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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句,“你这都怎么系的?后面皱了呀。”

钟漱石怔怔定住。他眼中暮云秋影,紧锁在踮脚的小姑娘身上,专心致志为他打这条领带。

孟葭很熟练的,给他系了个中规中矩的温莎结,又伸出手,理了一遍他的衣领。

她双手轻拍下他的肩,“好了。”

后脚跟刚要落地,孟葭的腰就被人揽住,把她往前带了带。

钟漱石低下头,抵着她光洁的额头,眼眸里滚动着凶险,“谁教你的?”

明明她在去伦敦之前,还不会弄这些,连解开都是乱扯一气。

他匀重的呼吸,温热的拂在她面上,孟葭急得红了脸,她要怎么说。

说她临走前,塞了他一条领带在行李箱里,做贼一样。

在伦敦交换的时候,没事就缠在手上玩,顺便学会了各种系法。

丢人。和那本《浮生偈》落在他手里,有异曲同工之妙。

孟葭张了张嘴,近得就快要碰上他的唇,她小声,“我是......”

话音未落,钟漱石已经含吻住她,不想听,不敢听,怕真的有那么一个人。

陈少禹是个幌子,在他看不见她的时候,她结了新欢。

他手把手教她怎么系领带,也许是站在镜子前,边吻着她。

钟漱石被这把妒火烧得浑身发躁。

他把人扔到沙发上,孟葭耳边嗡的一声响,钟漱石已经压上来。

他吻得又凶又狠,连她刚穿好的裙装扣子都扯开,失控得厉害。

孟葭推了几下,但力气悬殊,她眼中潮热朦胧,被吻到手脚发软,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直到她感觉到,那份不属于她身体的热度,生生的,就快以破竹之势硬挤进来。

孟葭慌了,她才扑腾着一双手,去捧他的脸。

好不容易掰开一些,她来不及匀口气,忙道,“我、我是自己学的。”

钟漱石撑着手,轻喘着,微微抬起肩膀,离她远了些,“真的?”

她睁着一双眼睛,无辜的,又带点求饶,伸出一截小拇指,“骗你我是这个。”

他失笑,又趁便问道,“男朋友呢?”

“压根没有。”

钟漱石恶狠狠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差点叫你逼出人命来。”

孟葭斜了他一眼,“这就出人命了?心理素质好差哦。”

“我心理素质是不太行,”钟漱石坦荡的承认,又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贴了下,“但身体素质还可以,要试吗?”

孟葭只碰了一下,就红着脸把手缩回来,横陈在沙发上,听见门铃声响了两遍。

钟漱石起身,整理一下衬衫领口,一副要去开门的架势。

她忙疾走几步,跑到他面前,张开手拦住他去路,“这是我房间,你去开我说不清楚!”

他动作轻缓,弯下腰拍一拍她的脸,温声跟她讲道理,“不用怕,肯定是找我的。”

孟葭愣了一下,在他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里,她很久没有听过。

好像在他的身边,她很容易就卸下满身的防备,反而比平时任性,也不讲理。

但钟先生是别人的呀,他早晚,都要和叶小姐结婚的。

孟葭忽然泄了气,随便门口那一位找谁,她只管去收拾行李。

哪怕是卢教授,她此时此刻也没什么所谓了,心情跌落在谷底。

来人是郑廷,他催钟漱石去机场送行,说会赶不赢。

钟漱石折回来,拿上外套,对蹲在地毯上的孟葭说,“我先走了。”

孟葭用一个单薄的背影冲他,摆摆手,“走吧。”

总是要走的,她也要走。

哪怕过了两年,留给他们之间的,依旧只有苦短的良宵,和大雾不散的夜晚。

短暂的交错过后,银灯剔尽,天光大亮,就要分道扬镳的。

甚至来不及聊一聊,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过的怎么样。

孟葭收拾完行李就离开了。

怕钟漱石忙完,又来酒店找她,索性出了门,随便找了家电影院,坐了一个下午。

她少有这么闲的时候,一时间空下来,就像住在山洞的原始人,看什么都新鲜。

晚上她又去逛商场,买了几套正式的衣服,到打烊了才肯回去。

那店员生了一张巧嘴,把孟葭夸得天上仅有,衣服一上身,她都不好意思不买了。

孟葭拿房卡开门,碰上陈少禹从泳池回来,他只穿了条泳裤,大方展露他优越的身材。

他擦了擦头发,说,“你一天都去哪儿了?电话也打不通。”

她举了下手里的购物袋,“去买东西了,我们明天不是去香港吗?”

陈少禹说,“是,今天早点休息。”

“晚安。”

孟葭推门进去,阖上前,听见他又说了一句,“下午的时候,钟二哥好像在找你。”

她哦了一声,“没事,不用管。”

陈少禹也没多问,“那就好。”

隔天中午,郑廷来送他们去机场,孟葭上车后,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

她前后看了看,确定陈少禹上了另一辆车,但这又确实,是去机场的路。

孟葭很快就明白过来,她说,“郑主任,您有话单独和我说?”

郑廷开着车,“孟葭,昨天怎么不见人影啊?董事长说你在躲着他。”

她捏着裙摆上的褶皱,自圆其说,“我不该躲着他吗?瓜田李下之嫌,避一避总没错的。”

“避谁的嫌?”郑廷不免觉得好笑,“漱石他如今这样,还有什么嫌好避?”

“他哪样?”

孟葭在心里想,他还是一样会耍无赖、取笑人,有个未婚妻在北京等着他,半夜三更还要赶来占她的便宜,哪样了?

郑廷说,“你怎么都不问问,他为什么来武汉?”

“他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不懂,”孟葭低着头,心里的醋劲上来就下不去,直往外冒酸水,“何况,我又不是钟先生什么人,他未婚妻清楚就可以了。”

很奇怪。这些当着钟漱石的面,死都讲不出的拈酸话,反而可以很顺畅的,吐露给郑主任知道。

也许是他年纪大,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更因为在他面前,不需要努力维持自尊。

郑廷拍了下方向盘,“未婚妻?他哪来的这玩意儿,我怎么不知道。”

孟葭诧异的抬头,“不是叶小姐吗?我听见的,她们说......”

郑廷扬声打断,“漱石要肯娶叶昕,还用得着吃这些苦头!这都谁在乱传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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