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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主动像是献祭。

每当她越是上前,那种感受便越发明显。

整个背脊都抵上那面落地窗,即便知晓玻璃是单向的,从外窥不见里面任何,从里却可以看清着满城喧嚣。

可她还是没忍住蜷缩身体,晏朝聿将她往上抱,目色沉沉:“要么?”

烟花还在升起绽开,映着她满眸星辉,于是她点头。

晏朝聿垂眸沉默下来,光晕一半照在他们身上,男人上衣稍显凌乱,但身姿清挺,整个人好似一尘不染,但若细看便知他那条家居休闲裤上有一团深斑洇开。

他给的前奏温柔,像温臻七岁时学的一首钢琴曲,当然她也只学会了那么一首曲子。

人总不能,样样占尽最好。

她只想学好一样。

以至于那首曲子,她最终弹得磕磕绊绊,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可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他撤离抬首,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冰水一饮而尽,水流从他脖颈微凸的起伏线条处汩汩淌过。

温臻眼眸颤满泪花,溢出眼眶,长tui微曲,由身后斑斓火光中倒映在透亮的地板上,隔窗仍可闻烟火轰烈。

她于这轰烈爆炸中,洇开一颗颗白珠。

烈焰白珠,势必炸开。

热火中,突至的冰水卷进,像极惩戒。

神态恍然,对上他深灼眼眸,听他忽而轻笑,捏住她微张的唇,低声说:“原来是真喜欢。”

巴黎那夜一场空前绝后的满城烟花,一早登报。

社交平台上流放着无数分享视频,据相关媒体报道,烟花秀以每分钟计算价格。

而昨晚这一场烟火,持续整整99分钟。

以每分钟约3w欧元计算,99分钟便是约297w欧元,折合人民币约2346w元。

无数外国网友感叹巴黎不亏是浪漫之城,这些仪式感简直到位。

当然巴黎本地居民也对此表示心情愉悦。

但令人疑惑不解的是,五月上旬,法国并无节日特殊到需要满城烟火的地步,然而看到这条评论时,温臻跟随舞团安排,坐在商务车内赶着进山。

从五月回国下飞机的三分钟内,舞团便有行程来了。

属于温臻的小长假彻底结束,五月到六月整一个月,她都跟着舞团在滇城附近的山里练习。

演出定在七月初,全国巡演一周。

车里几人刚从山下小镇采购生活物资回来,一进山,信号也变得不好,雾气蔼蔼覆着山峦群峰,文杉晃着手机想要搜到一点信号把评论看完,结果自然毫无用处。

回到民宿,文杉看向温臻:“都一个多月了,你和晏总真不打算联系啊?”

温臻不在意道:“他很忙,我也是。”

在巴黎时,他忙得便抽不开身,唯有那么几个小时的相处夜晚里,也会偶遇上譬如马克之类的商业伙伴。

“也对,总裁都是日理万机的,不过臻臻,你说以你家晏总的本事,巴黎那夜的烟火,会不会是为你而放呢?”

温臻无奈:“杉姐,你未免将他想得过于神化,疏通一些政府需要多少能力,他哪有这样神通广大,手眼通天。”

“哼,那天大半夜,他都能够天神临凡似的出现在你面前,还赶在周律之前哦,哪里不手眼通天啦?”

一旁有同行的思慧,听见这句也凑近一些将手里的芝士蛋糕分出来。

“臻臻,你恋爱了呀?”

文杉眉眼弯弯,看温臻一眼意味深长。

温臻自认没什么需要掩饰,想起带在包里的那颗钻戒,只将戒盒拿出扬了下,“不是恋爱,是闪婚。”

思慧愣怔半晌,才唏嘘:“不是吧,那刚才杉杉姐的意思是,你和你老公结婚了,然后你们可以一个多月不联系呀?”

话出口瞬间,思慧便觉得失礼,赶忙道歉。

面对她们的问题,温臻自己也陷入几秒沉思,那一夜之后,她再一次不告而别。

自进山起,心也好似在不停地选择逃避,刻意不去看手机,刻意将注意力放到工作中,闲了便窝在民宿里追剧,偶尔也和思慧她们一起出门吹吹晚风。

她知道自己的种种行为,对于他并不公平,可这世上本没有绝对公平的存在,可他们的开端也并不存在公平。

有些事,她终究是想不通,只能去问山问风。

好似山风拂过来那一刻,心也跟着摁下停止键。

一直到七月中旬,在上海最后一场演出。

温臻忽然接到一听电话,因长时间联系不上她,而转播至文杉电话,这样周转着联系上她。

归属地不是她所想的京市,而是沪城本地。

对方语气温和有礼:“您好温小姐,您还记得在巴黎拍下的那条蓝钻宝石项链吗?”

“记得。”

那样昂贵价格的项链,她自然印象深刻。

“我这边受晏先生委托,已将将这条项链二改,最近总算完工,听闻您近期行程安排在上海,您若方便,我会派专人给您送至酒店。”

温臻心若悬悬,哑声问:“我能先看看项链重新打磨后的图片吗?”

那边顿了下,很快回答可以。

加上微信,对面迅速传过来图片与视频。

温臻垂睫点进视频,眸光霎时停滞。

视频里,宝石盒在灯光映缀下缓缓开启,只见其通体以钻石镶嵌,原本坠于中心的蓝色钻石,变为一只雕刻精细,振翅欲飞的蓝色蝴蝶。

主调为蓝,蝶翼边缘为黑,整体呈现出剔透晶莹的白光,熠熠生辉。

对面又传来一条消息。

【温小姐,这类蝴蝶又名蓝闪蝶,学名:Morpho menelaus,色彩十分绚丽,若想以宝石之类打造最完美的样子,您所拥有这颗钻石便是世界上最好的,也是绝无仅有的。】

温臻想起那时在香港,他们在书房相见时,他曾说的那句她值得最好的。

是最好,也是世无其二。

如今再回想,高悬不落的心好似找到一点实感。

而那一刻,她才顿悟出自己的愚笨所在,可她先前真的不懂么。

她终于找到那通电话,第一次主动拨去。

南方雨水丰沛,上海又起了一阵绵绵细雨,电话在雨声穿过玻璃那刻接通。

断联这样长的时间里,他的声线清冷,在雨声中更显泠玉之感:“臻臻。”

温臻胸臆微澜,呼吸紧桎着喉间,“项链是你在巴黎赠我的纪念品,所属人也是我,对吗?”

她深吁一气,话语咽堵心中。

晏朝聿沉默片刻,话语笃定到像是一种坚不可摧的保证:

“属于你的,你便拥有绝对支配权。”

第29章

巴黎分公司的项目持续到六月底结束。

回国后, 晏朝聿先回的京市老宅,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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