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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短短几日,但?想起来依旧是很有趣的一段时光,现在的情形仿佛是旧日重现,只不过这次薛慎要?比从前能干许多。
薛慎回头看?她,“这次我可以既主外又主内,你好好歇着就行,今年你已经?很忙很累了。”
“我们在这边待几天?,等?你什么时候休息够了,我们再回去。”
至于解毒的事,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薛慎只会无条件的配合她。
桐花不免感叹,“陛下?当真是一个极其适合做贤妻良母的人,若是我为帝的话,娶陛下?为后宫之主也?无妨,只可惜,我是没这个福分了。”
闻言,薛慎手?上动作顿了一下?,低声道,“也?不是不行。”
“那肯定是不行的,”桐花挑眉,无情的道,“陛下?虽好,只可惜善妒,我若让陛下?入我后宫,只怕我纳一个美人就死一个美人,想要?贪恋美色都是不成的。”
这话薛慎没反驳,毕竟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桐花又站在原地多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房去了。
于桐花而言,她从不会忽视薛慎的聪明与狡猾,不管他外表看?起来多和?善可怜,对她有多百依百顺,她都不会忘记,这个男人骨子里裹藏着什么。
一条本性贪婪狡诈的狐狸,有着择人而噬的野心,偏执,聪明,敏锐,不论?过程如?何,他总能达成所愿。
有时候她会庆幸和?薛慎不是对手?,但?即便不是对手?,只凭他那腔所谓的男女情意,他也?足够难缠。
从这么难缠的薛慎手?里夺走权力,即便看?起来再易如?反掌,她都不会放松警惕。
所以,她要?好好磨一磨这位陛下?的耐心,直到彻底摸清他的底牌与底线。
第65章
窗外又开始下起了雪。
飘荡着一丝梅花香气的屋子里, 光线稍微有些暗,却不影响人看清眼?前景象。
此时的桐花正跨坐在薛慎身上,一手拽着他的衣襟一手扯着他的腰带, 粗鲁豪放的姿态宛如?土匪下山, 不见半点矜持与羞涩。
在薛慎的躲闪与搪塞里, 她偏偏还振振有词, “遮什么挡什么, 我又不是没看过,不对,我确实没看过, 只?是用手摸过,既然都摸过了, 那我现在再看一次又能怎么样?”
薛慎并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 只?是在面?对桐花时, 他总会多?出许多?自己都不可控的情绪来, 这会儿的他即便明白这不过是调情的手段, 但依旧控制不住的生?出害羞之意来。
即便很多?时候他反客为主起来毫无廉耻, 也不妨碍他此时被桐花摆弄得?屈居弱势。
“你想看,不能等晚上吗?”薛慎语气?虚弱的低声问。
“我偏不要晚上,”桐花冷酷无情的拒绝, “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这么快就反悔了?”
“不是……”薛慎轻声道, “我就是……”
就是什么他没说,但桐花显然很明白他的未尽之意,只?不过她全然不放在眼?里, 只?一派潇洒的道, “只?撩拨不给肉吃确实有点为难人,但那不是因?为你不能让我点头吗?你要是能哄得?我点头, 我也会任由你为所欲为啊。”
这话?薛慎没法接,他就算真的哄人也是为了给她解毒,而不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但被桐花这么一说,他无论做什么都带着心怀不轨的标签,以薛慎的自尊和骄傲,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此时的一腔情意被所谓私欲玷污的。
因?此,对着桐花,他只?能低头,只?能妥协,只?能一退再退。
现在好了,他的妥协和退让彻底激起了她骨子?里那点爱逗弄人的坏心思,薛慎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她欺负得?很惨,而他,又很难反抗她。
颈项上像是又被人缠上控制生?死的锁链,对方扯一下,他就不由自主的低头,对方一勒紧,他就要窒息,喜怒哀乐生?死不由自主的滋味,依旧和从前一样可怖。
曾经,他退却过一次。
即便他能眼?也不眨的为救桐花舍命,为她废掉自己的右手,却也不代?表着那时的他敢毫无顾忌的将一切交付在她手上。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爱她远比她爱他太?多?,她潇洒无情起来随时都可抽身,他只?是动念就要伤筋动骨,如?此不对等的感情,于一个?感情吝啬贫乏的人而言,有着超乎负荷的风险,他自问承担不了这种?风险,只?能做个?聪明人及时止损选择抽身而退。
但很可惜,桐花注定了是他这一生?避不开的劫难。
你看她,即便口口声声叫着小夫君,却依旧对谁都能笑,对谁都那么好,她弃了他这棵不解风情的树,花园里还有无数朵争相斗艳的美丽花朵等待着她垂青。
树只?有脚下的一片土地,蝴蝶却可以眷顾无数漂亮花朵,因?此,他只?好让自己变得?花枝招展起来,自己一个?人给她一个?花园,彻底绝了其他花花草草和他争艳的心。
薛慎的沉默与?抗拒只?维持了极短暂的时间,在桐花准备再度对他动手时,他闭上眼?睛,自暴自弃一般道,“你想看就看吧。”
“真让我看啊?”桐花挑眉笑问。
“随你。”薛慎一只?手背挡住眼?睛,另一只?手握上桐花的,“只?要你别失望就好。”
“那倒不会。”桐花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什么模样。”
怀揣着好奇心的桐花在不算明朗的光线里,像是拆礼物一样,一层层剥开了薛慎的外皮。
她的指尖随着自己的动作拨弄着衣裳,视线里,是修长的脖颈,宽阔的胸膛,紧致的腹肌和劲瘦的腰,以及蜿蜒而下的深邃线条。
薛慎是有些偏白的,大概是从前常年病弱的关系,这种?白看起来并不健康,但也仅仅只?是看起来而已,手底下看似消瘦任她摆布的男人,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里都蕴藏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你身上的伤痕也不少?,”桐花的手慢条斯理的在薛慎腰间勾了一下,“之前摸的时候就发现了,但亲眼?看过之后,发现比我想象中更多?。”
“很难看吗?”薛慎轻声问。
“这有什么难看不难看的,”桐花拽着锦被的一角将自己和薛慎裹进去,温暖宜人的舒适温度里,她懒洋洋道,“和你比起来,我身上的伤疤也不少?。”
“咱们两个?都不是什么不知?人间疾苦的富贵人,有这些东西也不意外,我既不嫌弃自己身上的伤疤难看,自然也不会觉得?你身上的伤疤碍眼?。”
“当然,要是陛下嫌弃我身上的伤难看,我也不介意,总归有不嫌弃的。”
“你又污蔑我……”薛慎轻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