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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都是普通人,大师是个女同志,这把梳子就送给大师做谢礼,至于辛苦费,是另算的,请大师开口。”
“虽然咱俩初次见面并?不是很愉快,但我救人也没想着收你多少的谢礼。”秦若看了看那梳子,表面是牛角,但她能看到牛角下隐隐透着光晕,证明这是一件年代久远的古董。
于是道:“这把梳子,再放个二十年价值连城,你留着吧,我救人就当是看在那生了灵识的抱鲤童子的份上。”
张生财苦笑?着坚决要把梳子赠与她,“我家受这底蕴所累,于我而言,这些?东西要不是留着对祖宗存个念想,就是烫手山芋恨不得远远地埋了。大师能救回我妻子是天大的恩情?,您品行高洁直言这把梳子的价值,别说?二十年后价值连城,就是现在价值连城大师也收得。”
秦若见推辞不过,只?能收下,拿到手里那一刻,梳子里传来一股强烈的意念,秦若手指轻点,随后若无其事的装进了衣兜里,张生财又拿出二十个银元递给姜望云,“女同志你也出了力,这二十个银元是我们两口子一点心?意,看你穿着也不差这点钱,我虽然爱贪小便宜,但大是大非上拎得清的。”
姜望云拒绝了,“我并?不是单纯帮你们,我也得到了好处,就像你说?的我不差钱,谢礼就不必了。”
二人起身告辞,虽然她们谢绝了两口子相送但张生财还是坚决把人送到了巷子口,这才?满心?感激的回了家。
路口处,秦若抬头看了眼天色,“云姐我先回去了,今晚还有大事要做。”
姜望云本来想留她住两天,见此也没有再说?挽留的话,只?是抹下了右手腕上的女士手表不由分说?的拉着秦若的手腕戴在了她右手腕上,“这表是姐送给若若的见面礼,跟辛苦费和谢礼没有任何关系,”见她要拒绝,姜望云一把按住她的手,“不许拒绝。”
“你戴着看时间,我还有好几?块呢,不许嫌弃是旧的。”
“好,”秦若看了眼手腕上还很新的浪琴机械手表,弯起唇角眼里露出细碎的笑?,“那我就戴着了。”
告别了硬要送她出城的姜望云,秦若返回黑市还是没有见到卖烙饼的大娘,她买了五个暄软的手工大馒头,再次坐上专属的轿子乘着西下的夕阳回了清河村。
今晚是先进分子表彰大会,她可不能错过了这赵人渣和罗爱军好戏连台的热闹。
第十九章
傍晚吃过饭, 平日里?坐在?村口纳凉拉家常的闲汉今儿个都拿着小?马扎往大队部里?走去,今晚要开先进分子表彰大会,这可是全村的大好事。
经过了昨天那一场相亲, 这两天秦家一家子人都格外的沉默, 就连积极奋进的一队队长?秦建, 也像哑炮一样在?家里?息了声儿。
卢芳更是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
姚大翠手里?提着个小?马扎和耳朵上别着一根旱烟的秦炳义, 刚从?堂屋里?出来, 就在?院里?遇上?了秦若。
“若若,你这是……也去参加村民大会?”
姚大翠面上?端着笑,那笑容有些小?心翼翼的讨好。
秦若道:“有好戏看我当然去啊, 对了,秦小?宝他爸妈去的吧?”
刚洗完了碗正在?厨房门?口解围裙的卢芳, 一听到秦若的声音心下首先一毛, 直到确定自己没?有再在?背后议论过这煞星, 这才略略安了心。
随即她赶紧应了一声, “要去的, 罗大队长?说了, 全生产队的社员都得?到。”
秦若意味深长?的弯了下唇角,“那就好。”
那表情看在?卢芳的眼里?,忍不住又是一抖。
秦若可不管卢芳怎么想?, 以前她欺负原主性子绵软, 煽风点火上?眼药的事儿没?少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也该还了。
出了门?, 秦若去了一趟知青大院。
所谓的知青大院就是两个宽敞无?主的大院子, 当年吃大锅饭时建的,如今正好供那些来清河生产大队插队下乡的知青住, 解决了知青与土著社员合不来的矛盾,使得?两方相安无?事各自安生。
“给你背锅背了三年了,你是时候还债了吧?”
秦若也没?有多废话,眼前的女知青一头乌鸦鸦的长?发?梳着两条麻花辫顺着耳后垂在?落在?肩头,碎发?和刘海打理的很整齐,修饰着姣好的瓜子脸,比村里?土气的姑娘似乎多了些文静的高级,上?身一件白底蓝花的短袖,下摆松松扎进军绿色的裤子里?,显得?腰细又挺拔,像玉米地里?一棵拔节出头的玉米杆。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和罗爱军滚玉米地被?秦若遇上?背了锅的正主儿刘玉丹。
从?东南地区沪州城千里?迢迢来到西?北的土窝窝里?,秋天一阵风过去口中都能尝到黄土高原的味道,建设农村的热情被?繁重的劳动磨没?了之后,就想?着换个轻省些的活法。
于是与家里?有权的罗爱军一拍即合,只是不巧,挖猪草的原主秦若撞上?了,这个锅一背就是三年。
作为那次事件的另一个隐形的当事人?和知情者,刘玉丹心下无?数次的庆幸有人?给她背了锅,三年来她干的活也不辛苦,她的名声也没?有受损,这是最好的结局。
“我听不懂秦若同志你在?说什么。”
刘玉丹一口带着江南小?调的西?北方言,明?明?反驳的话,却说的柔软又多情。
“听不懂我的话没?事,换了公社书记家的掌上?明?珠的话,你敢不敢听不懂?回城的批文得?公社书记签字盖章吧?”
打蛇打七寸,秦若太知道一个吃不了苦做梦都想?回城的来自大城市知青的死穴在?哪儿了,原主替这位挡了枪,这位可没?少把这件事往原主头上?扣,两人?在?同一个组里?给小?麦除草,可是刘玉丹不仅看不起?秦若,还总是言语挤兑。
那种讽刺又得?意的嘴脸,再加上?仿佛原主受她恩惠似的高人?一等,当然比起?很多村里?的闲话来算不上?什么,但归根结底,这位并不无?辜。
刘玉丹眼中慌乱一闪而过,有些忌惮的看着秦若,“你想?干什么?”张爱花跳坝那次她也在?,当时她看到那样不一样的秦若心下十分慌,但过了几天无?事发?生,她心态也稳住了,反正只要她不承认,那盆脏水就永远泼不到她身上?。
可是这一刻,刘玉丹却觉得?三年前那盆脏水已经悬到了自己的头顶,仿佛只等秦若纡尊降贵的一抬手,就能当头而下把她一身清白染尽。
她按下心间的慌乱又冷声补充一句,“谁不知道罗大队长?的儿媳妇陈建芳最讨厌来村里?,你少危言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