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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她就往前走,“那是他背后说人理亏。”
“可人张朗也没说错啊, 难道你没包养女明星吗?那叫杨逦的又是谁啊?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呀?”
姜枝双手背在身后, 端庄地像个女学生。
但说出来的话却句句是诘问。
程隽礼脸上的尴尬没持续多久, 很快就走上前,高大的身形逼近了瘦弱的姜枝。
姜枝伸手护住了自己,“你干嘛呀?想用暴力解决问题?可真刑啊。”
眼见周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姜枝不自觉地就拉开了架势,准备好好把这事儿掰扯清楚。
趁着她现在还没有正式投降回家,日后家庭帝位稳不稳,就看今日超市里这一战如何了。
姜枝忙退开了一臂的距离,摆出一副就事论事的态度。
谁成想下一秒,程隽礼忽然说,“我错了,枝枝。”
远近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姜枝正打着草稿的讨夫檄文一下子断了思路。
“你不在的三年里,我的确做了很多可笑的蠢事,杨逦就是其中一件,她实在是长得太像你了,我一时间也昏了头。”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不至于糊涂到那份上,我只是偶尔想看看你。”
程隽礼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也很严肃,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尽不实。
姜枝被他这么一弄也愣了好半天,一双眼睛跟刚出生的羊羔子似的,带着对万事万物强烈的好奇,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程隽礼看。
这种情话好他妈高级喔,她还是第一次从程隽礼嘴里听到如此真诚不加修饰的告白,她心里已经冒起了甜泡泡。
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说:“你别以为说这些就能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你伤了我的......”
程隽礼接过她的话,“我伤了你的心我知道,你不理我的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当下,总归都是我对不起你。”
“那也不至于这么......”
“至于。”谁料程隽礼的诚意空前绝后,“枝枝,我在意大利重新给你订了一艘游艇,很快就会运回国内,等你生日的时候就去游艇上开party,叫上百来个朋友都能住得下;还有位于波尔多的两个酒庄,全部都划到了你的名下,古堡也已经收拾出来了,你去巴黎看展可以随时过去住;新樾府的车库里停了两辆最新款的曜影,一辆是粉蓝色,一辆是粉红色,你......”
“打住!Stop!”
姜枝越听越觉得不对,他什么意思?以为她一直不肯回家,是想要这些?
虽然听起来确实足够吸引人的,不,是对寻常人来说极具诱惑力。
尤其对姜枝这样一个曾经的轰趴生物。
在她最放浪形骸无忧无虑的日子里,曾有一个月都是在游艇上度过的,她见了海浪就犹如见了亲人一般。
每天晚上开party到凌晨四五点,天亮才睡,睡到傍晚就在甲板上吃顿晚餐,接着再疯。
她刚订婚那会儿还和程隽礼抱怨过游艇小了点。
程隽礼皱着眉头,“要多大才算大?”
她说:“起码要住得下百来个人。”
程隽礼当时就让秘书把她给赶出去了。
姜枝抱臂看着他,“你别以为做完错事,随便拿点东西来打发我就完了,以后你要是再敢胡来,我就还和你提......”
“离婚”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程隽礼把她推到架子上,俯身低头吻住她的嘴。
这一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半晌后姜枝气喘吁吁地靠着他的肩,捶过来的拳头有气无力。
程隽礼浅啄她的额头,“不许说那两个字,我不想再听到了。”
姜枝在他怀里点头,“知道啦。”
程隽礼揉过她嫣红的小脸又要吻上去。
姜枝侧身躲开,低低骂了一句,“老流氓。”
他最近就好像那到了春天一定会发情的雄性动物,不分白天黑夜,也不分场合时间的拉着姜枝就要胡作非为。
程隽礼轻笑着牵起她往收银台去。
这炸小黄鱼可不是道省事儿的菜,要不是他的亲太太姜枝要吃他还真不想做,还好从超市里买来的黄鱼都是处理过的,免了一道剔除干净内脏的工序。
程隽礼简单清洗了一下后就开始腌制黄鱼,腌上一个小时才能入味,再一条条放入热油中炸至六七分熟捞出。
他白衬衫的袖口挽到肘部,还一气摘下了手上的腕表。
姜枝坐在中岛台的高脚凳上,喝着苏打水,看着神坛上的程董亲自下厨,这感觉不错。
她拿起程隽礼的表把玩着,“这表上为什么有两道钢圈?”
“双时区的设计,出国时更方便。”
姜枝撑着头又看了一会儿,“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老公?”
话里却听不出一丝想要帮忙的意思,让她下厨?她以为自己比黎汀能强到哪儿去?
程隽礼委婉地拒绝了她,“您歇着。”
突然程隽礼的手机响了一声,是文立发来的信息,姜枝随便瞥了一眼就看见:董事长真英明,卓珩摁不住了。
卓珩?
他有什么可按不住的?不是都娶了心越了吗?
姜枝一脸茫然地看向程隽礼,“难道卓珩他做什么了吗?”
程隽礼正在切着配菜,一整个笃定自信的样子,“打开看看就知道,密码是你的生日。”
姜枝拿起手机却并没有急着打开,“你手机里全是些商业机密,我能看吗?”
程隽礼不以为然地笑了,“我和你之间没有秘密。”
姜枝又不可自控地呆愣在了这个笑容里。
程隽礼先生是遇到了什么世外高人?突然就打通了谈情说爱的关窍吗?
怎么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这么撩啊?这还有得搞啊?
直到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姜枝像被吓着了似的打开来看,是一则发给几大媒体的新闻,而内容是关于程隽礼的身份。
清清楚楚地写着程隽礼是程印的私生子。
姜枝立马抬头去看程隽礼,“卓珩要把这篇稿子发给媒体?他到底想干什么呀他这是?”
程隽礼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先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说着他拿筷子试了试油温,气定神闲地丢下一条小黄鱼,炸鱼的香气立马四散开。
姜枝有些气急地喝了口冰水,“卓珩他是不是疯了?”
程隽礼冷笑一声,“他能坚持到这会儿才疯,我还算低估他的定力了。”
“那这种新闻一旦发出去,对你对集团的影响......”
程隽礼有条不紊地把锅里的小黄鱼翻着面,“就让他发。”
此时才刚过了傍晚,客厅里的光线黯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