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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茬看秀。
不带喊一句累的。
程隽礼回卧室换件衣服。
就看见姜枝站在衣帽间里,双手叉着腰,不知道在伤春悲秋些什么。
怎么逛个商场还给她逛忧郁了?
花钱买不高兴?
他清了清嗓子,“站这里做什么?”
姜枝仔细端详了他一阵子,看得程隽礼心里直犯怵。
末了,她才幽幽冒出一句,“我刚想说我年纪大,但一看见你吧,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程隽礼:“......”
她礼貌吗?
姜枝拿上衣服就要去浴室。
程隽礼提醒了句,“晚上有个局,你们大院的。”
“非去不可吗?”
程隽礼答非所问,“六点半出发。”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
麻烦点收藏啊!!!?
第29章
姜枝一直磨蹭到快七点才出门。
他们刚走进挹芳楼, 就听见杨峥一声吼:“姜小枝同学!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守时?你爹我得好好训你两句!”
姜枝低低骂了句:死棺材。
程隽礼立马就被逗笑了。
她涵养极好,甚少这么直截了当骂人,大多时候都是开嘲讽技能。
骂得含蓄又内敛。
程隽礼捏了捏她的手心, “三言两语惹得你生气,杨峥倒很有几分本事。”
姜枝一脸无所谓,“我们一起长大, 就算同他生一生气, 他也不会多心。”
“你怎么不同我生气?”
姜枝也问了自己一遍。
以前追他的时候, 她自是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当然不会去生气。
骂些乱七八糟的。
就这样也没见他大少爷动过心,要是看她动辄开口骂人更没戏。
至于现在嘛。
反正三年后要离婚的, 就算天大的事,也不值得她动一场气。
既然开了摆烂模式, 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凡事想开点儿就过去了。
姜枝脱口而出:“我从不和不相干的人生气。”
程隽礼眸子一沉,他是不相干的人?
他握着姜枝的手不觉更用力了些, “我是你丈夫。”
她挣开程隽礼的手, “过两年就不是了。”
姜枝径自往杨峥脚上踩了过去。
他疼的咿呀哎呦, 姜枝像才发现般, “啊?这是你的脚吗?我以为谁爪子呢。”
韩叙直乐:“我叫你别惹她!”
“瞧瞧,都嫁人了还这么张狂!”杨峥指着她说, 又笑向程隽礼, “老程你也不管管她!”
韩叙一副“你可快拉倒吧”的死样子, “他管不了,姜枝一逼婚他就乖乖领证了,根本没戏。”
说着还拽了句诗, “这才叫, 忽闻河东狮子吼, 拄杖落手……后面怎么说来的?忘了。”
姜枝:“……”
妈的就这件破事,韩诗人要说一万年。
程隽礼落座时已全没了方才的落寞。
甚至还能笑着说一声:“杨峥这两年回来的少了。”
韩叙接过话头子,“嗐,他家老爷子在京城风生水起,他妞儿都把不过来,哪还想得起咱们这帮老朋友。”
程隽礼问:“这次换届,杨叔叔又要更上一层楼了吧?”
“官儿越做越大,头发越来越少。”
众人又哄笑起来。
菜过五味。
杨峥刚要点烟,姜枝吊着眉梢斜了他一眼后,又悻悻地放下了。
韩叙不由得调侃,“你还那么怵她呢?”
杨峥把烟擒在指尖转了转,“你别说,往她面前这么一坐吧,我就觉得自己矮三分。”
在杨家调去京城之前,杨峥曾轰轰烈烈追过姜枝一阵子,甚至发誓非姜枝不娶。
这事儿在圈里流传的很广,连他们大院儿看门的警卫都知道,杨峥对姜枝那叫一个痴情。
后来一次喝多了,误打误撞上了曾大小姐的床,把美人给睡了,人家父亲是卫戍区的司令,又岂会善罢甘休?
于是两家就结了亲。
那以后杨峥见了姜枝就躲。
总觉得哪儿欠了她似的。
其实姜枝倒没什么感觉。
反而在杨峥结婚以后,偷摸着高兴了好几天。
虽然有点不地道,但总算没人烦她。
再后来杨叔叔升迁,去了部委高就,直到姜家出事,他们都再没有见过。
姜枝看了看程隽礼的神情。
他倒是淡然自若。
她说:“吃饭都堵不上你们的嘴。”
韩叙夹了块七星斑给姜枝:“补补。”
姜枝抬头,一脸疑惑,“干嘛突然这样?显你有手是吗?”
韩叙一本正经地说:“不是生不出孩子,急得喝药调理吗?”
仔细听,还带了几分同情和理解。
姜枝:她当时真的就怀疑人生了。
这一家子交换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
她对着那块七星斑如鲠在喉。
杨峥还要补一句:“刚结婚就那么着急啊?光喝药也不行啊,老程晚上也得加把劲。”
加他妈!
姜枝当时就骂脏话了。
程隽礼却悠然地又给她盛了碗汤,“是得加把劲,对吧程太太?”
姜枝一抬手故意碰翻了那汤,“哎呀,都洒了,对不住。”
听着像在道歉,可话里半分歉意都没有,反倒还挺得意。
杨峥和韩叙对视一眼,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笑。
姜枝连程隽礼的面子都敢拂。
她还是那个我行我素的姜家大小姐。
这顿饭差点把姜枝吃出心肌梗塞。
回裕园的途中,程隽礼看她绷着脸不说话,就有心逗逗她:“和谁置气呢又是?跟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说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姜枝刚还觉得程隽礼这人总算有点良心。
可他立马又补了一句说:“说出来我乐乐。”
姜枝:“......”
像程隽礼和韩叙这样的物种,就不应该属于地球,就得毒哑了发射到火星去。
气得姜枝好几天都没理过程隽礼。
程隽礼也忙着京城那块地,在两地之间飞来飞去,有时候半夜回到家,姜枝早都睡到九霄云外了。
周五姜枝有早课。
她不是个爱点名的老师。
当年她在申大的时候就不是个好学生,十堂课迟到九堂,但现在成了先生,总不好处处都纵容着学生们不守规定。
所以她折了个中。
允许他们每学期旷课两次。
点名也是按照名册跳着来。
但今天早上点名的时候,她发现有个女同学已经是第四次缺课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下课后她打了个电话给辅导员,可他人还在广西出差,姜枝就把人叫来问一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