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卷棘:“……”

广濑穗香:“开小号,是吧?”

狗卷棘:“……”

视野里,手机壳背后[问题不大,情绪稳定]几个大字尤其显眼。

可狗卷棘此刻额头冷汗直冒,浑身僵硬,慌张的情绪快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掉马来得太突然,一下全盘打乱了他的计划,原本早就打好的腹稿在这时统统不见了踪影。狗卷棘无措地看着她,手指蜷缩又张开,长睫惊慌地颤了又颤。

“木、木鱼花。”

他不是故意想要骗她的。

片刻的呆滞后,狗卷棘才像突然记起什么似的,伸手,笨拙地想要拿过自己手机,把早就准备好的长段解释展示给穗香看。

但这个动作却让广濑穗香产生了误会。

她以为狗卷棘是想要抢手机。

她眼圈一下就红了。

一个人不会重复踏进同一条河流两次。

只有怨种才会重蹈覆辙。

……而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医生也救不了的怨种。

她喜欢上同一个人两次。

因为有狗卷棘的耐心陪伴,她才能这么快下定决心、从失恋阴影中走出来。

她不是没有动心。

但现在,好不容易赶走的大象先生又回来了,一脚一脚踩着她酸涩的心底,苦味的眼泪汪汪往下流,泡得她心脏都是苦的。

好生气。

好气好气。

他干嘛要骗她。

他干嘛要做出那么多引人误会的举动。

她在感情上很笨,完全是个不聪明的新手,一点也搞不清楚他的用意。

所以,她决定报复回去,要让他也弄不明白她的想法。

广濑穗香盯着狗卷棘的眼睛。

抬手,拉下了他的衣领。

少年唇角诡异而荒诞的蛇目纹身展露在空气中。

她双手拽紧他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拉,同时鼓起脸颊,闭眼凑了上去。

柔软唇瓣相接。

狗卷棘瞳孔骤扩。

广濑穗香从来没有接过吻,有的只是理论经验,实操技术是完美的零分。她憋着呼吸,连换气都不会,亲得毫无章法,像只抱到骨头的小狗那样胡乱啃咬。

在舌尖不小心探出齿间、舔过狗卷棘唇上时,她能感受到少年身躯明显一僵。

过线了。

她急匆匆想要收回,狗卷棘却倏然抬手,大掌插进柔软发丝、按在她后脑勺上,用力将她往他那压。

刻印着古老诡秘黑纹的舌尖轻易撬开齿关,径直探了进来。

他吻得很笨拙、也很细致。

主导权霎时更迭。

广濑穗香猛地睁开了眼,眼瞳惊慌地震。

她看见他那双沉静漂亮的紫绀色眼瞳。

雾蒙蒙的,似乎泛着水,目光热切而专注,眼尾是烧起的潮湿绯红。

唇角的蛇目纹身却是冰冷的,像是冷血动物的兽瞳注视而来,执拗又深沉。

广濑穗香拽着衣领的手松开了。

口腔很热,热得好像即将要融化,热得她眼前也泛起了水雾,酥酥麻麻的电流窜过尾椎,视野里一片迷蒙。

她快喘不上气了。

所以,她用力咬了一下对方的唇,又努力从喉咙里抗议地呜咽了两声。

狗卷棘听见了。

他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失落又不舍地松开了手。

正平稳着紊乱得一塌糊涂的呼吸时,他对上了少女愈发饱含怒意的眼睛。

狗卷棘:“……”

她嘴唇被亲得红润发肿,气得捏紧拳头,往他身上砸了一下:“我要走了!不想理你了!”

狗卷棘:“!”

眼见少女即将甩手走人,他两步并作一步,匆匆忙忙挡在她身前,本能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卡得很精准,广濑穗香尝试挣扎,却没能挣脱开来。

狗卷棘张口:

「别走。」

咒言的力量将少女束缚在了原地。

广濑穗香:“……”

怎么还不让人走的啊!她快要气炸了。

顿了两秒。

狗卷棘又说:「我喜欢你。」

他眸色认真,耳廓连着脖子都是红的,秀丽眼眸紧紧锁着她的视线,不容她有丝毫逃避。

广濑穗香愣在原地。

闪过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

狗卷棘开口说话了。

第二个念头才是陡然弥漫上来的浓厚委屈。

“可是你明明拒绝我了!你还用小号骗我!”广濑穗香吸了吸鼻子,控诉。

狗卷棘沉默一会,口齿清晰地重复:

「我喜欢你。」

停顿片刻。

小小声的呜咽响起:“不明白狗卷君在想什么。”

微弱的、抱怨似的咕哝,却比之前任何一句话的杀伤力都要大。

他听过很多这样的话,“理解不了狗卷的想法”、“饭团语很麻烦”,但是唯独不想从她嘴里听见。

心脏猛地抽疼了一下。

明明,她之前都有在努力学习饭团语,慢慢靠近自己。

但是却被他搞砸了。

狗卷棘呼吸放轻,忍着疼,固执道:

「我喜欢你。」

说到第三遍的时候,终于看不下去的日下部拿脚踩灭烟头,转身出了厕所。

——他先前一直靠在厕所内的墙上抽烟,实在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两个人要在男厕所门口上演这出DKJK恋情剧,他又不能随意出去毁坏气氛,只好在厕所里沉默地吞云吐雾。

直至,他听见了狗卷棘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在对自己下诅咒。

满身缭绕着烟味的男人挠着脖子,出声打断了这出爱情剧:“诅咒自己也得有个限度吧?狗卷。”

狗卷棘沉默垂眼。

他是咒言师。

说出口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带着诅咒的力量。

他不能对她说:别讨厌我。

也不能对她说:请你喜欢我。

因为那样会诅咒到她。

所以,他选择了诅咒自己。

每说一遍,咒言的力量就会像绵长但坚韧的丝线一样裹缠上他的心脏,一次又一次往里嵌合、勒紧,愈发加重这份感情。

他终于体会到穗香所说的大象先生了。

是苦味的、疼痛的味道。

因为日下部突如其来的发言,广濑穗香怔了一会儿。

但她很快想起了狗卷棘的术式,她不清楚术式会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起作用,面上怒意逐渐被担忧所替代,别扭道:

“你、你没事吧?”

狗卷棘摇头,表情坚持:“我——”

见狗卷棘还是一副顽固模样,日下部嫌麻烦似的叹了口气,抬起还残留着烟味的手捂住狗卷棘嘴巴,转身,对广濑穗香道:“穗香,你先走。”

广濑穗香担心狗卷棘,不太想走。

直至日下部抬起另一只手,驱赶似的挥了又挥,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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