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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

孔师傅也没有再问。

过了会儿,孟葭才捏着词典边缘,假装看车窗外,“钟先生今天在做什么?”

她忙着复习,又三四天都没见过他了,只回过两条微信。也是正儿八经说几点去考试。

老孔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周他都在大院儿,陪老爷子。钟先生事情多。”

孟葭的笑里,有一筹莫展的仓促,“是啊,他多忙。”

老孔一时都听不出,这是肯定意义的感慨,还是含了委屈的怨怼。

但他还是说了句,“孟小姐,钟先生挺疼你的。”

孟葭不知该怎么回,半天了,才缓缓点了一下头,“我知道。”

她当然比谁都更清楚。

何况,是她先硬撑,非争这口气说自己很忙,没空想他的。

钟先生自然有他的骄傲。也是真的忙。

老孔送她到酒店门口,孟葭去前台报了名字,拿身份证办登记入住。

她多问了一句,从这里到考场多远,经理说走路一刻钟。

孟葭进了门,参观了一下基本设施,郑秘书的标准也太高。倒没必要订这么贵的套房。

下午天气不热,她开了窗,坐在平白橡木圆桌边,做了两篇完形填空。

不久后,有人敲门,孟葭说了句稍等,快步过去开。

酒店的两名服务生,推着两层的黑胡桃木餐车进来,说来送下午茶。

孟葭拦在门口,“送错了吧?我没有点这些。”

服务生笑容甜美,“不会错,顶楼套房的孟小姐,是郑主任交代的。”

她扫了一眼,餐车上摆着榛子慕斯蛋糕,配小块黄油的司康,以及,必占一席之地的三明治。

“您请慢用。”

孟葭说谢谢,走到门边,送了她们出去。

她午饭吃的晚,也没什么胃口,只尝了一小勺蛋糕,就放在一边了。

到黄昏时,室内的光线渐暗下来,孟葭看不清,才把卷子扔在椅子上。

她头晕,走了两步就瘫在床上,和衣睡了过去。这一觉到八点多,是被饿醒的。

孟葭摁亮床头的灯,打电话要了一份简餐,挂断后就去了洗澡。

她还没有洗完,就隐约听见,接连不断的门铃声。

一开始,孟葭疑心自己听错,这酒店送餐速度这么快?

她关了花洒,竖起耳朵又辩了一阵,是真的在摁门铃。

孟葭胡乱擦干一下,随手扯了条浴巾裹住自己,口中喊着来了。

她跑到门边,一手捂着浴巾,一手打开了门,“怎么这么......”

一个快字还卡在喉咙里,孟葭抬起头,对上一个,眼里阴云密布的钟漱石。

他抽着烟打量她,长头发盘起来束在头顶,一段修长的脖颈,被热气闷出大片潮红,敞着雪白的胸口。

孟葭睁着眼睛,气息起伏不定的,还有些蔷喘微微,在门口跟他对峙。

他把烟从嘴边拿下,夹在手里,狐疑地问:“你还有别的人要等?”

孟葭一下子愣住了,不知从哪一段解释起。

正好送餐的女服务员过来,她如临大赦,指了下钟漱石后面,“我就等她。”

钟漱石忙回过头。那动作迅速又好笑,铁青着脸,眼角还带几分轻蔑。

他那肢体语言,融汇在孟葭脑中就一句话,我看哪个不要命?

钟漱石见是酒店的人,他端过来,说你不必进去了。

“看见了吧,我可没有谁要等。还以为是送餐的。”

等关上门,孟葭走到他面前,一下又一下,晃着细长的手指,去刮他的领带。

钟漱石口干舌燥的,拧开瓶矿泉水就喝,“送什么也不能穿成这样就开门呐。”

孟葭也清楚她这举动确实危险。万一真是坏人呢。

她垂眸,“那我下次注意嘛,好不好?”

又站的离钟漱石更近了一点。

“下次就没那么好了。”

钟漱石把她拉到膝头,单手伸到她后背,轻轻一拨。

孟葭低呼了声,正要说这浴巾掉下去了,他已经吻上来,舌尖长驱直入,吻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他把她放在床尾凳上,蓝丝绒的面料,蹭得孟葭背上有些痒。

凳面有些窄,孟葭在上头不受控制地扭动,几乎要掉下来。

钟漱石箍住她腰,冷白质的腕骨上下揉动了遍,他嗓音暗哑,“没穿?”

孟葭面映朝霞,红得几欲滴血,“还没来得及。”

他的喉结滚动一下,难耐得厉害,“你真是要长点记性。”

那份三荤两素,精心搭配的晚餐,最终变冷变硬了,也无人光顾。

孟葭又重新洗了个澡,这一次规矩的,换了件白色长T睡裙,正好遮住膝盖。

她出来时,桌上已经摆好几个木质餐盒,有烤肉的香气飘过来。

孟葭走到桌边,钟漱石递了筷子给她,“吃吧。”

她夹了片薄牛肉送进嘴里,“你买的?”

钟漱石斟了杯黄酒,“来之前就订了,送来的时间刚好,早一点都不成。”

孟葭差点被这句话呛着。

要是再早点,他们应该还在那长凳上,耳鬓厮磨。钟漱石一只脚点着地,又抬起她的,刚碰上就一下抵进去。

就那么眼睁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软软媚媚的,昏聩着闭上了眼。

他递给孟葭,她举着筷子摇头说不来,“明天要考试呀。”

钟漱石自己喝了,“等你考完,再给你摆庆功酒。”

孟葭怕肉掉出来,手托在下巴前,她好笑道,“我自己的学业,你庆的是什么功啊,对谁有功?”

他风雨不动的,“为我国的人才建设,添了一块砖。”

“......报告做多了吧钟总。”

孟葭掌不住笑了,那片肉真掉在巴掌心里,她忙丢了。

她吃完东西,喝水的间隙,问他,“不是很忙吗?怎么还过来。”

他笑着放下杯子,“再忙,也得送我们葭葭进考场啊,走丢了我上哪儿哭去?”

钟漱石喝了酒,加之这几天,在家里陪着老爷子会客,劳累了些。

等孟葭收拾好东西,再回床边来,他已经靠在床头看她。

他迟缓地笑了下,“是正经考试?怎么还让带字典。”

孟葭白他一眼,“笔译实务这一门,按照规定,允许带纸质词典。”

“那是我孤陋寡闻。”

钟漱石一双黑漆漆的眼,在酒精的作用下,灯光里闪着细碎的迷蒙。

笑起来,像秋来欲雨的冷雾天气里,过路的行人,折下一支墙角伸出的桂花,满手的清香。

孟葭躺上去,一下就偎在他的怀里,支使他关灯。

钟漱石抱着她,伸手摁灭了,“你不离灯更近?”

她满肚子歪理邪说,“那我先关了灯,再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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