以无知又自大到这种地步。

“无主的野良猫也受保护,你可以让你爸爸请个律师教教你,动保法的法条是怎么写的。”

“不就是赔偿吗,以前都是这么解决的,真是小题大做。”

以前就……

看来还是个作恶惯犯了,难怪渡边昭一这种身份的人会赶来得这么快,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

是希望尽早地把事情压下去吧?否则对他的声望影响不好。

“小题大做?你觉得今天是赔偿能够解决清楚的吗?噢对了,你刚才用玻璃杯砸我,或许我还能追加一条袭警,在场诸位应该都是这一条的人证。”

“你你你……”

渡边玲玲被怼得张嘴说不出话,盯着索菲亚你了半天,最后只得找他人撑腰,撒娇式地控诉:“爸爸!她凶我!”

渡边昭一的面色也有些绷不住了,这一次他没有纵容,而是沉声制止:“玲玲,你别说话了。”

实在是有些丢人了,他的表情里就写着这样的话。

在女儿闭嘴之后,他转向索菲亚,总算回应起了正题:“这样吧,有什么事都好商量,有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玲玲还小不懂事,不要针对小孩。”

“小孩?她已经快十八岁了,不小了。”

索菲亚沉下的语气总算透出了一丝愠怒,她的目光坚定,话语间全是不容退让的强硬。

孩子还小不懂事,这种借口听着就觉得恶心。

如果没有这些大人的不闻不问和无脑纵容,世界上应该会少很多“渡边玲玲”。

索菲亚的如此态度让渡边昭一有些意外。

以前类似的事确实都很好解决,渡边昭一虽然对女儿无奈,但也处理惯了。毕竟身份压力摆在那里,稍微打点一下,基本都很好解决。

可眼前的长发女人看起来丝毫不畏惧这个。

渡边昭一眯着眼睛,不禁多打量了索菲亚几眼。

目光聚焦在那张精致好看的脸上停顿了几秒之后,渡边昭一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皱起眉毛,确认性地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第4章 压力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这话像极了搭讪时常用的经典套路,不过,渡边昭一是真的觉得索菲亚眼熟。

那道习惯性的上位者目光如同审视一般,盯在索菲亚的脸上又描摹了好几遍,似乎是还是没有想出最终答案,以至于渡边昭一的眉毛越皱越紧。

毕竟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他这样身在那个位置的人,要么是清澈的愚蠢,要么就是也有着身居高位不用忌惮他的背景。

很显然,索菲亚属于后者。

年纪轻轻却已经升到了警部,尤其还是女性。

在精英辈出、竞争激烈的搜查一课,这个对于女性极其不友好的圈子里,能做到这个地步……

是谁的情人吗?渡边昭一如此猜测着。

他把警视厅高层全都考虑了个遍,最后,思路的终点落到了那位总是看起来面容温善的白马警视总监身上。

众所周知,白马警视总监的妻子是位英国淑女,常年不在国内,和儿子一直都还在英国。所以,他在国内有个情人……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呵,藏得可真深。

渡边昭一觉得自己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毕竟前任警视总监百田陆郎因为受贿而下台,他作为曾经的“百田党”,很多途径都被阻断,现在如果自己抓住了白马警视总监的把柄……

指不定今后的便利途径,又会重新接上。

想到这里,渡边昭一越发地感到底气十足。

他细想了自己唯一能和白马警视总监见上面的那次机会,似乎是一年多以前的某次会议。

于是,他换了一种提问方式:“我是不是在警视厅见过你?大概一年前。”

去年?那个时候索菲亚已经在小柳屋熟练地洗猫洗狗了。

“看来渡边先生还是贵人多忘事。不是一年前哦,算起来……应该有十多年了。”索菲亚提示道,清浅哼笑了一声之后,佯装作在感慨时光飞逝地长叹了一口气,“时间过得真的好快啊,那个时候我还是个高中生,渡边先生也在为众.议院厚生劳动委员会理事的选任机会而奔波吧?”

几个关键词的提点,听得渡边昭一瞬间变了脸色,前一刻胸有成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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