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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是,某位钟姓男子说出来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钟漱石一脸高深,恍然大悟的样子,“喔,我说不对劲呢,看着像骂人,还得是孟翻译。”
气得孟葭笑了,她转身来拧他,“这脸皮你还要吗?不要就揪下来。”
他抻住孟葭的后脑,把人往下带,“今天怎么走那么早?”
“早点来开部门例会啊,总不能比郑主任到的还晚,像什么话。”
孟葭的一双手,被迫攀上他的肩膀,额头落在了他眉间。
钟漱石握住她一只手,去捂自己的心口,“吓死了,你摸摸看,现在还砰砰乱跳。”
他刚醒,孟葭就不见了人影,钟漱石惊得掀了被子,楼上楼下喊她名字。
打她的电话也占线,还是拨给老孔,说一大早就去上班了。
孟葭脸上烧起来,她抽出手,“我才不摸,你有什么好摸的?”
钟漱石的唇凑上来,“下次要先走,把我先叫醒好不好?”
她垂眸,点了一下头,忽然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是郑廷的电话。
孟葭才想起正事来,随手拨了下鬓边的头发,“好的,我还有十分钟就下来了。”
钟漱石把手机抢过来,“孟葭十分钟好不了,你先忙别的,这份急件等我给你。”
她差点惊掉下巴,比划了一段距离,“这样他不就知道,我们两个在办公室......”
他理直气壮,“所以更要把时间说长点儿,免得人家笑我。”
没等孟葭开骂,钟漱石的吻已蜿蜒流连上来,开出藤藤蔓蔓,像夏日红墙上爬满的虎耳草。
原本在楼下,直嚷着今天好冷的孟葭,像一下子挨到了火炉边。
她的鼻尖沁出微微的薄汗,在他绵长而炙热的深吻里。
钟漱石抱着她起身,把她放到桌上,孟葭温润的指尖,颠沛流离中,几度刮到他的脸上。
她撑开半星眼眸,看着面前的钟漱石,他身上的白衬衫纹丝未乱,只有一双欲念流动的眼睛,能瞧得出几分情热。
真叫风月老手。
冬末春初的天气,外头刮着凛冽寒风,孟葭却大汗淋漓的,情不自禁去吻他。
一阵酥麻感,直冲上他的头顶,逼得他心脏一紧。
钟漱石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伸手往抽屉里一摸,只摸出一个空盒子来,没了。
他吻她的下颌,一路含上她的耳垂,声音又哑又沉,“怎么办?用完了。”
孟葭回神,急得要去推他,“那、那就不要了,你停啊。”
他笑了一声,“我的命你不管了,这怎么停?”
“可是、可是那样,”孟葭发出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我就会,就会.......”
钟漱石故意吓唬她,“不怕,有了也不打什么紧。”
她摇头,一直说不可以。
他不愿见她这副拒绝的样子。
钟漱石伸手来抱她,大力摁着她的后背,死死往怀里压。
孟葭回想着那天的情形,单手撑桌,微微走神。
刘小琳忽然敲了下勺,“翻译司快要复试了,我刚从别人那儿听来的。”
她元神归了位,“早知道了,一直准备着呢。”
钟灵说,“嗐!她用得着你管呐,我哥肯定早知道了,人家有的是路子。”
提到钟漱石,孟葭面上灼灼绯红,低着头不说话。
她想起那一天的最后,钟漱石全弄在了她腿上,滴答流向地板。
孟葭连看都没眼看,匆匆去他浴室里洗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就走了。
刘小琳点点头,应和道,“那也是,我真是鸡抱鸭子,瞎操心。你的笔试分那么高,录取肯定没问题,不过你愿意驻外吗?”
孟葭答得很快,像早考虑过这件事,“工作嘛,这有什么不愿意的。”
初春时节,天也暗的早,孟葭和她们一起出门,等老孔来接。
站在门口时,一阵疾风从地面刮卷起来,树梢上被吹散开的柳絮,迷了她的眼。
钟灵给她吹了下,“好了吧?孟小姐。”
孟葭又揉了揉,眼泪都揉出来了,“好了,谢谢。”
“我哥他人呢?”她问。
孟葭灌了几口冷风,说话也凉飕飕的,“他去深圳出差了,明天回来。”
不回来不行,博览会上还要钟总致开幕词,今天场地都布置好了。
钟灵了然,“我说呢,您一直心不在焉的,就跟丢了魂儿一样。”
孟葭薄瞪了她一下,“才没有,他不在我特别轻松。”
她回了西郊,这个锦绣窟她住了四年,熟悉这里的一花一木,和坐落远处的苍横翠微。
黄昏从群峰上走下来,山月被夜色簇拥着,铺洒下一浪松风涛声。
夜阑灯昏,孟葭系着浴袍,看一阵面试的题型,默读几遍,又抬头望一阵窗外。
等放空了一阵后,再去回想刚才背了什么,孟葭就记不住了。
钟灵说的对,她确实是有点心不在焉,在这个重门深闭的院子里。
不是她太想钟漱石,而是感慨时日无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三年,过得太平静的关系。
明明钟先生就在她身边。孟葭有时候一个恍惚,总会误以为,他还待在过去没回来。
但是用不了多久,她又要走了。
像十里繁华隘口处,浮光掠金里,错失迷津的一阵梦。
月色半隐,孟葭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给钟漱石打电话。
那边好一阵子才接,应该是在很安静的地方,他问,“想我了?”
孟葭没像往常一样否认,她轻轻的嗯一声,“想,想得睡不着觉啦。”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做这副含娇待语的样子,总是让人心生波澜的。
钟漱石笑了一下,“你这样的话,我可坐不住了啊。”
“坐不住那你回来好了。”
孟葭靠在椅子上将他的军。
他抬手看了眼表,“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去睡。”
“嗯,你也早点休息。”
第二天是周末,钟漱石早上赶到家时,孟葭睡得正香。
昨天本来是休息日,但也被临时叫了去加班,她都没有休息好。
钟漱石脱下身上的外套,推门进卧室时,闻到一股浓郁的甜暖香,从被子里散出来。
像暮春时走在林荫石径上,迎面吹来的温热暖风里,掺杂的花果香气。
他一晚上没有睡,在飞机上又看了几份文件,此刻已困得很了。
钟漱石去浴室里洗澡,挤进被子里时,孟葭睡得太沉,只是闭着眼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她在嗯谁。
两个人就这么睡到了中午。
孟葭翻过身,发现身边躺了个人,也不意外,她熟门熟路的,窝到他的怀里去。
钟漱石张开手,抱紧