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到,那些不该碰的地方。

但孟葭这件上衣太短,钟漱石裸露着的小臂,不可避免地横绕在她腰上。没有任何一片衣料的阻拦,就这么不期而然的,感受到了她柔滑白嫩的皮肤,比想象中的更软。

从后面抱着她的钟漱石,面上镇定如故,只有滑动的喉结,出卖他无处排遣的紧张。在几乎就要乱掉的呼吸里,微不可闻的,逸出半声难以察觉的轻叹。

孟葭随意披散着的长发,甩到钟漱石脸上,他闻见一股独到的翠叶香,仿佛置身烟雨朦胧中的青杏林。

她抚着胸口,在心里道了句,吓死了。

目光顺着他的手往下,看见束紧在她腰上的,结实又白净的手臂,耳边咚响一阵剧烈的心跳,声如擂鼓。

他覆着薄茧的手掌很宽大,掌心潮热的温度,好像长出了手脚,一寸寸攀爬过她肌肤,大火燎原的势头,直烧得孟葭面上通红。

紧接着,头顶响起一声轻哼。

钟漱石低下头,拨开她掉在颊边的长发,薄唇擦过她耳廓,笑说,“只是石狮而已,你就这么激动?”

他的声音极沉缓,羽毛一样吹入她的耳朵里,荡悠悠的,半天才落地,在孟葭心上挠了一下,她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

孟葭挣脱了禁锢,睫毛轻轻颤动着,转过身。

她隔开两步远,礼不成礼的,朝他鞠躬,“多谢钟先生。”

钟漱石自上而下考较她,“来吃饭?”

孟葭的头垂得更低,细如蚊呐,“是,钟灵在里面等我。”

原来她背过身子说话,和当着他的面,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态。

他真就这么吓人?

这座园子的主人迎出来,脚步还没凑近,声音先响亮起来,“钟先生,您真是让我好找,怎么到门口来了?”

说话的人是盛远东,京城工商界响当当的杰出人物,惯会左右逢源。三年前他拍下这栋老宅,听了风水先生的建议,把出入的大门,照原样儿,由朝东改为朝北,也并不为住,专门用来招待客人。

钟漱石笑着指了指他,“我说盛老板,你这酒也太烈了,才一杯,就喝得钟某头晕。”

原来他又喝了酒,难怪今天不一样。

孟葭自觉远离这场交谈。以免被人撞见,看她木木的站旁边,误以为她和钟漱石,有什么关系。

盛远东也拿出醉样子来装憨,“谁说不是呢!就我这傻老帽觉得,用山上的泉水酿出来的酒,后劲没多大。还累得您出来透气,回去啊,我先自罚三杯请罪。”

“这罪是得请。”

“一定。”

钟漱石被拥着跨过门槛,他想起身后的孟葭,夹了支烟的手点一下她,“别傻站着,进去吃饭。”

这副模样的钟先生,孟葭还是第一次见。

撂开凝重的神色,却保留了撇不掉的傲慢劲,他走进风月里,肩上沾染一点人情世故,更有鲜活气。

也意外地更好看了。

“孟葭,你还干嘛呢,上来啊。”

谭裕站在二楼的栏杆上叫她,挥了挥手。

孟葭回过神来,“噢,来了。”

正待入席的钟漱石,脚步一顿,目光向上挪,攒紧了眉看这小子。

盛远东搀着他,小心翼翼地赔笑道,“您还有事儿?”

钟漱石不温不火地问,“是他跟你要的这地方?”

“要好几次了,说请个心仪的姑娘吃饭,讲点排场,”盛远东也看眼楼上,笑着跟他解释说,“我怎么着,也得给谭家人一个体面不是?”

钟漱石静了片刻后,冷冷清清的一声笑,“该给。”

盛远东心头一惊,刚才还有个正经的笑模样,一下子又不好了。他又是哪句论错了?谭家和钟家,不是一向交好的吗?没听说出了岔子啊。

这一位也太难伺候。

孟葭进门左拐,踩着柚木楼梯上去,放下包。

“怎么在门口那么久?”

钟灵倒杯茶给她。

孟葭说声谢谢,“看了会儿那对狮子,挺有意思的。”

“我二哥也觉得那潮汕狮有劲?”

钟灵这么问,孟葭才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笑里透着股奸邪。

她指尖点了茶,弹到钟灵的脸上,“太故意了吧你。无聊。”

钟灵笑着躲开了,谭裕拿了酒回来,问说谁无聊呢。

刘小琳摇头,“反正和你没关系。”

谭裕说,“不是,我没请您啊,怎么来的?”

刘小琳瞪她,“不请我你还有脸说?我没骂你就不错了,自己老实点待着吧。”

孟葭也道,“怎么是你请啊,说好你们挑地方,我来的。”

钟灵拉着她坐下,“别逞强了,你知道这儿吃顿饭,得多少银子吗?就让谭裕来吧,再把你一年学费吃进去。心意尽到就可以了。”

孟葭说没关系,吃进去我就休学好了,不念这破书。

刘小琳没忍住笑起来,“我发现孟葭也能白话的。”

因为钟漱石要来,盛远东没敢安排别的局,菜上齐以后,他来了一趟二楼,送瓶桂花酿上去。

盛远东给他斟上一杯,“谭公子,今儿这菜式,还入你的眼吧?”

结果谭裕问孟葭,“孟葭,你吃的怎么样?”

盛远东打量她一眼,刚才钟漱石在门口有说有笑,就是跟这位吧?他也没敢瞎打听。

现在再一看,谭裕对她这关切样儿,小姑娘美则美矣,不至于这么招人吧?

孟葭无知无觉的,说很好吃,尤其是这道花雕煨肉,带微甜口,浇头又有黄酒的醇厚,茶也不错。

盛远东有意奉承她,“一会儿啊,我给你装上两盒茶叶,您赏光带走。”

“不用了,我只是随口一说,谢谢。”

孟葭不知道老板的热情,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但无功不受禄,这点道理她还明白。

盛远东嗐了声,“小事一桩,孟小姐第一次来,当我孝敬你的。刚才在外头,您站在钟先生身边,我都没敢张嘴。”

钟灵知道孟葭为人,怕场面僵着太难看,替她收下,“你拿着吧,是盛老板的好意,又不值什么。”

待盛远东下了楼,不多时,就有穿制服的服务生,送了两罐六安瓜片来。

刘小琳看了眼封签,“哟呵,盛老板真大方啊,上万一斤的雨前茶,说拿就拿。”

钟灵说,“你头一回跟你爸妈来,不也得了礼物吗?”

孟葭捏着筷子不说话。

那是她第一次,见识到京城里的生意人,为了讨好这些公子哥儿,能做到什么地步。连状况都不必理的很清,只要稍和钟漱石沾上一点边,她便立刻身价大涨,成为他们巴高望上的对象。

孟葭僵视那两罐红瓷瓶,平白嗅到了一股,鸡犬升天的味道。

但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