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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
他刻意压下半句听得温臻耳热。
“再弄一次,也行。”
温臻咬唇:“给我拿衣服……”
晏朝聿唇角轻翘,好似这步也在他意料之中,他将一件裙子递过去。
温臻接过裙子,刚准备套上,又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没穿,又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樱唇张合:“那个……给我拿件……”
即便是有过负距离接触,在他面前,温臻还是难免会有羞赧,尤其是想让他帮忙去拿贴身衣物……
话没说完,她垂着睫,想了想有点犹豫,谁知,男人眸光睇过她,好似明白什么,用极标准的英伦腔念出一个单词:
“Bra?”
温臻脸上更热,如火在烧,便见他起身从房间离开。
三分钟,180秒。
她向着门口的方向张望无数次,第181秒,门被推开,温臻目光循下,便见那只手里攥着一只杏白蕾丝的bra。
递给她。
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她的手臂微颤着接过,快速钻进被子里开始套上,最后一步扣,手的动作牵动其余地方,她轻咛一声,继续摸索。
蓦地,身体坠进一个宽实的怀抱,熟悉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背。
“咔哒”——
全部扣好。
温臻垂下浓睫,耳边是他温热的气息。
“这样快些。”
浴室镜中,女人乌发桃唇,眼波潋滟,因刚洗过脸的缘故,纤浓的眼睫上沾满水光。
一身黑色连衣裙熨烫得整洁,一丝不苟,裙摆处有蓬起的弧度,裙身每一道纹路都精致到不行。
赫本风的小黑裙。
优雅又高贵,像黑天鹅。
温臻凝着这样的自己,再透过浴室玻璃,看向门外立在落地窗前,背影清拔孤绝的男人。
白衣黑裤,戴着腕表的手半插裤兜,侧脸轮廓立体又深邃。
多么矜贵俊朗,端方持重的人。
掀开昨夜,他们都换上一副精致又得体的皮囊。
可是记忆拉锯,回到昨晚的那场混乱黑暗里,也是戴着腕表的那只冷白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挑开一侧。
他说出的话与身姿翩然的男人,完全相悖。
———“若是宣泄,我只会用力擦,没有任何感情。”
———“知道什么最让我失控么?是在这里每一秒。”
———“是我稍垂目光,便可看清那些弧度、形廓。”
第25章
红棕木餐桌前, 摆满一碟碟精致装盘的食物。
餐桌相对两端的摆放着两份餐盘,里面食物一致,标准英式早餐, 培根、煎蛋、焗豆、口蘑,还有两根煎得透亮的香肠。
而桌上其余盘子里,还有一份蔬菜沙拉,以及芝士焗龙虾等。
晏朝聿将餐椅拉开, 半挽的袖口露出一截小臂,温臻视线微顿,留意到内侧有一枚醒目的牙印,一定是见过血的,都起痂了。
心里有答案浮上来,始作俑者是自己, 但温臻只是垂眼拂裙坐下,视而不见。
压平裙角时, 也将心里生起的几缕愧疚轻轻压下去。
面前再推过一只雕刻工艺精致的骨瓷杯,espresso的浓香飘进鼻腔,余光里是搁在杯碟上的修长手指, 温臻咽了咽喉咙佯作无视, 捻起杯柄轻啜了口。
视线淡淡一瞥,才看清那杯纹上雕刻的玉兰花图案。
心忽的一顿。
手又极快放下。
这顿早午餐吃得心猿意马,桌面忽响几声轻叩,她茫茫然抬睫看去,便见男人浓而整齐的眉微挑,“不合口味?”
循着他的视线, 温臻垂下眼,这才发觉一个小小口蘑, 她竟分成好几口在咀嚼,还剩下一半。
“还是,刚在走神?”
被看穿的窘意,令她快速将剩下半个吞进去。
味蕾瞬间回归。
想起他说的,西餐做得还算不错,只是比不得米其林。
前半句话不假,没掺一滴水份。
后半句,倒显得有些谦虚。
温臻又多吃了几口培根与香肠,肉汁的香味几乎是在唇齿间爆开,火候控得极好,肉一点都不腻。
有句话叫,亏什么,也不能亏了五脏庙。
这顿饭破天荒的,她将餐盘里的肉类都吃得差不多,至于第一口品尝的口蘑,也便失了空余肚子。
见状,晏朝聿笑而不语。
小姑娘面皮太薄,他恐又将人惹恼,只得在心底评价一句,隐藏款肉食动物。
飞往佛罗伦萨的航程需要十三个小时,其间含一次转停法兰克福。
温臻接过空姐递过来的薄毯,飞机上的这顿餐她吃得有些食不知味,没动几口,文杉是有些饿,且不用控制饮食,吃得十足饱,擦了下嘴,她瞄过温臻那边。
“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她有一周多没称体重了,提及这个,她想了想这几日在檀庭吃的每一餐,回答:“不排除这个可能。”
“可能?”文杉正了正头枕,又攥了把她纤细的手腕,往下又去探她的腰围:“感觉也还好,还是挺瘦的,但你脸色确实好很多,红润有气色——”
说到这里,文杉眼神变了变,轻啧一声:“差点忘了,这么有气色看来是因为爱情滋润呀。”
“臻臻,从没见你谈过恋爱,直接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文杉,一个行走的小黄人。
不对,是一个漂亮又充满魅力的行走小黄人。
谁知道这听着平平无奇的问题,暗藏什么玄机。
温臻选择避而不答,但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又觉得,生命中好像就真的有一个不声不响地闯进来。
因得到过一份更好的,再遇见旁的,便也会与之作比较。
譬如那份没动几口的晚餐。
但这些奇异感觉,却令她不知该在心中拉响警铃,还是将门窗敞开。
有些答案想着想着,就回到心里又沉下去。
这一梦拂开后,她缓缓撩睫,舷窗外的云层很厚,意大利和国内的时差相差6小时,算着时间,国内已至凌晨四点,而这里尚在下午两点,天空是湛湛的浅蓝色,阳光金灿灿的洒落大地。
飞机抵达Amerigo Vespucci机场。
刚到机场,李教授安排的人一眼便认出她们,恭敬着将人接上车,往目的地开。
司机许是常为主人待客,时而话多,时而话少,掐得准人心。
文杉这人倒是喜欢将地方和人摸透,便也多套他几句话。
聊着聊着,就聊到早上便到的几人。
“她们比温小姐到得早些,这个时间应该在庄园里用下午茶。”
她们,温小姐。
好大的区别待遇。
文杉暗自琢磨着,又想起温臻那位大佬老公,忽又觉得,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