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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普通话带一点口音,但外表实在是周正的英俊,很加分。

两人没聊几句,温臻心中暗暗觉得厅内气氛好似有点冷,然而这样的想法刚有苗头,另一端的楼梯处便走下一行人,李敏红在外的形象一贯和蔼,对待后辈更是亲切宽容,少有这样冷脸的时候。

温臻不由一愣,视线又瞥向她身旁的男人。

晏朝聿依旧清风朗月、磊落矜贵,神态辨不出分毫不虞之色,他的目光也掠过众人落向温臻,隔空给予她定心效果。

尽管内心满是疑惑,但此刻也不是问询的时机,尤其是,她隐隐感觉,与她今日马场一事密切相关。

这顿晚餐,满座吃得很沉默。

只偶有几句,李敏红与晏朝聿的交谈,随即便是与温臻。

“温小姐,饭菜可合胃口?”

“合的,谢谢李教授。”

“在家里,跟朝聿一样,唤我敏红姨便是。”

“谢谢敏红姨。”

“听说你今日受了伤,严重吗?”

“只是一道划痕,不严重。”

视线里,一双筷子为她夹了块排骨放入碗中,温臻抬眼看去,他的衬衫袖口挽起一截,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指正仔细挑理虾线,而后将一碟剥好的白灼虾自然地放她手边。

排骨软糯,虾的味道也很爽口。

吃过晚餐,时间临近八点。

李敏红拉着温臻坐在客厅又闲聊了几句,问起过她的学校,以及上海那场比赛,又问起她对于中国舞的一些见解。

温臻没用教课书上的回答,只谈及中国历史,与一些典故。

从开始到结束,李敏红的口风颇严,并未向她透露自己半点心思,只和蔼着与她再聊家常。

临走前,李敏红只送他们到门口,吩咐那位金发男生将他们送出庄园。

离开别墅后,金发男生将他们送到停车场,温臻先上了车,透过车窗,她的视线刚好瞧见金发男生皱眉苦笑。

“阿盛,你若求情,我会很失望。”

李盛低眸,凝着脚下影子,长叹一声:“对不起晏哥,是我没看好阿敏,祖母那边会给你一个交代,这事,我绝不插手。”

“但我想先替阿敏,和嫂子道一声歉。”

晏朝聿没应也没阻拦,李盛沉默着走向温臻的方向,拍了拍车窗,玄色车窗摇下,他目色庄重,音色含愧道:“嫂子,今天的事,对不起。”

温臻愣了一下,侧眸看向晏朝聿,见他目色淡淡,似乎是默许李盛的行为。

想起今日种种,李盛对她并无恶意,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他是为旁人而来,温臻不愿做为难人的事,只放松一笑:“没事。”

晏朝聿深深看他一眼,而后略一点头,拍了拍李盛的肩:“走了,改日京市再见。”

李盛:“劳烦晏哥代我问向东哥一声好,许久不见,我们都很想他。”

香港的夜,华灯璀璨。

他们所处这一带道路多为环山弯道,温臻靠着车座的真皮椅背,隐约可以闻见车内淌着淡淡的皮革味,这是新车才有的,即便用淡雅的香水味遮掩,还是会有残留。

她想起在老宅与晏晴好闲聊时,有提过晏朝聿有一些比较烧钱的爱好。

各种跑车集邮,是其中一种。

温臻面向玻璃,借以玻璃反光窥伺身侧的男人。

他在闭目养神。

眉宇平展,却隐隐透着戾气,温臻仔细凝着镜面上的人,车子平缓驶过一个弯道,镜面中的男人倏的掀开眼皮,目光在镜中直直与她对上。

温臻心浪一惊,便听他沉缓的嗓音响起:“香港的行程结束了?”

温臻点点头:“结束了,你呢?”

晏朝聿唇角轻翘,目光渐渐柔和:“我也是,我让陈助理订机票,我们一起回京市。”

“文杉那边,陈助理会她沟通好。”

话落,手机亮起文杉的短信,说自己已到酒店,明天机场见。

下午那场意外好像就这样被掀过一页。

往市区的路线与昨夜也有所不同,这一次并非开向酒店,而是直接奔向一处别墅区。

又是一段环山路。

抵达今夜的暂住地时,车门打开,温臻下车后入目第一眼,便是英伦古堡风的一栋别墅庄园,这栋别墅奢而不显,同时占地面积极大,温臻默默开始估算起它的市值。

价值八位数的车,他有不计其数,而几乎每到一座城,他名下亦有房产,包括眼前这套庄园,香港作为全球经济中心之一,寸土寸金,地段稍好一点的,即便只是几十平的出租房,租金也要上万。

这座庄园,大抵需要十位数起步。

让温臻不禁回想,自己在澜城为他献上的那微不足道的合同。

他是否又真心需要?

车子徐徐驶入大门。

老管家自接到陈助电话起,便已在门口恭候多时,甫一看见车灯,旋即派人开门迎人。

“大公子,太太。”他微躬身颔首。

晏朝聿同温臻介绍:“平叔是这里的管家,他人很好。”

入了门,佣人已将两人的拖鞋摆放整齐。

换好鞋,直上二楼,两人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管家平叔只为他们安排了一间房,内设浴室。

佣人备好崭新的睡衣睡袍,与日用品,而后退出去。

安静的房间只剩他们二人。

晏朝聿眼看向她:“伤口还疼吗?今晚要不然别洗了,避免沾水。”

温臻是有一点洁癖的,她果断摇头:“不会,练舞时受的伤更严重,这点真没事。”

“祛疤痕的药放这里了。”

一罐玻璃瓶被他放进浴室的台面上。

晏朝聿没再多言,她要洗澡,他便主动避让,去了书房。

书房紧挨着浴室的墙,晏朝聿坐在书桌前阅读屏幕上的合同文字,掠过最后一行时,来自墙那端的哗啦水声也停了。

他目光稍放,想起那盒药膏。

沉思片刻,他倏然起身走向卧室,拧开门把手时,余光可见,浴室玻璃门内还亮着大灯。

晏朝聿脚步一顿,自知自己的行为不妥,但心中有一股念头驱使他走向黑面。

这间浴室的玻璃是可以完整看清干区的。

他缓缓抬眼,视野清晰地睨向玻璃里端。

巨幅梳妆镜里映着女人低垂的眉眼,她还没来得及擦干身体上的水珠,只裹着一条及腿根的浴巾坐在镜前,大片雪肤在灯光下衬得更为晶莹,甚至看得清那些湿漉漉的水珠沿着她的肩膀处往下滑落。

温臻坐在软凳前,拧开药膏罐子,正取出一指,涂抹在细长伤口处,一点点打圈按压均匀。

伤口早就不疼了,但药膏触感冰凉,在伤口上的感觉还有些酥麻痒意,像是无攻击力的小虫子在皮肤上爬。

想到这里,温臻手中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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