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部,两弯叶眉蹙了蹙,她身边的女同学问,“你没事儿吧?”
她手间架支笔,摆两下,“没有,吃点东西就好了。”
有人喊了声,“哇,你的字写得好清秀。”
孟葭合上本子,“小时候挨多了打,被逼出来的。”
周围发出一团哄笑。
班上这些同学,虽然和她接触不多,但跟孟葭讲过话的,都知道她极好相处,白皙明丽的面容,笑起来也柔软,不像面儿上看着的那么难以接近。
凡是能搭把手的,譬如向学姐借来的口译资料这些,孟葭都会复印给她们。
她是少有的冷眼热肠。
孟葭背着书包,跟随人群往教学楼外走,路过湖边时,谭裕又坐在长椅上叫她,“孟葭,这儿!”
已经有同学指指点点起来。
“就是他吧?旁边师大的学长,上次来跟我们打听,孟葭喜欢什么的。”
“什么学长啊?你不知道他的来头吗?我都听说了不少。”
孟葭睇过一个眼神,他们自动闭嘴,三五成群地走远了。
她朝谭裕走过去,“谭......”
隔得有点久,也很少这么当面叫他,孟葭一时还真忘了,他叫个什么。
“谭裕。这位非常漂亮的孟学妹,你记性好差。”
谭裕嬉皮笑脸的,朝她伸手,话说的也没多正经。
孟葭冷扫了一眼,没和他握手,她说,“谭裕,你总是这样,很打扰我。”
谭裕充耳不闻,选择性地失聪。
他提起手里的纸袋,“没吃早饭吧你?我给你买的,黄油虾三明治,低脂的,微甜口,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孟葭一看纸袋上的标签,不留情面地揭穿他,“这家店在三里屯,离学校远着呢,开车来回也要一小时。何况你骑个破单车。”
谭裕笑着站起来,朝她走两步,“你才来北京几天呐,就已经顺利打入了我们内部?对路线都这么熟了?”
孟葭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谭裕很高,因为年纪差不多,没什么压迫感,只是她看他的时候,要仰半个头。
他只是把纸袋塞孟葭怀里,“那么早起来你都不饿吗?坐在这儿吃吧,我去图书馆给你占位置。”
然后抽走她手中的课本,转身就要走。
孟葭不明所以的,愣了几秒钟才醒过来,这个叫谭裕的公子哥儿,花招好多。
她小跑着追了上去,趁谭裕没注意,扯过自己的书,把袋子摁回给他。
这下轮到谭裕莫名其妙。不是吧,她这么油盐不进的。
孟葭疾走几步,又回过头,最后一次警告他,“再说一遍,你别再来烦我了。”
【?作者有话说】
本文周四入V,当天三更,周五零点一更,入V当天六点开始更。
上夹子前不会再更,这几天可能要对大家说句抱歉,周四66个红包奉上,请见谅~
第12章 12
◎三更合一◎
12
事实上, 在学校里没有什么秘密,是能被捂住的。
大一新生中,那个姿色不俗, 又特立独行的孟葭, 被一位颇有背景的学长死缠烂打, 铺天盖地的爱马仕, 就这么送到她寝室的风言风语, 不到一个月,传遍了整个学院。
连孟葭去一趟图书馆, 都不免听见几句议论。
有时候胆大到, 甚至都不避她的眼, 当着面就指点起来,说你这都不晓得,就是她呀。
接着就会有一句, 怎么都逃不掉的质疑, “你说,这是恋爱脑在演捞女?还是捞女在装恋爱脑?”
孟葭听得一头雾水,恋爱脑?捞女?这两个词对她来说,都太陌生。
闹到后来, 钟灵都有所耳闻,她来问孟葭, “她们真这么闲啊?”
孟葭只恬淡的笑, “人类些许无聊的好奇心而已。不过是段花边消息,等传腻了, 自然就停了。”
她本人已多番澄清, 在很多人围着她问的时候, 明确表示, 她和谭裕没有关系,也没收过他的礼物。
但谣言还没平息,那只能说明,这些人的真实意图,并非要弄清原委,就是单纯要信谣传谣。
孟葭自认,她把能做的都做了,她问心无愧。
钟灵说声糟糕,“哪有什么铺天盖地啊?真能编,统共也就送一次而已。”
“可能那天晚上,阿姨来门口收盒子,看见那个包,不小心说出去了吧。”
她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么一件小事,竟能被说成这样子。孟葭近来已不大出门,除了上课,整天都在宿舍里看书。她是清者自清,但流言蜚语又不要本钱,上下嘴皮一碰,就能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孟葭说话时,低着头,翻过一页备考资料,动笔写下几行字,笔锋潇洒且飘逸,神色出乎意料的宁和。
钟灵打量着她,那副心如止水的模样,垂眸看书时的专注,不像是装出来的。
真叫个心性坚忍,这样也乱不了她。
孟葭翻译完手里这篇短文,见钟灵还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玩手机。
她看了眼天色,就快暗下来,“刘小姐没有回来啊?你还等她呢。”
钟灵也渐渐不耐烦,“谁知道她干嘛去了!不等了,要不咱们俩去看吧。”
“看什么?”
钟灵报菜名一样,“《吉赛尔》,在国家大剧院,中芭首席演出,走一个?”
孟葭也是个芭蕾剧忠实爱好者。她感到很意外,“你也爱看这部?”
“我还有两张前排的票呢。”
志同道合的孟葭扔了笔,“麻烦你等我换一下衣服。”
钟灵靠在单人沙发上,歪了下头,“你身上这件不是挺好?”
她端详孟葭,一件方领的紧身白T,烘托出姣好的胸型,简简单单的款式,也被她穿得至纯至欲。
孟葭拿了条黑色缎面抹胸裙,去浴室里换上,再出来时,在钟灵惊艳的眼神里,又往肩上披了条真丝方巾。
她一直不喜欢化妆,浓黑的睫毛,轻轻眨动时波光流动,鼻梁挺翘,红润饱满的双唇,天生自带妆感。
孟葭坐在床边,扣上低跟细带凉鞋,站起来,“好了,走吧。”
钟灵被她拽起来,“不是,咱就去看个演出,你弄得跟约会一样,仪式感那么足,有必要吗?”
“庸俗。穿衣打扮,那是愉悦自己的,更是对芭蕾艺术的尊重,约会才懒得收拾!”
孟葭说完,两个人亲热地挽着手,一起往外走。
演出开始前十分钟,她们才姗姗入座,钟灵找到位置,指了下,“就在这儿。”
但孟葭却毫无征兆的,僵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票根。直到钟灵又重复了遍,“你怎么不坐啊?”
她才略显生疏的,叫了一声,“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