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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投足间也无尽妩媚,偏那带着点傲气的语调,显得她自信又艳丽。

好似祸国妖姬就在眼前。

这是视频传播到国内后,大部分网友对她的评价。

而恰好,次日她要跳的那支舞,正是著名妖妃苏妲己。

舞台灯光一束束暗下,琵琶声悠然而起,身后荧幕忽亮,只见整片黑色天空飘起飞雪,身着淡紫衣裙的姑娘腰肢袅娜,随着琵琶声而一点点下沉。

琵琶声渐高,空中垂下一条粼粼白绸,温臻绞腿旋身,纤长双臂将那条白绸捻起,随着她旋转的速度,裙裾一片片摇曳生姿。

琵琶声骤顿,一束亮光投射在她起舞位置,乐声渐慢,她转腿回眸那一瞬,灯光下的艳色过盛,以至于台下观舞嘉宾旋即呼吸一窒,沉浸在她狐狸般狡黠灵动的笑容里。

而下一刻,节拍加强,她身姿柔软,白绫一抛,在灯光下遽地化为一条渐变紫绫,温臻舞步急转,绫罗随着她举腿动作在空中抛出一道极美弧度,宛如银河。

画面飞雪将停,她的舞步由急转轻,渐渐随着那漫天风雪的下坠而逶迤跪地,侧卧下来,满身衣裙绫罗随着弧度,在灯光下勾勒出妖妃窈窕身姿。

这样的苏妲己不仅仅再是美与媚,更有少女时期的灵动鲜活。

这一舞停下将近十五秒的时间里,温臻从地板缓缓起身,朝着评委与观众席深深一鞠躬,众人才回过神来。

为了直播效果,只有等这一组成员全部演出完毕后,才会由评委打出最终分数。

温臻刚下台,文杉便在下面接应她,给她递外套和水,再回后台等待结果。

国内与意大利时差13小时,此刻意大利正值傍晚,国内还是深夜,温臻挑选着文杉给她拍的几张照片发了一个朋友圈。

文杉正好刷到,瞥她一眼:“宝贝儿,你这朋友圈不会是特意发给晏总看的吧?”

温臻纤眉轻抬,也毫不掩饰:“对啊。”

“温臻同学,听姐一句劝,小心玩火自焚哦,惹火了总裁,对你强取豪夺可是要关小黑屋的~”

温臻俯身给她挑了块水果堵住嘴。

其实文杉的担心有些多余,温臻很清楚晏朝聿这段时间有多忙,也清楚他不一定能准时看见这条朋友圈,甚至还猜到就算看见也不会这样轻易地联系她。

毕竟是灵魂身体都深深嵌合过的人,她太清楚这个男人理智过头,也习惯克制本心,若不对他狠一点,根本达不到效果。

所以,她还留了一招后手。

这几日国内外财经新闻热闹不断,晏氏集团内部大换血成功,一些党派被彻底清扫干净,以至于晏朝洲刚出院便得知总部人员架空的消息,气得当夜便想飞美国。

机票刚订好,一则新闻便断绝他所有后路。

【晏氏集团现任总裁成功收购纽约普惠集团。】

晏氏本周持续跌绿的股市在这一刻猛涨红线飙高,#今夜将成股民的狂欢之夜#这一词条迅速成为微博热搜Top6。

而晏朝聿这边刚从机场回来,车子沿着五光十色的霓虹道驶向青龙湾,打开别墅大门,屋内一片寂静,没了温臻,张姨也被安排休假,整栋房子成为只供他闭眼休息的地儿。

晏朝聿身体放松下来,松了松领带,打开主卧的灯,多日以来他不曾留意过这间卧室的任何变动,只有今日,看见她的朋友圈,才开始观察她走后的世界,关闭窗帘时,视线淡漠地掠过窗前。

目光在这一刻猛地顿住。

停留在窗前那张木桌上,玻璃折过钻石璀璨光芒,那条蓝钻蝴蝶项链落在桌前摇摇欲坠。

晏朝聿步履沉沉,平静地扫过桌上那份文件,以及被文件压着的那根项链。

顷刻,心口如火山呼啸着,有些强压着的情绪汹涌喷出。

他紧紧凝着桌沿上的项链,深吸好几次,才能平稳着手部拿起那条项链。

他记得那夜,项链是他亲手为温臻戴上的。

而如今,也是温臻亲手摘下来的。

窗外夜风潇潇,晏朝聿站了半晌,坐回沙发位置处,长腿分开,整张脸低垂在暗影里,过了好一会儿,他平静地笑起来,落地窗的玻璃映着他的侧脸,那双深邃的眸,变得越来越暗。

指腹摩挲了几下蝴蝶翅膀。

他自以为的那根剪不断的线,好似断了。

原来蝴蝶想要飞,即便你给她结契,她依旧有能力冲破这些,离开你。

想清楚时,他甚至想直接折断蝴蝶翅膀,将她装进漂亮瓶子里,永远囚住。

晏朝聿眼底暗震,拨通陈总助的电话,冷声安排行程。

飞机抵达佛罗伦萨时,是日落黄昏时。

机场人来人往,晏朝聿神情漠然地凝视着前方,掌心攥着手机,力度沉默地加重,好似下一秒屏幕便要裂成两半。

陈助垂首立在身后,秋日里乌黑短发也沁出汗水。

他的声音开始紧张:“太太……的下一个航程应该是……瑞士……”

昼夜不歇地赶过来,一招空城计便将他玩得团团转。

晏朝聿阖上漆黑眼眸,冷吁口气,降低心中燥气:“航班太慢,换私人机。”

陈助订票的手一顿,微愕两秒,瞥过他眉眼间的不耐与阴霾,只得低头办事。

关于他名下的私人飞机、以及直升机,其实和他全球各地车库的车差不多,什么时候开始玩这类与时间赛跑的刺激类‘项目’的,他其实记不太清,只记得最深刻的一次,是那一年刚坐上晏氏一把手的位置上,在法国谈一笔生意,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他带着合作家族里的继承人一起玩直升机比赛,说来他们算投缘,格外喜欢这类掌控生命的「游戏」。

那天玩得太疯,那位继承人被篡改了定制好的航线,逐渐偏离,也便遇上不可测的风险。

晏朝聿发现时,他已经快要卷入风暴里,最终人是被他救下来,但最终也进了ICU,九死一生。

他的反应速度够快,操作能力够硬,也只将养了一个月,至于那位继承人却直接躺了半年多才有好转。

因为利益牵扯太深,即便如此这场生意也勉强合作下去。

但也因此,他在回国当日便被晏平山的人羁押在老宅,关了两个月;

至于那场事故的背后自然也有主使人,晏平山清楚是谁,晏朝聿也猜到是谁,但这一页只当掀过。

他至今也记得晏平山说的那句,

——朝聿,是你主动将后背交给敌人,便怨不得别人对你心狠。

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曾玩过这类项目,甚至于连亲自开车也是屈指可数,只是依旧会收藏各种跑车,留作观赏。

那几年他一直在几乎严苛的状态,去克制本心。

思至此,晏朝聿缓缓掀开黑睫,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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