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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姜墨，一个个都很有触发式支线剧情的感觉。

这个连环梦中梦颇有一种日式rpg组队冒险探索校园的味道, 令她也无意过于深究为什么如此之长, 反而是兴致勃勃的希望可以再延迟的久一些，好探索个彻底。

指尖传来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却并不会给人一种过于寒冷的感觉, 手感……真的和那个布娃娃太相似了。

除了物似主人型这个可能之外，倒是同样还有另外一个可能——疑似布娃娃成精？

虞菀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一会，从清秀的眉眼到苍白的脸色，许是因为喜欢那个布娃娃而爱屋及乌的缘故，她现在是越看越觉得这个小可怜学长好顺眼。

犹不死心的少女忍不住好奇询问道：“姜墨, 你是以前的姜学长，还是我的小可爱变成人来报答我了呢？”

她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少年耳边响起, 让本就有些心虚的他更是下意识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回复。

独属于人类的温暖体温和那浅淡的独特芳香无时无刻不蛊惑着姜墨继续靠近乃至于直到和少女融为一体为止。

那是来自非人之物骨子里的贪婪自私，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与所爱永远相伴。

“我……”

姜墨有些欲言又止，不是因为人鬼的身份问题, 只是单纯的羞于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另一个马甲。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时，悠扬而美妙的钢琴声自远处传来。

虞菀的目光转向漆黑一片的音乐教室内，虽然视线之内什么也看不见, 但依然不影响她产生浓厚的兴趣。

她顿时将刚才那件事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凑到少年耳边小声道。

“你说, 弹钢琴的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呀？”

“……我不知道。”

被如此近距离的贴近说悄悄话, 姜墨的耳根彻底红了, 脸也紧跟着通红一片, 整个人因为紧张脑子都不能运转了。

也幸亏此时是在黑暗之中看不到脸，否则他说不定会害羞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少年的回答略显敷衍，虞菀敦促道：“不行，你必须猜一个！”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有些痒痒的，姜墨心神不宁道：“那我猜应该是男生吧……”

虽然脑子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却还是十分谨慎的凭借本能选出了自认为不会踩雷的选项。

然而虞菀终究是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

她微微皱眉，反驳道：“男生怎么可能弹出这么美妙的琴声来？”

“我觉得应该是个小姐姐！”

“……”

姜墨顿时一噎，眼看起到了反效果，他面露迟疑之色，试图纠正答案：“你说得对，那我也……”

虞菀此刻注意力却已不在他身上，而是陷入沉思，回忆班长提过的关于音乐教室的传闻。

每到午夜时分，音乐教室都会响起一阵钢琴声，等到巡逻的保安因为好奇开灯或者进去想看看是谁这么晚在学校练习时，却又会发现那里根本空无一人。

这是一个相对无害的校园怪谈，她一开始听到时就觉得这个音乐教室的亡灵应当是个温柔善良的小姐姐，因为这个故事中无人伤亡。

只是没想到的是，对方轻描淡写提到的诡异钢琴声，居然是如此的美妙动听。

“有没有办法可以在不惊扰她的情况下进去看看呢？”

虞菀喃喃道。

对于这个一心音乐的神秘亡灵，她感到很好奇，甚至也想为对方一解忧愁。

“……”

以人类之身想惊扰非人存在，这本身是不可能的，但姜墨认为以少女的美貌，原先的不可能也会变成极有可能。

“没有。”姜墨轻声道：“所以，我们不要进去，只在这里待着就好。”

少年凝视着少女在黑暗之中也依旧闪闪发亮的琥珀色眼眸，只觉得之前还有些甜蜜的内心又有了几分酸楚。

因为虞菀的心神此刻都被另一个存在给吸引了，仅仅是因为那所谓的美妙钢琴声，连对他都没有一开始那么热情了……

患得患失的姜墨心中既是嫉妒又是失落，并开始疯狂思考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优点可以重新吸引回心上人的注意。

悠扬的钢琴声越来越大，只不过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从一开始没有灵魂单纯凭借技巧的演奏，逐渐为了如今忧郁而悲伤的曲调，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

虞菀并未像其他人被蛊惑，却还是因为歌声中透露出的情绪而产生好奇。

一听就知道是个有故事的人！

按捺不下好奇的她终究是忍不住朝着音乐教室逐渐靠近，动作轻盈的就像是一只迈着猫步试图狩猎的小猫咪，殊不知自己这副模样有多么可爱。

姜墨被狠狠的萌到了，如果他如今还是血肉之躯的话，恐怕会激动的七窍流血也说不定。

不止是少年，教室之内的某个身影似乎也是如此，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两眼一抹黑全凭本能摸索靠近的少女。

在黑暗之中也能看清一切事物的他深深的被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给吸引了，只觉得她完美符合了心目中灵感缪斯的形象。

忧郁的琴声再次有了变化，先是声调微扬了一瞬，而后便是逐渐转变为了热情而激烈的曲调。

这变化有点大，像是突然从苦情片场女主拿到了爱情剧本一样，虞菀从这钢琴声中听到了浓烈而炙热的感情。

少女有点迷茫，不过她依然觉得这钢琴声依然很好听，是从来没听过的曲调。

一曲很快终了。

“你也喜欢音乐吗？”

幽幽的男声在黑暗之中响起，这是一道极其好听的声音，最后尾音微扬的语调来看，他的心情应该还不错。

被发现了。

虞菀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件事上。

——猜错了，真的是个小哥哥。

虽然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虞菀还是点了点头，夸赞道：“你弹的很好听。”

“谢谢你。”

少女的欣赏似乎令这个总是在午夜时独自忧郁的亡灵找到了一丝心灵上的慰藉。

他的唇角也跟着掀起一抹笑容。

银色的月辉透过窗户洒落在室内，照出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影。

和虞菀想象中不同的是，这是一个身形高大一身西服的成年男人，他的眉眼如画却带着几分清冷，只是嘴角此刻那挂着的笑意弱化了这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瞧着也是一个极为俊美的帅哥。

作为一个耿直的颜控，少女目光微亮，态度愈发友好了。

她就欣赏这样长得帅又有才华的美男子！

“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姜墨：“……”

原来这不是独有，而是见者有份的词吗？

他的目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